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漫哑口。
她解释不了。全锦城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是陆琛的女人,傻子都不信她没被陆琛碰过。
可陆琛是个变/态……
她在姜寻眼里,一定连狗都不如吧。
起码,狗还不会咬亲近的人。
不像她,三年前她赶他走时,他执意不肯,她便眼睁睁看着,陆琛的人将他打得浑身是血,扔出陆家。
鼻酸得厉害,常漫不敢再想。
推开姜寻,她作势要下床,“我要回去了。”
姜寻将瘦弱的她扯回来,粗暴地甩到床上。
“回去找陆琛?”
说话间,男人散着热气的身躯,贴了过来。
常漫红着脸推抵,“用不着你管!”
姜寻拉开她的手,低头吻她精致的锁骨,眼角眉梢撩着邪气的笑。
“常漫,你的脸没这么大,我才懒得管你。我现在只想睡你,试试看陆琛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你不是喜欢钱吗?做一次多少钱?我双倍买你。”
买?
常漫的心像被剜了一块,可表情却是一松。
她笑得娇媚,双手搭上他的肩,“好啊。你现在这么有钱,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句话,瞬间抚到姜寻的逆鳞。
“常漫,你可真贱!”
毫无防备的,他激烈地钉进来,就像挞伐征战的将军,势如破竹。
常漫的灵魂,就这样一点一点被他撞出来,仿似被魔鬼吸入地狱,万劫不复。
姜寻啊。
她的姜寻。
她抱着他的背,把脸埋进他的颈后,起伏的视线中,她看到右脚踝上跳跃的红绳,热泪便再也忍不住。
姜寻感觉到她哭了,扳着她的脸,自上而下,定定望她。
良久,他突然扯掉那截红绳,丢到地上。
“你戴着,我嫌恶心!”话毕,他将常漫掀过去,把她的脸按进枕头,从后面进去。
常漫咬牙,承着男人的怒气。
她低声求他:“别弄出太多痕迹。”
姜寻以为她是怕被陆琛不高兴,反倒故意弄了她一身斑驳。
常漫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
次日清晨,常漫先醒。
她凝视了睡颜安静的姜寻一会儿,然后才下床,一件件将衣服穿好。
看到地上的红绳,她下意识想捡,弯下腰时又僵住了动作。
两秒后,她收回了手。
再直起腰时,常漫才发现,姜寻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床头看她。
“怎么不捡了?”他慵懒地问,点了支烟咬住。
常漫一时有些怔。
三年前,姜寻并不抽烟。
他们都变了。
她拘谨地将手往后藏,“你说我戴着恶心,那我就不戴了。”
姜寻脸色沉下几分,嘴上却讽刺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朝她招手。
“过来,伺候我穿衣。”
常漫没拒绝。
只不过三年前,躺在床上颐指气使说这话的人,是她。
衬衫穿到一半,姜寻突然掌着常漫的手,带她摸自己的肋骨。
“漫漫,摸摸这里……”他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笑,“三年前,陆琛的人打断了我一条肋骨。喏,就在这个地方,你摸摸。”
常漫的指尖,顿时着了火。
她想抽回手,男人却不肯,固执地握住,甚至与她五指相扣。
“怕什么?现在不是长好了么。再说了,我还能也给你断了肋骨么?”他笑,音色靡绯,又透着几分危险。
常漫这次是真的怕了。
“我真的要回……”
姜寻点住她的唇,口气带着诱哄,“漫漫,别说话。来,亲亲我的肋骨……”
按着她的头,男人微凉的指,穿过常漫的长发。
她红了眼圈,低头,带着虔诚,亲吻他的肋骨。
一下又一下。
这是她的姜寻,为她受过的伤。
出乎意料,姜寻竟转了个方向,按着她的脑袋,使劲往身下压。
常漫大惊失色。
但拗不过男人的力道,很快,她嘴里便满是姜寻的味道。
姜寻压着她,逼她跪着弄。
“不乐意?你是我花两倍价钱买的,多伺候我一点,有什么委屈?还是说,这三年你被陆琛养刁了,连我都觉得恶心?”
常漫不觉得恶心。
但是屈辱。
无比屈辱。
三年间,这两个字,她在陆琛身上不知受过多少次,可唯独这一次,才真正叫她肝胆俱裂、痛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