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耐不住脾气,转身一脸愤然,“你这娘们,别逮住点儿甜头,看我们大哥纵着你,就无法无天!”终于说出了心中不满,要不是元哥忍让,哪怕是对女人动手,他也必定出这口恶气。
“哈哈……”任竹掩面笑出了声,引得元哥关注。
“你笑什么?”元哥越发觉得眼前这女人很是有意思,胆子大的无法无天,刁蛮的出奇。
“我说你们不如男人,没男人应有的绅士礼节,应有的气度,对女神应有的尊重,你说呢?”她反问道,一语噎住了元哥。
“哈,说的有道理。”他一旦认同任竹的话,再也没人敢多言。
站在门口的男人是有眼色的,在任竹一再眼神的示意下,他极不情愿的上前说了句,“对不起。”
她得意的笑了,没有一句没关系,而是学着元哥的口吻。
“滚出去!”原封不动,朝那人说出口。
气得对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压下火气离开包厢,临走还轻手轻脚的带上门。
“你倒是挺会使手腕。”元哥不冷不热的一句话。
“开始吧。”她不动声色将话头转开,素白手指飞快发牌,迅速将接到的所有对子扔在桌面上,手中剩余大半,“谁先手空,谁就赢了。”
“你准备喝酒就好。”他有点嚣张。
两人互抽对方手里的牌,顺势观察对方脸上的神情,来判断是否抽中王或者八,任竹一旦认真起来,死盯着对方是不肯松手的,每次都拿起禁忌的纸牌,观察元哥的眼神后放下手中的牌,再拿起。
如此反复两盘,她都以惨败落场,两瓶拉菲下肚,胃里一阵干涩难受,两眼昏花的厉害,醉眼迷离,拉菲的后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让任竹直觉的整个人走路都是在打飘的。
“海量啊,两瓶还能站得住脚不倒下?”元哥中途陪着喝了一瓶,笑得肆意。
“等我上个厕所,我回来继续。”她晕晕乎乎的起身,摇摆着连步子都走不动,拿了包抽纸就朝卫生间去了。
一路跌跌撞撞才上了卫生间,抠着嗓子眼儿想吐,干呕半晌就是吐不出来任何。
隔间门被人轻叩,“你这样不得把自个给喝死?那可都是一棒子酒家子,你能喝得过?”听这似曾相识的耳音,摇摇头仔细分辨。
心知,是餐厅的女经理,任竹并没打算理会。
“喝不死我,我就把他们一个个都撂翻。”她扶着门,手有点抖,撑着身子从手包里掏出一粒小白片,吞了下去。
经理从门缝里看她吃了什么,一把拉开厕所门,上前捉住她的手腕,惊讶的质问,“你在干嘛?”
“醒酒药而已,怕什么,以为我磕药么?”说着任竹一声冷笑,挣脱被钳制的手。
“你这么做,很危险!”
临离开时,女经理说的义正言辞。
“我不怕。”任竹捏了捏眉心,脱口而出,“我一向不在意这些细节。”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任竹捧起一把清水朝面上扑,冷水刺激着面部毛孔,抬起头来,两侧脸颊绯红,殷红的唇勾起一丝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自顾自的说道。
良久的沉默,镜中的她仍旧精致,沾染了水流的脸庞透出一股子朦胧美来,像极了出浴的素颜美人。
“这位小姐,我们元哥请您回去呢!”磁性的嗓音从厕所外传来。
这让任竹禁不住一声冷笑,“放心吧,我不会跑的。”她朝着走廊里出了声,半晌后才听到对方离开的脚步声。
回到包厢内,昏黄的鹿角灯已经被打开,一束暖光从头顶洒下,在餐桌上映照出一片异彩流光,精致的菜肴已经被换了大半,一百六十道才上了不到二十道,经理束手站在一旁,用眼角余光时不时瞥一眼任竹。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元哥的小弟识相的赶紧递上手帕,“小姐,您请用。”
任竹愣了一下,遂朝元哥看了一眼,这帮子人先前对她的态度本是极为恶劣的,一会儿的功夫态度转换如此之大。
“不用。”她并不接受好意,拒绝完眼见着女经理暗自松了口气,顿时觉得不对。
元哥抬眼一声冷笑,“我让他们对你尊重点,你倒是不乐意?”他眉眼处都透着一股子邪笑的冷漠,捻起一支烟顺势放在耳边。
“你心里要是有什么鬼主意,放在酒桌明面上,别耍阴招。”话音刚落,任竹摇晃着身躯坐回座位上。
“好,那我们继续。”元哥来势汹汹,五瓶拉菲放在桌面上,这是不把任竹灌飘不罢休的架势。
一旁的小姑娘在桌下伸手扯了扯任竹的衣袖,满眼担忧的望着她,“姐姐……”
任竹微微一笑,“放心。”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手背。
后面的抽纸牌,任竹奇迹的一把都没输,勿论是怎么玩儿最终抽中的人都是元哥。
女经理被满桌飞的纸牌迷得眼花缭乱,都顾不上拉菲的瓶数,只因每次眼看着任竹要输,最后的几把都奇迹的抽不中的王或者梅花八,以致于它们都落在元哥手中。
足足三瓶拉菲下肚,元哥想映衬着都困难,满面红晕,耳朵根子都红透了,眼神迷离的望着任竹,伸手抖了抖,“你厉害啊。”
“先前说好的承诺还兑现吗?”任竹托腮凑近,嗓音魅惑,入耳就能迷人心智般。
“放了她,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他摆摆手,向来也是没什么气力再跟这里计较了。
“还有一件事,输了要兑现一个要求。”她先前只是隐晦的提及,一句喝完就知道了便蒙混过去,此刻倒是说事的好时候。
元哥迷糊的厉害了,巴不得她赶紧说完,赶紧撤。
“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她试探的问。
“随便提。”
“那今天点的餐和酒,一会儿麻烦您付款,OK吗?”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对方,仿佛自己两瓶拉菲下肚一点儿精神头都不曾退减。
这话元哥的小弟们听着头一个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