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嘉慕吃着吃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脑子开始晕眩起来,体内无端升腾起一股邪火,这让她即烦躁又焦虑。
不对!
一定是这食物有问题!
孤独嘉慕莫名心惊,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耍这样的小手段,自己怎么还会上当?
对面的华玉丽,丝毫未觉察出他情绪的变化,反倒有意无意的,将头发往后撩去,故意露出一抹光洁雪白的脖颈来。
“慕哥哥,这鸡汤的味道不错吧?来,我再给你盛一些。”华玉丽起身绕至他的身旁,故意俯下身帮他盛汤,那微微敞开的胸口,胸前的雪白一览无余。
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孤独嘉慕竟然有些小鹿乱撞,他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沉着脸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低声喝道:“这菜里是不是有毒?””
华玉丽一怔,手就这么滞在半空中,但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忙笑着掩饰道:“哈哈,慕哥哥可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毒呢?再说我也吃了……”
孤独嘉慕可管不了这些,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冷冽的目光恨恨盯着她:“老实交代,到底下了什么毒?”
华玉丽的喉头一紧,舌根涌起一阵腥味,瞬间觉得透不过气来。
“慕……慕哥哥,快……快松手……”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她有些害怕,痛苦的蹙着眉头求饶求饶:“我……说……我说……”
那压抑的低沉声音,仿若夹杂着一丝痛苦的呻吟,只听得外面的欢儿心花怒放,忙朝着墙跟走去。
欢儿向来粗手粗脚,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吓得她张大了嘴巴,手忙脚乱中,勉强扶住了墙壁,这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听到外面的动静,孤独嘉慕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凶巴巴的喝道:“说!这里面是不是下了药?”
此刻的慕哥哥,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反倒像是一头发威的老虎,华玉丽吓得慌忙点头:“是……是的!”
“什么药?”孤独嘉慕怕自己撑不住了,忙言简意核的问道。
华玉丽的脸涨成可了钳紫色,身子因痛苦而不停的挣扎着:“淫……淫……羊藿……迷……迭香……”
孤独嘉慕恍然大悟,他的手刚一松开,华玉丽就深呼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孤独嘉慕一掌劈了过去,她顿时不省人事的,朝后倒去。
唉,这丫头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孤独嘉慕叹息的摇了摇头,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又拦腰将她抱起,直接朝着床上走去。
眼角的余光,撇见窗前人影一闪,孤独嘉慕在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是华夫人的意思?
妤想愈发觉得可疑,他立刻拉下床上的帷幔,转身走到后面的窗户,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华大夫听完夫人的讲述,气得火冒三丈,忙朝着殿下的屋子跑去。
欢儿见到他,立刻垂首帖耳的迎了过去:“老爷,您来了?”
“小姐呢?”华大夫气呼呼的看着她。
“小……小姐在房里。”欢儿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殿下呢?”华大夫的脸拉的老长,欢儿愈发的害怕。
“也在里面。”她的头勾得,险些要贴到胸前。
“屋里还有谁?”华大夫质问道。
“回老爷,就……就他们二人。”欢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
华大夫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冷喝一声:“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小姐吃饭竟不进去伺候!还不赶紧给我进去看看,他们的饭有没有吃完!”
“是!”欢儿走到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小声喊道:“小姐?小姐?”
华夫人赶了过来,她紧张的侧耳倾听,发现屋子里没动静,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华大夫说道:“老爷,玉丽都这么大了,没必要事事都管着,咱们还是走吧。”
屋里没人应声,欢儿也犯难了,她一筹莫展的看着华大夫:“老爷,小姐没应声。”
“还不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华大夫怒了,丝毫未将夫人的话放在耳边。
“小姐,我进来了?”欢儿又喊了一嗓子,依旧没有听到动静。
屋子里像是有洪水猛兽一般,欢儿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桌上的饭菜未收,可里面已是空无一人。看着床前微微浮动的帷幔,欢儿立刻紧张的朝后退去:“老爷……”
华夫人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她立刻踮起脚尖,朝着屋子里瞟去。
待看到桌前没人时,她又松了口气,但愿他们是睡着了。
便红着脸低声道:“老爷,没准他们喝醉,睡了。”
一缕清风拂过,帷幔又开始轻轻晃动起来,华大夫觉察出不对劲,忙吩咐着欢儿:“你个找打的贱皮子!小姐喝了酒也不知道去伺候,还杵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喊她回去!”
“这……”欢儿面露难色。
“怎么?连老爷的话都不听了!”华大夫愈发觉得不对劲,他们这么大的声音,屋里的人竟没有一丝反应。
“是!”
欢儿边走边喊着:“小姐,老爷和夫人来接你回去。”
走到床前,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掀开帷幔,只见偌大的床上,只有小姐一人横躺在中间,连被子都没盖!
待看到她脖子上,那道显眼的红色瘢痕时,她吓得尖叫一声:“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华夫人正侯在门口,听得这声尖叫,吓得腿都软了:“玉丽怎么了?”
欢儿朝着她的鼻息探去,得知她还有呼吸,立刻大声喊了起来:“小姐晕了,王爷好像不再这里。”
听到这话,华大夫一个健步冲了进去,他先前一直没有进去,就是怕王爷在里面,作为一个长辈,若是冲撞了他们,日后相见岂不是尴尬。
“醒醒!醒醒……”华大夫眉头紧锁,探了探她的鼻息后,边喊边摇晃着女儿。
华夫人傻眼了,顿时抽抽搭搭的说道:“玉丽,玉丽,你这是咋回事儿啊……”
华大夫摸了摸她的脉搏,见无大碍,有是掐虎口,又是掐人中。
只疼得华玉丽“嘶……”的一声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问道:“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