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国一听这话,脸色灰白,好在他没丧失理智,问道:“我虽然打了她,可她也打了我,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呢,我要请律师。”
警察挑眉,最后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事儿到底如何还要看苏子沐到底追不追究苏仁国,他按程序办事,不想参合进这种家事之中,万一自己皇上不急太监急,受害者自己原谅了,那可就尴尬了。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最近老实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厉泽渊一直盯着你,要不是你是我朋友,我真的不想管你。”
律师来了,对苏仁国非常不满,他已经帮了苏仁国很多,即使再大的恩情也差不多还清了,可是对方还是不消停,他怎么能不生气。
苏仁国抿唇,冷笑一声,对律师嘲讽着:“怎么了,这是看我落魄了,就不想管我了,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要是觉得我赖着你了,赶紧和我划清界限。”
“况且,我每次找上你,可都是付了钱的,今年办的卡里的钱,足够我让你服务一年了,我知道我现在落魄了,可是你拿着钱不办事,也不行吧。”
苏仁国将对方吃得死死的,不要看现在两人斗嘴斗的厉害,律师脸色难看,却没有放弃苏仁国。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沐再怎么样也是你女儿,你干嘛把她打成那样,她不准备原谅你,即使你是她爸,搞不好也是要坐牢的。”
律师皱眉,他很不喜欢苏仁国搞事的,可还是要劳心劳力想办法把他从这里拉出去,刚刚从警察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心情复杂。
“不用担心,我手里有她的把柄,你帮我带句话给子沐,她就是不想原谅也必须原谅。”
苏仁国阴笑,他刚刚给警察交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有苏子沐的把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苏子沐的爸爸,就国内的情况而言,警察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
“不过具体什么事情我可不能给你说,叫苏子沐自己来看我,我亲自和她谈,你帮我传句话就够了。”
苏仁国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刚在警察面前露了口风,不过他有办法抵赖,刚才警察为了套他的话,取得他的信任,将监控和录音都关了,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是乱说就够了。
苏子沐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心情阴郁,请来的护工战战兢兢的端着从酒楼里买来的饭菜,她可不敢招惹这尊煞神。
就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两个护工因为受不了她的脾气自己走了,她是第三个,也见识过苏子沐心里一烦躁就乱扔东西骂人的场景。
律师就跟在护工的后面,难怪她忐忑,苏子沐之前对警察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来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自然忐忑万分,毕竟这人要是将苏子沐惹生气了再走,最后倒霉的却是她这个护工。
“他叫你过来干什吗?”苏子沐没有像护工所想一样对律师大发脾气,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她在怀疑这人来医院看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是因为他和苏仁国的关系来抚慰一个侄女受伤的心灵。
律师准备好的话被堵在嘴边,讪笑半晌决定直接将苏仁国交代的事情一一告诉苏子沐。
“我虽然不知道你爸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他说,应该是和你妈还有你有关,你要是不能把他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他就把这事情告诉厉泽渊。”
律师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苏仁国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子沐她妈妈还在看守所里给她顶罪。
苏子沐脸色巨变,却强撑着,僵硬道:“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就这么轻轻松松出来?妄想!”
说到最后想起自己在苏仁国拳头下的无助,和现在仍然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对前来给苏仁国说话的律师怒目而视。
不过做律师的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目光,他很淡定的劝导着:“从一个律师的角度,我比你们更了解法律,也很希望你爸爸这样的行为最好不要再出现,可是我是你爸爸的律师,收钱办事,我只是把他的话传给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到时候事情暴露了,你也别怪我没劝你,怎么选是你自己的事情。”
劝说的话说完,他便离开,护工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听见了苏子沐的隐秘,会被辞退,却没想到她只是摆摆手让她出去。
护工赶紧离开,好像后面有吃人的恶鬼一般,苏子沐心中嗤笑她的胆小,却不得不为律师的话烦恼,她到底该怎么办?
苏仁国口中的把柄到底是什么,心中涌现的不安,将苏子沐淹没,她在害怕,害怕苏仁国手中的把柄和绑架案有关。
第二天,当警察再来时,苏子沐的态度好了很多,对苏仁国也不再深恶痛绝的样子,甚至有想要原谅他的想法。
当然有人对她恨铁不成钢,可苏子沐才是事主,警察明哲保身,既然自己都不愿意追究,当然也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不过在会警局的路上,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就唠叨开了:“你说这受害者到底什么想法?昨天不是还对打她那个渣爹深恶痛绝,恨不得我们枪毙了他,今天怎么就原谅了他,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说完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被苏子沐吓得不轻,毕竟昨天和今天简直两副面孔,倒是之前审问苏仁国的警察冷笑一声:“你管她怎么样,反正我们不多管闲事,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两位可是上面交代过的人,你们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
小姑娘一听就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看来对上面的人有些不满,但是被身边的大姐给拉住了。
其他人见怪不怪,这样的新人时时刻刻都有,这小姑娘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受害者做出的事情,只当自己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