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看着窗外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鸟,想到自己对那个孩子的憧憬,可是死去的人,再如何也没有活着的人重要。
“再说,我很早就想明白了,去了的人,已经没了,可是活着的人还等着我们去拯救,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伤痛,就只有坚强的站起来,努力的让泽渊能够安全回来。”
电话中半晌没有传来声音,苏悦却知道易清明就在电话那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前进的步伐。
而易清明则是感慨万千,逆境可以促使人成长,当初的苏悦痛不欲生,却只能在困难重重面前重新竖起自己的尖刺,一点点的粉碎那些想要毁掉她生活的人。
“过来吧,不过只能见一次,我怕多了,你情绪会失控。”
易清明看着墙上的日历,最后答应了苏悦的要求,场面僵持住了,新来的人必定会带来局势的变化。
“怎么,来放我离开的?是不是查清楚事情和我无关了?”苏子沐头也不抬的继续玩着鲜艳的手指甲,却不知道来的人根本不是易清明,而是她的死对头苏悦。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可能会放你离开,不过警察觉得你一直什么都不交代,所以叫我来,和你说一会儿话来了。”
苏悦放下手中的包,看向落魄不少的苏子沐,她最熟悉苏子沐,自然知道如果不是不得已,她绝对会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人前,而不是现在这样,身上的衣服比以往低了好几个档次,指甲上的美甲也是。
“怎么是你?易清明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苏子沐愕然抬头,眼睛只差瞪出眼眶去,张牙舞爪的,想要把坐在面前的苏悦给撕碎。
“我在这儿呢,你不要乱讲,虽然她不能加入审问环节,却可以帮忙提供一些专业的帮助,这是局长批下来的,所以接下来,你要么交代自己办了什么事情,要么我们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直到你交代的那一刻。”
易清明和苏悦都知道,苏子沐本身就不喜苏悦,而在厉泽渊为了给苏悦复仇,报复了苏家之后,她就更加不想见到苏悦了,现在强迫她必须和苏悦待在一间房间里,无疑是一场煎熬。
“呵,真是厉害啊,真是不知道你爸妈教了你什么叫礼义廉耻了没有,当初你说是我策划了你的绑架案,我妈进去了,现在明明是和我无关的事情,你伙同易清明污蔑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挡着我的面来气我,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苏悦你就算嫁给了厉泽渊,也不过是当初想要爬上管家儿子的床的淫荡贱人罢了,真以为自己高贵到哪里去了?”
苏子沐看上去挺嚣张的,配上她的大红色口红,惨白的脸和一张血盆大口,就这么一直怼苏悦,但表面越嚣张,她心里就越发没底,再侮辱苏悦,也不能改变现实,苏家已经落魄了,更不能和厉家比了。
可就算心里清楚,苏子沐却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苏悦的机会,只要自己心里爽就行了:“当初你是怎么想要爬床的证据,有的是人拿着呢,我给你提个醒,最好趁着厉泽渊没腻歪你的时候,多搂些钱,不然到时候净身出户说的就是你了。”
易清明放在桌底下的手捏成拳头,青筋暴起,他也知道苏悦以前的事迹,可是和厉泽渊在一起后,苏悦不仅改邪归正,甚至成为逆袭模仿,再加上厉泽渊喜欢,易清明就当没有这回事。
而且相处以来,苏悦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不错,配得上厉泽渊,易清明也从客气专为真心实意,却没想到苏子沐这个已经被扒烂了的人,居然有胆子这么说,他自然是生气的,因为他已经将苏悦划到自己这一国的范围,哪里看得她被苏子沐如此侮辱,更甚者,还污蔑厉泽渊是三心二意之人。
“你不用和我耍嘴皮子功夫,虽然我和易警官确实有些亲戚关系,可是那是泽渊那边的,再说易警官能够走到今天,可不是靠着你刚刚说的那些走过来的,你去问问警局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不会相信你嘴里的那套鬼话,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说不说出那伙骗子的下落。”
苏悦根本没将苏子沐的话当做一回事,她自己想要做个寄生虫,就觉得自己和她一样也想做个寄生虫,这只是让苏悦觉得好笑罢了,然后开门见山,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在无意义的争吵上。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着?”苏子沐脑子没干赶上嘴巴的速度,这话说出口之后,就再也收不回了,不过这些可没办法当做呈堂证供,却依旧让苏子沐好些恼火,觉得自己被苏悦给耍了,原本就不开心,现在就更加抑郁了。
然后装死,无论易清明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只是一味的把玩自己的指甲,让易清明心中怒火中烧,却没办法。
他总不可能在警局的审问室里,把女嫌疑人打一顿吧,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他无奈的朝苏悦摊手,意思是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苏悦也把玩着手中的笔,说出的话,却非常气人:“怎么没看你去常去的那家美甲店做美甲了,我记得你当初恨不得一天换一个造型的,每个都漂亮的不行,怎么今天带着这么丑的美甲就出门了,我仔细看了,怕是一个月都没换了吧,上面都有不少划痕了。”
这一戳,就戳到了苏子沐的心肝上,她现在最恨的就是比起当初的日子,现在简直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不管是苏悦还是苏仁国,在苏家富裕的时候,从来没有短了她的物质生活,就像苏悦说的那样,奢侈的不行,和现在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且现在苏仁国对她非常吝啬,再加上她的事业因为抄袭苏悦,已经一败涂地,别说赚钱,没亏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