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孤独嘉慕盯着马倌。
马倌是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乐儿,道:“回殿下,我去拿草料回来,远远见到乐儿从马厩里出去。”
“你们的马一直是单独喂养,突然去马厩干嘛?”孤独嘉慕问道。
“我……我没去,一定是你看走眼了。”乐儿低着头,小声辩解着。
孤独嘉慕手一挥,毫不留情的说道:“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不要,不要啊……”
乐儿的腿都吓软了,睁大眼眸惊恐的叫着:“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啊……”
侍卫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拖了出去,乐儿拼命的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出去:“小姐,您可要救我啊……”
华玉丽脸上红一阵的白一阵,林晴雪忍不住讥笑道:“华小姐,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万一她受不了这皮肉之苦,屈打成招的承认了,这该多尴尬。”
乐儿跟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重的责罚,华玉丽的心思,早已千回百转。想要承认又拉不下这个脸,不承认又不知道乐儿能坚持多久……
正左右为难之际,孤独嘉慕说道:“想不到华妹妹现在变成了这样,真让人失望吧!”
慕哥哥好久没这样叫过自己了,华玉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低着头大声哭着,肩头一耸一耸:“我以为慕哥哥,再也不会这样叫我了……”
“报!”一士卒抱拳躬身而入:“禀报殿下,秦牧司在白马的食槽里发现了巴豆。”
孤独嘉慕脸色大变,立刻起身道:“呈上来!”
士卒立刻将油纸包摊开,呈到他面前。
“巴豆治喉风、泻痢,只有军医那里才有。”孤独嘉慕眸子里淬着寒冰,双手握拳,瞪着华玉丽,道:“人证物证俱在,你难道还想否认?”
华玉丽拭去眼泪,徐徐抬起头来:“慕哥哥,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殿下,乐儿招供了。”士卒上前禀报。
孤独嘉慕窥了她一眼,吩咐道:“将她给我带进来!”
就知道那丫头,经不起棍棒,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
眼下人多,若当着这么多的面招供,岂不是丢死人!
“不要!”华玉丽慌忙阻止道:“让他们出去,我好亲自告诉你!”
她要谋害的是雪儿,孤独嘉慕想征询她的意见。见林晴雪点点头,才吩咐众人退下,营帐里就剩下他们三人了,孤独嘉慕坐下来,淡淡道:“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她?”
华玉丽擦干眼泪,像换了个人般,恨恨的盯着林晴雪:“是不是她死了,慕哥哥才会看见我?”
“你就这么恨我?”林晴雪依旧满脸带笑:“我福大命大,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害死我?姑娘还小,何必要为了不爱你的人,而自毁前程?”
“你怎么就知道慕哥哥不爱我?”华玉丽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她吃了:“没遇到你之前,他每次回京,都会去看我的,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将他的心勾走了……”
“休得胡说!”孤独嘉慕气得打断她的话:“你爹是受母妃的拖累,才丢了官职,本王之所以去看你,是顾念着咱们小时候的情分。本王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跪得笔直的身子,像一团烂泥般瘫坐在地,华玉丽仿若被抽空了灵魂,她的手撑在地毯上,失魂落魄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除我之外,慕哥哥从不见任何女子,就连外祖母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
简直魔怔了!
真是个痴情的女子,只可惜她的痴心错付了。
“姑娘真傻!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就算我死了,殿下只会更恨你,怎么可能还会接受你?”林晴雪叹息的说道。
“不!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生,只恨父亲没能将你们杀死。”华玉丽猩红的眸子,带着一股杀意。
“放肆!”孤独嘉慕拍案而起:“雪儿若真有任何闪失,信不信我立刻将你杀了!”
“为了她,你竟然这样对我?慕哥哥真是狠心啊!”华玉丽的心仿若被利刃划拉着,心痛得不能呼吸。
“可惜了!”林晴雪摇摇头:“姑娘若一直执迷不悟,早晚会害了自己。”
“雪儿,你看该如何处置?”孤独嘉慕小声问道。
“华大夫对我有恩,此事做得太过,未免寒了他的心,殿下还是看着办吧。”林晴雪淡淡一笑。
这句话提醒了晋王,他征询着林晴雪的意见:“我已经让人给华御医送信了,不如先将她送走,让他自己处置?”
“如此甚好。”林晴雪问道:“他不在军营吗?”
“去风雪镇采办药草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孤独嘉慕道。
在京城待的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看惯了人情冷暖,让她学会了耍心机。
外祖母和爹娘一直教育她,要做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女子。
若他们知道自己这般心狠手辣,一定很失望,华玉丽哀求道:“不要告诉我爹,慕哥哥,求你千万不要让我爹知道了。”
“若不是看你爹的面子,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孤独嘉慕一口回绝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退下吧!”
见这招不管用,她又低声祈求着:“我错了,慕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多说无益,不要在这里碍眼,下去听候发落!”孤独嘉慕嫌恶的瞪了她一眼,传了两名侍卫,生生将她拖了下去。
恼羞成怒的华玉丽,走的时候还不甘心的骂着:“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早晚要遭到报应的……”
林晴雪板着脸,索性当做没听见:“军中正需要大夫,你真打算让她走?”
“她是愈发的胆大妄为,身为大夫,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决不能留下这个隐患,让你和君熠的安全受到威胁。”孤独嘉慕走到她面前,从背后圈住她:“都是我的疏忽,才害你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林晴雪也不拒绝:“谁知道她会如此的丧心病狂。”
“难得你如此的通情达理,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孤独嘉慕的吻,从她的发稍,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