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崖壁中找到解药,孤独嘉钰便快马加鞭的,赶回到王府。
侯府大厅后的暖阁里,林晴雪和孤独嘉慕一左一右的躺着,得知这解药是晋王拿命换来的,冯氏犯了难。
若是将解药给了女儿,就要眼睁睁看着晋王去死。
正踟蹰着,孤独嘉钰却催促道:“时日无多了,赶快给她服下,不能辜负皇弟的好意。”
有了这话,冯氏不再犹豫,慌忙将药给林晴雪服下,便心神不宁的时候在她的床前。
前去打听解药的人,回来汇报着:“回侯爷,小的已经打听到,邺城两位可以解此毒的人,都在两个月前,毫无征兆的失踪了,衙门和家属,至今尚未找到他们的下落!”
“一定是有人提前预谋过!”孤独嘉钰咬紧牙关,将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此事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来到大厅,对着那匈奴王爷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听闻会解婆娑之泪的人,最近都莫名失踪了。说,是不是你干的?”
“哈哈,就算是本王干的又当如何?”他恨恨说道:“只可惜没能找到机会,将那个华大夫也一并除掉!本王千算万算,漏掉了他的解药,还好他那里只剩下一颗了,幸亏那娘们儿多事,否则本王的如意算盘就要落尽!放眼整个邺城,你们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颗解药来,两个时辰之内,他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找死!”孤独嘉钰气得抽出长剑:“本王要杀了你!”
“想不到堂堂镇北侯,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他鄙夷的看着他:“你们先前可是答应过本王,要送我出城的!难道侯爷还想反悔不成?”
“就算要反悔,你又能奈我何?”孤独嘉钰气得怒火中烧。
“我确实不能拿你怎样,不过侯爷的名声向来狼藉,想必也不会在乎守不守信诺。”他玩味儿十足的看着镇北侯。
前仇旧恨还没来得及算,太子又愈发的嚣张,孤独嘉钰岂会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她恨不能立刻丢掉草包王爷的帽子。
怔了怔,道:“这个约定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本王不信三弟还会说出去,你休得拿名声说事!”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侯爷的良心过得去,你尽管杀了我。”他毫不示弱的说道。
“你!”
孤独嘉慕扬起鞭子正要打他,侍卫却把他叫了过去,说是林晴雪已醒。
等他赶到暖阁,林晴雪已然起身,正端坐在孤独嘉慕面前,听冯氏讲述事情的经过。
“醒了?身子可有不适?”孤独嘉钰关切的问道。
“多谢侯爷的关心。”林晴雪愁容满面的说道:“我并无任何不适,只是还没有打听到解药的下落吗?”
孤独嘉钰摇了摇头:“听闻整个邺城,会解婆娑之泪的,都被他在两个月前杀了。”
林晴雪一愣:“侯爷的意思是?整个邺城都没有人会解此毒?”
“不错,若不是他漏掉了华大夫,恐怕皇弟早已没命了。”孤独嘉钰脸色苍白,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孤独嘉慕走去。
“也就是说,整个邺城能解此毒的,只有华家了?”林晴雪眸光闪烁,顿时生出一丝希翼来。
昔日高大威猛的晋王,此刻就像一座轰然倒塌的山峰,就这么无助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孤独嘉钰的心里,竟然觉得酸酸的:“华大夫已经走了,只恐怕这邺城再也没人能解此毒。别的地方即便能够找到解毒之人,只怕也不能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回来。”
林晴雪眸光一转:“只要你能够找到解毒之人,我有法子让他在两个时辰内赶到!”
“来不及了!”孤独嘉钰叹息的摇了摇头:“本王派出的信使,已经快马加鞭的,发放到各个州郡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最好还是想想别的法子。”
这话不无道理,林晴雪一拍脑门:“华小姐!对了,华小姐一定有法子!”
“她若是有法子,恐怕早已经说了出来。”孤独嘉钰否决道:“还有两个时辰,本王想亲自赶往郦城,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好,那咱们分头行动。”林晴雪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我去找华姑娘,看能不能将配方找出来。”
二人各自离开,林晴雪刚走到门口,便和华玉丽撞了个正着。
她真不敢相信,慕哥哥竟会为了这女子,豁出自己的性命,是以她匆匆的赶了过来:“你的毒解真的解了?慕哥哥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中了婆娑之泪,我正想找华小姐讨要解药。”林晴雪焦急的说道。
“讨要解药?”华玉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若是有解药,我早已双手奉上,又岂会等到现在?”
“就算没有解药。可这药方总是有的吧?”林晴雪问道。
“我不懂什么药方,反正我爹在世的时候,并未提起过此毒。”华玉丽任性的撅起嘴巴。
“既然有解药,就一定有药方!听闻整个邺城都没人会解此毒,留给晋王殿下的时间已不足两个时辰,咱们还是先找他药方要紧。”林晴雪严肃的说道。
本就是自己鬼迷心窍,才铸成如此大错,华玉丽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爹爹的衣物都在客栈里,你随我去取吧。”
来到客栈后,众人将华大夫的遗物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翻出药方来。
华玉丽沮丧的说道:“我没有骗你吧,这药方根本不在这里!”
“会不会在风雪镇?”林晴雪焦虑不已,双手总是不停的绞着帕子。
华玉丽一愣:“父亲有间书房从来不让我们进去,众弟子中也只有连翘和卢大哥能够进去。”
“钥匙在哪里?”林晴雪急不可耐的说道。
“应该在卢大哥那里……”还不等她说完,林晴雪就像一阵旋风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