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住的地方被宁御深给占了,她现在要睡哪里?宁御深原本住的房间吗?
可是他现在醉醺醺的,她又怕他半夜醒来,发现没在自己的房间,摸了过去怎么办。
别墅里面确实是有很多的客房,但因为从来没有人在这里住过,所以一直都是锁上的,钥匙也在宁御深的手上,连陈晶手中都没有。
慕思烦闷地抓了抓头发,下了楼,刚好见陈晶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
她看到慕思下来,下意识地问道:“你是来给宁总端醒酒汤的吧?来来来,交给你了,这大半夜的,我折腾了这么久,真是累坏了,这把老骨头啊,不中用咯。”
慕思:“我……”
没等她开口,手中就已经被塞了一碗醒酒汤,陈晶也转身一边锤着腰,一边进了房间。
原本打算说自己并不是来拿醒酒汤的慕思,看着这样的陈晶,默默地将嘴巴里面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再让陈晶这么忙前忙后跑来跑去的,她心里面也过意不起。
慕思目光瞪着眼前这碗汤,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她好不容易才从宁御深的手中逃了出来,现在,又要回去了……
慕思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还清晰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的腿忍不住有些软。
她很想就这样掉头离开,将醒酒汤搁在厨房里不管了,但是想到刚才宁御深头痛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若是她都不管他,这大半夜的,也没有人会管他了。
而且他又喝醉了,现在还在浴室里面,万一不小心滑倒撞到洗手台什么的……
脑补太多的慕思站不住了,端着醒酒汤匆匆忙忙地往楼上走,又回了房间,并将醒酒汤搁在床头柜上,掉头去浴室看看宁御深怎么样了。
浴室门是关着的,慕思一拧就开了。
宁御深整个人泡在水中,只留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那闭紧了眼的模样,似乎已经在浴池中睡着了。
慕思连忙走上去,眼睛顿时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脸上顿时没忍住红了,目光看着宁御深的脸,伸手去探浴池中的水温。
她这么一靠近,刚好在宁御深的脸上投射下一道阴影。
宁御深警惕地睁开眼,就见慕思在自己的眼前,一双眼眸幽暗如寒潭,散发着幽幽的深意,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头还是有些痛,毕竟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些醉了,但还是记得很清楚方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甜美的味道,仿佛还弥留在他的唇齿间。
慕思刚想叫他,就被他睁眼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发现他目光清明,显然是洗了澡之后,清醒了。
她说:“那个,水已经凉了,你快点起来吧,免得等一会感冒了。”
宁御深嗯了一声,刚想起身,却感觉自己的大腿一阵发麻,一时没有控制住,又跌坐了回去。
慕思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宁御深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但现在也感觉到水温很冷,让他的身子有些难受,眯了眯眼,冲着慕思招招手:“过来,扶我。”
慕思站在原地,看着他,根本不敢过去。
咬了咬牙,道:“我先去外面给你找件衣服,你先出来,把衣服给穿上吧。”
这么光溜溜的,她根本不敢靠近他。
就算是跟唐霆结婚那么多年,她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的身子,就算是有做过,但也基本上在关了灯的情况下发生的。
宁御深看慕思又掉头离开的意思,冷道:“我让你过来。”
冰冷的五个字,掷地有声。
让慕思的动作顿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在他冰冷冷的目光上,挪着脚步,慢慢朝着他靠近。
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宁御深,清醒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不会对她这么凶巴巴的。
慕思在宁御深身边站定,伸出手去扶他,宁御深借着她的力量站起身,脚麻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慕思有些紧张,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脸色顿时有些红,心中也有点郁闷,不知道为什么宁御深非要自己过来扶她。
宁御深一靠近她,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味,若隐若现的,带着勾人的气息。
慕思见宁御深已经离开浴池,转身站在了他的身边,不看他,但也不敢就这样离开,低声道:“陈姨给你准备的醒酒汤,就放在床头柜上,你等一会出去的时候,最好就把它喝完,明天早上醒来,才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御深打横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宁御深!”慕思的声音都变了,目光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手在他的肩膀上轻锤了一下,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见他一双冷眸淡淡地扫了过来。
慕思顿时不敢再动一下。
整个人都僵硬了。
下一秒,人已经被宁御深丢在了大床上。
他的目光仿佛在看猎物一般看着慕思,让慕思忍不住往床里面挪去,咬着唇,有些可怜兮兮地道:“宁御深,你别这样。”
宁御深轻笑一声,但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可以媲美运动员的身材,此刻充满了爆发力。
“你在这里住了二十七天了……”
二十七天了,她的身子,也已经养好了。
慕思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头一阵慌乱,这样的气氛,压抑的让她有些害怕。
她是成年人,该经历过的事情全部都经历过了,心中已经可以想到等会会发生些什么,可是,她还是有夫之妇,还没有离婚啊。
宁御深上了床,像极了准备捕捉猎物的狮子,一点一点,慢慢地靠近她的猎物。
慕思继续退,最终被他逼到了床头,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惊恐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