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见她沉默,扯了扯唇,笑容有些苦涩,“你不必觉得我对你好是一种负担,但是你要懂得照顾自己,今天的那种情况要是再发生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慕浅知道她说什么南宫墨都不会放弃的,就像当初他把她绑到国外关起来一样,这种事情只能顺其自然,不可勉强。
所以她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慕浅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才刚刚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呢,就看到龙司琛走了进来,“慕浅,到我办公室来。”
慕浅有点疑惑,这大清早的把她叫到办公室去干什么?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跟着龙司琛径直地走了进去。
龙司琛坐在办公桌后,冷冷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女人,“昨天晚上带你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慕浅只要一想到龙司琛之前去她大伯家就恨得牙痒痒,现在居然还调查她的行踪,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她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我的谁?”
龙司琛的眸色冷了冷,“慕夏,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别忘了我是老板,不然小心我扣你工资。”
工资……又是工资!他就是看准了她现在缺钱不能没有这一份工作才这样嚣张,慕浅暗暗的咒骂,“还大老板呢,不仅小气还小心眼。”
不过随即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当然,昨天晚上是我大伯的女儿来找我的麻烦,还挑衅我,所以我的朋友帮我解了围,事情就是这样。”
南宫墨喜欢她的事情,她并不准备告诉这个男人,因为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她发现这个男人无论对什么,占有欲都极强,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吧。
现在,整个公司都是他为大,她还要靠这份工作养小慕慕呢,怎么能得罪他呢?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龙司琛的眉头皱了起来,根据薛杉杉的描述,再看看她的,这两个人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薛杉杉说得好像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一样。
慕夏说得好像那个男人真的是她朋友一样。
这两个人中肯定有一方说了谎,龙司琛坚信这一点,“实话?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说谎骗我。”
看到他这样,慕浅差点吓得站不稳脚,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很淡然,“当然啊,您是大老板,你想想我跟你说谎的话,我能有什么好处?被你知道的真相的话,我说不定连工作都可能丢了,你说对不对?”
“行,今天我就放过你,晚上你跟我走,准备一下,跟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参加晚宴?这不是他的女伴或者是秘书的工作吗?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种话她当然是不敢说的,只是她晚上要陪小慕慕,龙司琛参加的晚宴规模有可能很大,人肯定会很多,到时候出错了怎么办?到时候丢的脸可不是她一个人的。
鉴于风险太高,慕浅决定回绝,“总裁,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点私事,可能不太方便跟你去参加晚宴了,您另寻佳人吧。”
龙司琛脸色彻底沉了,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不同于常人么?
那么多女人都排着队要跟着他参加晚宴,怎么就她不愿意,还避他如蛇蝎!
他龙司琛哪里不好了?连个晚宴都不肯跟她去!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他忍不住低吼道。
理由……她能找到什么理由?不就是要陪小慕慕么?
不过她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慕浅笑了笑,“没有理由,因为我晚上确实有事,真不好意思,总裁。”
龙司琛沉默,因为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行,那你先去工作吧。”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晚上究竟有什么事情能比陪他参加晚宴重要。
出了办公室,慕浅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他会刨根问底呢,到时候连个说辞都没有,让他察觉出来可就不好了。
薛杉杉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她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差点笑出声,她这个哥哥也未免太不会哄人了吧?
亏他还是万花丛中走,人家说的情场高手呢,连个女人跟他说完话都觉得松了口气,他得有多恐怖才能让慕浅流露出这种神情啊?
她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老哥的追妻之路要很漫长喽!
中午,慕浅出去吃饭,在想晚上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大伯父?”慕浅有点怔然,“你怎么在这里?”
慕城看到慕浅,死死的咬着牙关低吼道,“慕浅,我好歹养育了你三年,这三年你吃我的穿我的,我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浅越听越疑惑,“大伯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了?”
她这段时间没有去大伯父家,也没怎么样啊,他究竟在吼什么?
慕浅不懂。
慕城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夏夏昨天被人家夺走了清白,你敢说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昨天慕夏半夜回来那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询问怎么回事,夏夏说是慕浅找人让几个男人把她给轮了!
那木然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忍心。
这个慕浅又怎么忍心下的去手的!
她这么做,让夏夏以后的人生怎么过?
慕夏被人夺去了清白?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浅愣住了,“大伯父,慕夏怎么会被人给夺走了清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情,心里都不好受,等于是身心重创了。
何况是那么骄纵的慕夏。
她都可以想象的出来慕夏回家之后的神情,一定很难看。
“你还装蒜!你敢说昨天晚上跟夏夏一起走的那些男人都不是你找来的?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慕浅,我好歹养育了几年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慕浅感觉很懵,虽然慕夏被人夺走了清白她虽然觉得很可怜,但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是慕夏无缘无故的跑到她面前挑衅她的,她还没处喊冤呢,今天又忽然被指控夺走慕夏清白的人是她?
这换谁能忍?
“大伯父,夺走慕夏清白的那些人不是我找的,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恐怕找错人了吧?您别听了慕夏几句话就认定了是我干的,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干这种无聊下流的事情。”
“不是你干的还有谁?连夏夏都亲口说是你干的!你是报复我们家对你不好,还是在控诉我抢了我大哥留给你的那笔二十几个亿的遗产?”
慕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说什么大伯父都认为是她干的,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浪费时间,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大伯父,你有空在这儿指责我还不如我公安局报案去查出真凶,法律是公正的,我相信它会还给我一个清白。”
听到这,慕城不仅没听进去,还认为是慕浅存心给夏夏难堪,“慕浅,你是不是不整死夏夏就不甘心?夏夏身心都受到了重创,你明知道她这时候很脆弱,你还要我去报警,等报警了之后你就可以昭告天下,说慕夏被人轮了,你是存心想让慕夏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啊?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慕浅转身想走,她不认为她继续留在这里是件好事,更不会让大伯父相信整件事情真的跟她无关,与其留在在这里跟他浪费口舌,还不如让他冷静冷静,还彼此一个清静。
回公司之后,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南宫墨也在场,慕夏是被南宫墨的人带走的,难道……
慕浅打了一个冷颤,这件事情光想想都觉得可怕,她打了个电话给南宫墨,“南宫墨,是我,我想问问慕浅被人夺去了清白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她不想怀疑他的,但是他当初也是绑的办法将她带出国的,连绑人这样的事情他都做过,找几个男人把慕夏轮了,估计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南宫墨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嗯,是我找人做的。”
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瞒着她。
闻言,慕浅顿时瞪大了眼,没想到真的是他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有多残忍?”
换句话说,这种事情比让人杀了慕夏还要残忍。
因为这种事情,是一辈子的阴影,永远会停留在心底,抹不去的。
她不想为慕夏说话,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不得不说,他这次下手真的太过了。
南宫墨不以为然,唇角勾了勾,“慕浅,你或许认为这太残忍了,但是你想过她之前怎么对你的吗?那一家人不受点教训,是不会记住的,只会越来越嚣张,你懂吗?”
本来,他也没想从慕夏下手,哪怕之前慕城说他头顶上戴了绿帽他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