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试试!”任竹一腔怒火被瞬间点燃,作势要上去撕她们的嘴。
被文南回头一把拽住,“别闹了,任竹。”他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可任竹已然火爆脾气上了头,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讨回来是决不罢休的。
她反手挣脱文南,一个箭步冲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想说什么就当着面儿对我说,别在我转身的时候嚼你的舌根,不然我割了你的舌头!”
倨傲冷眸盯着眼前两个女子。
也许是被她的怒气给吓到了,两人一个扯着另一个的衣角,示意要不算了,但另一个女生也怒火中烧。
“怎么,你身边有个男人,你就这么嚣张吗?”那女生嘴硬的很,却眼珠左右看,时不时朝着边上的路人瞥,看谁能上前帮她一起骂。
结果是没有一个人上前,边上的男人见任竹生的美,反倒都拿着手机只顾着拍她了,毕竟这样美的像明星一样的女子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至于女的嘛,个个抱着看戏的心态在一旁观望,没有人肯帮她,谁都不愿意打起来抠花了自己的脸。
毕竟这年头女人打架可不是开玩笑的,又扯头发又伸指甲的。
任竹没发声,但又上前一步逼近了她,距离近到再朝前就要亲上的地步,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凌人气势不是一般路人甲都能有的。
那女子渐渐软了下来,低下了头。
“继续说啊!我还在等着听呢,还有什么难听的话说出来,让我瞧瞧现在的姑娘能没教养到什么地步。”任竹怒极反而淡然下来,撕逼这种事,跟韩晚晚练得太多,根本不可能怯场。
两个女子都没再吭声,文南上前一步,“她不是有意的,你们也别再乱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留下这句话,拽着任竹手腕,扬长而去……
一直走到附近的停车场里,任竹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坐进副驾驶里,她突然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在我背后下刀子?”她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前方。
“或许……不是你身边的没一人都这样。”说着,文南弯腰想帮她系上安全带。
任竹胳膊一弯将他挡住,“不用,我自己来。”
文南尴尬坐回了主驾驶,什么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变得如此陌生,像是点头之交的一面之交。
她像个刺猬一样,拒绝别人的关心,拒绝别人的好意,但凡有人蓄意刺激她,她就会炸弹一样原地炸裂,恨不得与对方同归于尽。
文南黯然神伤,是那个男人让你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吗?
“竹子……”
“你店里的事解决了吗?”她没有给文南开口的机会,转移了话题。
“没过几天就解决了,媒体做了澄清报道,还宣传了我的店。可后来去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你,还是清味告诉我,你出国了,没想道今天竟然遇到了你。”文南语气越说越起落。
是啊,造化弄人。
“真巧,上次见面是你狼狈,这次重逢时是我落魄。”她粉唇微张,嘲弄的意味十足。
“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我知道,已经不能再糟了,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不说了,送我回家吧。”她侧头转向窗外,闭上眼睛假寐。
文南见她不愿多说,发动车子缓慢行驶。
方向不是回任宅的路,而是去文南店里的路。
‘南山南’门口停下,任竹睁眼见不是任宅,蹙眉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家休息。”
文南不理会她,自己下了车。
相反店门口热情的女孩看到了车内的任竹,赶紧上前敲了敲玻璃,车窗缓缓落下。
“任竹姐姐,你来啦?好久没见你了。”祁箫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她。
上次见她,还是在‘南山南’暂停营业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是她不顾一切,相信文南,一个天真单纯的姑娘。
“怎么不下车啊,进来坐坐吧,快来。”她笑着手从车窗外径直伸了进来,打开了车门。
任竹没法拒绝这个小姑娘,遂下了车。
祁箫拉着她坐进二楼靠窗的沙发座上,热情的端来一杯她亲手煮得咖啡,笑得热情似火。
她不禁被她感染,嘴角扬起一丝笑。
“竹子姐姐,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单纯的祁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任竹微挑眉梢,轻叹一口气,看向窗外匆匆的车流与行人。
祁箫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话题,“那些八卦媒体的报道哪一回真过啊,我不会相信的,不过是咱们有眼光,就该甩了他那种冷面男,我也不喜欢他!我挺你,竹子姐加油。”还握拳给她打气。
单纯的小孩儿并不知道,任竹其实并非为了那胡说八道的报道而生气难过,她难受低落是因为她和母亲唯一的产业被人卷走,她连跟祁墨铧对抗,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但这些沉重的话题,不是一个天真小姑娘能体会的,不如不说。
“我没事,你放心,我会加油的。”她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对了,你怎么穿着这里的制服啊?”她很好奇地看着祁箫,进来到现在才发现她身上穿着餐厅的工作服。
“啊!我啊……我现在在给文南老板打工呢,暑假回来反正也是闲着,赚点……零花钱”她解释的有点结巴,看上去更可爱了几分。
文南端着甜点走过来,放在餐桌中央,朝祁箫额头一个爆栗,“不工作,就扣工资!”装出一脸严肃。
“什么嘛,扣就扣,今天好不容易见到竹子姐,这一天的工资我大不了不要了。”嘟起小嘴,斜眼瞪了瞪文南,全然没有员工对老板应有的态度。
文南一脸轻松坐在了对面,“现在谁都能怼我了。”
再看向任竹,语重心长道,“你听我的,即使现在任氏被收购,我听说也是祁先生在监狱与你母亲签订的合同,你已经阻止不了。所有的事,你现在再恨他都没有用,祁先生在西城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能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