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嘉栋面色青黑,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本宫已经告诉过你,晋王妃有孕在身,一时半会儿怕是动不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阵子?”
华玉丽只好起身道:“既然殿下不愿意我来,那我这就走吧!”
眼下自己腹背受敌,这华玉丽虽然不堪,可她和晋王府,以及钦天监和太医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准通过她,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孤独嘉栋又换上一副笑脸,丢下空荡荡的酒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我的小心肝,本宫怎么会不愿意你来呢,刚刚说话冲了点,你就别往心里去。”
华玉丽这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倘若他们真的找过来?”
“那也不关你的事!”孤独嘉栋上下其手的说道:“好久没见真是想死我了我!”
“殿下……”华玉丽娇羞的半推半就:“皇上可说过什么时候恢复你的封号?”
孤独嘉慕堵住她的嘴唇,二人很快翻滚成一团。
晋王府里,林晴雪很快得到信息,说是华玉丽去找先太子了。林晴雪难以置信的看着暗卫:“她和孤独嘉栋的关系真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小的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二人共处一室!”安慰窘红了脸。
这个华玉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月前还死缠乱打的,说是要嫁给晋王不可,怎么转眼间,就投入到了孤独嘉栋的怀抱?
林晴雪正思忖着,却听得暗卫道:“王妃,小的们已经去过,你说的那个地方了,确实可疑的很。”华玉丽道:“那就给我盯紧点,一有情况就来报!”
“是!”暗卫躬身退了下去。林雨霏这才走了初来,她不好意的笑着:“姐姐,你有了身孕是好事,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乘早通知晋王殿下比较妥当!”
林晴雪一愣:“你都已经说了?”
雨霏点了点头:“晋王殿下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会高兴坏了,你可不要怪我。”
林晴雪抹着她的脑袋道:“傻丫头,说都已经说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这么半天怎么没有见到爹娘呢?”
雨霏的笑容顿时消耗殆尽,她迟疑的说道:“他……他们去看奶奶了。”
林晴雪顿时板起脸来:“我不是告诉过爹,让他不要太把k他们当回事吗?”
林雨霏勾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是娘……是娘说好久没有见到奶奶,想去看看大伯母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林晴雪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娘心肠软!哎,不管他们了,我还是睡我的吧!”
林雨霏连忙搀着她:“我送你过去。”
冯氏和林正安,已经带着葡萄酒,来到了那处小院子。
屋后的阳光正好,他们几个正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别提有多惬意。
冯氏挽着个篮子,里面装着海鱼。看到头发花白的母亲,她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娘,可算见到你了,瞧你这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乌黑的发丝用金簪高高挽起,斜插的步摇一走三颤。身着绫罗绸缎的冯氏,脸颊白皙红润,身材丰腴匀称,一看就是保养得体的贵妇人。
众人简直看傻了眼,这还是先前那个柴火棍般的冯百灵?
朱氏看到她的这身打扮,简直嫉妒的发狂。
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贵妇人怕是走错地方了,你方才叫我娘?我林家没有等高贵之,不敢当啊!”
冯氏愧疚的低下头:“娘莫要取笑我了!听正安说你想吃海鱼,我是特意来给你们松鱼的,瞧这鱼的个头,我可是特意挑的大鱼!”
闽南那地方别的不多,就是鱼多,他们先前可没少吃又腥又臭的死鱼。
海鱼的味道太过熟悉,朱氏先前不过为争一口气罢了,是以看都没看那到鱼一眼,便冷冷的说道:“捡来的女儿现在成了贵人,你现在倒是能耐了,是想来看我们笑话的?”
先前的喜悦一扫而空,冯氏沮丧的说道:“娘,咱们好几年都没见面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而已,怎么能说是看笑话?”
盯着她耳朵上,两个硕大的明南珠耳坠,朱氏酸酸的说道:“你现在可是贵夫人,是堂堂王的岳母,来这种地方不怕脏了你的脚?”
林正安提着葡萄酒,谄媚似的上前说道:“娘,你之前不是说要喝葡萄酒?瞧,我已经给带来了,这就给您倒上?”
“不必,我可担当不起!”都是加了一块烤鸭,津津有味的吃着。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食了,林宝珠正在大快朵颐的啃着酱肘子,冷不丁对上冯氏的目光。
冯氏乐呵呵的笑着:“听说你嫁给了一位衙役?”
林宝珠顿时冷着脸,扑通一声把猪蹄子扔下,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嫁给谁要你管了?我们落到这般境地,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别以为那贱人嫁给晋王,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冯氏的笑容瞬间凝滞,她尴尬的说道:“我只是听玉书说起过,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朱氏这才想起又出来:“对了,听说玉书和锦书也邺城做掌柜?你们那茶楼可有这个院子大?”
坐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的林正福,突然说道:“那客栈可比这个院子气派多了,每天光来往银两都上百两呢。”
朱氏满心欢喜:“真有那么多?那咱们还窝在这里干啥?还不赶紧快回邺城。”
林正福冷冷道:“茶楼虽然赚钱,可玉书接手后,把银子看得可紧了!说是一分一厘都不能少,将来要给晋王府兑现呢!”
朱氏瞪大眼睛:“你说什么?那酒楼竟然不是送给玉书的,竟然还要给那贱货交账?”
这茶楼可是他们起早贪黑挣来的,冯氏就算是再大方,也不可能把这唯一的产业送给他们。
她为难的说道:“这茶楼是雪儿好不容易打拼得来的,当初请玉书来打理,就是想着请别人也是请,不如把这钱留给自家人挣了!”
朱氏“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恨得咬牙切齿的,指着冯氏道:“晋王府家大业大,谁能看得上这么一座小小的酒楼?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又没有儿子咋还这么小气,连个茶楼都舍不得留给林家,一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这本来就是她心里的痛,好久没被人这样骂过,冯氏的眼里顿时噙满了泪花。
她强忍着泪水,放下竹篮道:“娘,我真不是来看笑话的,你们若是不喜欢我这就走。”
“站住!”朱氏叫住她:“你们享福了,就是这样孝顺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