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可不想就此做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即便做不到名垂青史,可也想拼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
孤独嘉慕宠溺的看着她:“本王就是被你身上,那股倔强不服输的劲头所吸引,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后要从事什么买卖?难不成一直开茶楼?”
若不是因为聂大哥,她早就开了酒楼,酒楼远比茶楼要赚钱。可她知道自己一旦开了酒楼,定会在邺城名声大噪,势必会影响毓秀楼的买卖,也不利于隐姓埋名的避开晋王。
京城的有钱人家多,若是开了酒楼,不仅可以大展厨艺,酿果酒的手艺也可以派上用场。
林晴雪自信满满的说道:“去了京城,我还是想开酒楼,话说你还没尝试过我的厨艺呢,我的厨艺可不是盖的!”
云国的女子以内秀为傲,可孤独嘉慕从小见惯了宫中娘娘,她们看似滴水不漏的伴着温良贤淑,实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弯弯绕绕。
自认识她以来,雪儿不娇柔做作,就让他难以释怀,孤独嘉慕的眼底尽是欢悦:“哈哈,上次那个牛肉和辣子鸡就不错,这手艺若是到京城,定然十分火爆。”
之前心有芥蒂,她倒是没有留意过晋王的口味,得知他也嗜辣,林晴雪开心的问道:“你不怕辣?”
“这味道很是别致,第一次吃这么重口的,确实有些不适,可过后甚是回味。”孤独嘉慕道。
“这些菜式都是我做的,你若喜欢,下次我亲自做给你吃。”林晴雪的嘴角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漩。
好久没见过她这样眉眼带笑的样子,想不到竟是这般迷人,孤独嘉慕贪恋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胶着:“雪儿,你的这番改变,已经让我甚是满足,又怎么舍得让你下厨?”
为心悦之人洗手做羹汤,在她看来是件浪漫的事。
他眸子里的宠溺,仿若要溢了出来,有这样俊美无俦的男子宠爱,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可求的?
林晴雪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可她知道镇北侯的事情一日未解决,她们在邺城就不得安生,捋起脸颊的碎发撩到耳根,林晴雪道:“我想尽快把镇北侯这件事解决了,殿下可不可以把当时的事情,说给我听一遍?”
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结果却牵连到她们无辜受伤,孤独嘉慕心生愧意,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时隔久远,这件事牵连的人太多,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
林晴雪摇摇头:“这里离京城太远,一来一去,怎么也不止一个月,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消息,就是还缺乏关键内幕。”
“凭什么他让咱们一个月就一个月?”孤独嘉慕眸光一转,表情凝重的说道:“这些年我处处忍让,他却将你们伤成这样,这一次,我不想再忍让了!”
“不知道侯爷的母妃是个怎样的人?可我觉得他应该很是缺爱,接连失去挚爱,对他的打击太大。咱们这次若能替他解开心结,可是对你大有助益。”林晴雪微笑道。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见解,看来对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孤独嘉慕发现她就像坐宝藏,愈是发掘愈是让人惊喜。
“那是!”林晴雪好久没这么开怀了,她“恬不知耻”的笑着:“以后让你大开眼界的地方还多着呢。”
“哈哈!听你这样一说,本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孤独嘉慕的吻,落在他的耳畔,那粗重的呼吸使得林晴雪心猿意马。
要事尚未解决,林晴雪立刻挣扎着:“殿下,这大白天的被人撞见可不好,咱们……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你想说什么?”孤独嘉慕早已面红耳赤,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赵王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居然称他为赵王,可见他们之间的成见有多深。
虽然没有在皇宫生活过,可她也明白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晋王常年在外征战,和朝中大臣的来往应该不多。若不是皇子的身份,加上累累战功,指不定早被人排挤成怎样。
镇北侯一直深入检出,却听闻和太子及朝中几位重臣来往密切,若是能离间他和太子的关系,最大的收益者,无疑是晋王。
除开当初强了原主,这晋王对他们也算无话可说。既然打算接纳他,林晴雪就想要替他好生筹划。
她嘟着嘴,蹙着眉头,道:“可我就想说赵王的事,反正你要不说,我自有法子打听到。”
喜欢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
雪儿就连撒娇的样子,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孤独嘉慕觉得这才是女人应有的样子!
今日的种种,让他感受到雪儿是实实在在接纳他了,他只想尽可能的满足她:“你若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
“我已经打听到,当年舒皇子曾三次被召入京,可每次都是临行前就生了病,只有第三次才得以成行。我总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很,好像有人故意阻止他入京。”林晴雪正色道。
“我当年不过才十多岁而已,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孤独嘉慕盯着她头上的玉簪,道:“只记得他闹着要去御花园玩,皇祖母让我带他过去,本来玩得好好的,可是丞相府一位公子却突然来叫我,说是玩蹴鞠的球不见了,要我帮他们去找一找。我将舒儿托付给宫女,就去帮他们找球了,哪知道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就传来噩耗……”
他的表情甚是凝重,连带着声音都越来越小,想必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唉!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舒皇子若不去京城,想必就可以躲过这一劫。”林晴雪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我当时若不离开,舒儿也不至于落水那么久,都没人发现。”孤独嘉慕即自责又懊恼。
林晴雪轻轻拥住他无助的肩膀:“不要把什么都怪到自己身上,也许他命中有此一劫。”
孤独嘉慕的眼眶湿润了,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是我害了二哥,舒儿不出事,皇嫂也不会这么早离开。这么多年我处处忍让,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看似铁骨铮铮的晋王,想不到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他的眼泪,让林晴雪的心一阵钝痛,她温热的唇,落在孤独嘉慕的脸颊:“不要这样想,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估计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预谋的,不过是想用你的手,借刀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