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顿时心中犯起了嘀咕,当初答应时觉得轻而易举,当真此时要与袁非抢起人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女秘书见任竹似乎犹豫着,破口大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难道忘记了是谁把你从毒贩子堆里拿血命换回来的?是我家少爷,如今你倒好,安心坐在这里养伤,让少爷一人去面对,这样厚颜无耻且没有心肺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少爷当真是瞎了眼。”她声音大的很,引来了外头士兵的注意。
有持枪的走到房车门口,朝里张望,想查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女秘书脾气可凶了,冲着士兵也起范儿。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吵架吗?”她已经气的红了眼,不管跟前是谁都会开口怒骂。
士兵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认为她就是一疯女人,便也不再多看,掉头就走。
“你是疯子吗?你越是在这里大声怒骂,你以为就算是帮到你家少爷了?只会让袁非觉得我们这里有猫腻。”任竹瞪了她一眼,她心中的担忧并不比女秘书少。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倒是有一计,就看你愿不愿意和我配合了?”任竹挑眉一笑,小狐狸的计谋已然在心中生成了,只等着有个配合的人了。
在任竹眼中,最适合的配角非女秘书莫属。
她迟疑的看着任竹,对她是一万个不放心,“你不会害少爷的,对吗?”忽而,她有点胆怯的问。
“怎么会,是你们救了我呢。”任竹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她,就等着点头了。
“那好吧,算我卖给你一个面子,要是帮了倒忙,我跟你没完。”她倒是先一步警告起了任竹。
“不会的,你只管放心。”任竹起身吃了药,浑身鞭子抽痕今日竟然开始发痒并且疼痛不止,不到难以忍耐的地步,她都是强撑着不会去吃药的。
“疼的厉害吗?”女秘书站在一旁,终于有一次不好意思的关怀起任竹来。
只因她满头大汗,神色都不对了,颗颗滚落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没有一刻不能闲着的。
“就算是硬撑,我也会撑到袁非走的。”任竹咬牙切齿,等待着止痛药生效,回眸说了句,“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等下怎么演戏?”
“楚桓。”她干脆利落的回答。
“嗯。”任竹转而去卫生间洗把脸,冷水扑在脸上,冰冷的水能让她意识清醒。
楚桓站在门外,纠结了半响才问出口,“你打算怎么帮少爷?我又怎么配合你?”
任竹将水开的更大了些,冲刷着伤口,将自己额前的碎发尽数打湿,耷拉着水滴,随后关了水,推门出去。
“你只需要想往常一样,对我充满敌意就好了,没指望你能帮什么大忙,想骂就骂。”任竹擦了擦湿漉漉额发丝,鄙夷的看了眼楚桓,“你智商不够,我也就这么点要求。”说完,莞尔一笑。
“任竹,你可千万别过分了,小心我撕了你的嘴,看你怎么巧言令色!”她直指任竹的鼻尖。
她瞬间靠近楚桓,“对,就像现在这样,完全没问题。”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贝齿轻露,显得像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楚桓一时间被说懵了,不知怎的去接那话。
“你要知道,世界上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活的自在,偏生你活的随心自在。”任竹下车的瞬间,挽住楚桓的胳膊,轻声道,用她们俩才能听到的音量。
她侧目看了眼任竹,那一瞬间觉得她其实侧颜很美,是那种看一眼便留在心中,挥之不去的美。
两人挽着彼此胳膊,走向祁墨铧房车的方向,上车时被士兵拦住。
“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两个士兵封锁了车门,愣是不让进去。
楚桓火气噌地上来了,“你们算什么东西?这房车是我家少爷的,我们都不让进去,你买下了吗?问过我家少爷了吗?”
劈头盖脸便是一顿,任竹都忍不住要捂嘴哑然失笑了,两名士兵面面相窥后,仍旧坚持不让任何人进入。
任竹一言不发,她带着楚桓最重要的就是,但凡遇到这种不需要讲理的时候,楚桓的脾性是把好手。
她大喊大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我今儿要是死在这儿,你是不也要把我给入了你们家祖坟啊?”楚桓说话不好听,自然会激怒守门的士兵。
人家觉得这俩疯女人有毛病,跑来瞎胡闹,原本不打算理会,这话都说了。
其中一士兵不能忍了,“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要上我家少爷的房车,也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这波同理可证,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言。
女人要是跟你讲起歪理来,谁都不是对手。
“等着,我去问过袁哥。”车门打开的瞬间,任竹就要作势往里冲,楚桓反应极快,上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打的小哥懵了一脸,反应过来时怒气冲冲,就要将楚桓逮住。
任竹趁势朝房车里大喊,“老公,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都不让进了呢,你说你是不是又跟那女人鬼混呢?”一通鬼话胡喊。
房车内的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叫谁老公呢,三人都是未曾结婚的单身男人啊。
“老公……你给出来,要么有本事让我进去!”任竹再次大声呼喊着。
傅少卿听出是任竹在胡闹,给祁墨铧使了眼色,示意他让自己出去拦住任竹,因为方才提起任竹时,说她先一步回了西城。
如今,她在车外大喊大叫,袁非一定认为是他们兄弟联合起来骗他。
祁墨铧眼珠一转,面上怒色大盛,整个脸都涨红了,“谁把我老婆拦在外面的?小心我收拾他,快让她进来。”说着,只因怒火攻心,一阵急速的咳嗽。
袁非蹙眉,“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老婆的?小兔崽子?”反身朝门外呼喊,“放我弟妹进来。”
“听见没?小心我老公拔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