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飞奔过去。
门一打开,豁然看见叶司承冷峻完美的脸,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她呼吸有些不稳:“叶……”
“叶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叶司承忽然抱在了怀里。
她疑惑:“不是要出差一个星期吗?怎么两天就回来了?”
叶司承挑挑眉,还不是因为你又惹上了不该惹得麻烦,不过这件事明天再说,今天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轻浅的笑着:“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顾安然自知失礼,赶紧就把总裁请进了家门,她哪里想到这可是引狼入室啊。
她是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两室一厅小居室,理地铁不远,交通方便。
赵暖暖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送她上班,还是住在市区好。唉?叶司承为什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叶司承细细打量房间,恩,空间狭小,总得加起来还没有他一个书房大,客厅里东西扔得乱七八糟,茶几上有碗吃剩的泡面。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参观厨房,厨房倒是很干净,很久没有开火的样子,这丫头怎么照顾自己的!
还有……卧室,想到卧室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开始兴奋了。
顾安然却一个闪身挡在门口,两手撑着门框,紧张兮兮,仿佛护着小鸡的老母鸡,她讪讪的笑着说:“叶……叶总,这屋儿不便参观。”
叶司承眼神一凛,她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七分,但还是不忘维护自己的权益:“叶……叶总……”
他挑眉,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忽然俯下身子,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的心脏猛得一跳,差点跳出嗓子眼儿。
他凑在她的耳边,温软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性感:“如果不想我使用暴力,就乖乖听话。”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几乎擦着她的耳廓,可疑的粉红色从她耳根迅速蔓延开来。
这句话仿佛带着魔力一般,顾安然痴痴的松开了手,三魂七魄已经飞了两魂五魄。
她有些不知所措,理不清思路。
叶司承似是叹息的问:“安然,住到我那里吧。”
她身体震了一下,下意识就要说“不”。
他……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不要依靠谁的肩膀,她不要重复之前的老路,她不会再相信爱情。
她推开他,心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叶总,想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矿泉水。”
他微微勾起唇角,“随便就好。”并没有纠问下去。
他恢复了一贯的冷冽霸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该拿她怎办?
今天他也累了,是真的累,一星期的工作量他整天整夜不睡赶着一天半的时间完成了,刚下飞机就狂奔过来,他,是不是对她过于关心了,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没有什么要说得吗?”他淡淡的看着他,眼神如往常一样犀利傲慢,这才是真正的叶司承,生杀予夺的商界帝王。
顾安然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今天接了一个公益性诉讼。”
他慵懒的睥睨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是一个劳动纠纷案,我无法拒绝,因为看到那个女孩我就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我无法做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
叶司承冷冷的挑眉,威严不可侵犯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房间里充斥着他冰冷强大的气场:“就这些?”
顾安然听出他冷冽的质问中带着薄薄的怒意,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诉讼的另一方当事人是沈墨寒,以及自己和沈墨寒打赌的事情。
她犹犹豫豫的回答:“厄……恩!”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布满了暴风雨来临前暗无天日的阴霾:“安然,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他已经多久没有直呼她的名讳了?
“难道上次红枫案的教训还不够?刚刚好了疼痛就忘了伤疤?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沈墨寒!恩?”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一而再的和沈墨寒牵扯不清,她以为他不会生气的吗!
顾安然微微震惊,他……竟然知道?
“立刻回绝了这个案子!”他拿起电话,伸手给她,居高临下的说,“打!打电话给当事人,立刻回绝!”他霸道的不容人拒绝,逼迫着她做出决定。
顾安然定定的望着他,这个冷酷霸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颠倒乾坤的人才是真正的叶司承吧,她怎么能忘了呢?
她没有去接电话,而是沉静的回答:“叶总,我是真心希望能够给予当事人帮助的,并没有掺杂个人恩怨。”前半句是真,后半句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叶司承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却让人不由从脚跟寒到头顶,他说:“我可以给你安排更多的公益诉讼。”
似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做了的决定就没人能改变得了,这点和顾安然还真是像,两个固执的人。
顾安然还是没有接过他手里的电话,她倔强的望着他:“叶总,请您理解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