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泽渊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最后,厉木梓还是说服了老二厉木双,拉着他一起来医院探病。
说是探病,其实更主要的是打探厉泽渊的真事情况,好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厉家滔天财富没有死心。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厉泽渊如果没事,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坐以待毙不是好办法,还不如主动出击…
他们刚到医院,就被守护在门口的医护人员拦住了,禁止任何人探望厉泽渊。
厉木梓兄弟俩人堵在门口,进,进不去,退,不甘心。
还好,苏悦出门看到他们,这才把他们带了上来。
当然,只是将他们带到了加护病房门口,厉泽渊现在的情况,医生还不允许探望。
“泽渊现在的病情,医生说还不错,再养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多谢大家的关心,等他好了,一定要邀请大家去家里坐坐。”
“应该的。我们现在可以进去探望吗?都是一家人,我们很担心他现在的情况,毕竟流着同样的血脉。”
厉木梓一双眼睛,贼兮兮的转着,他此行目的就是要看看厉泽渊,见不到人怎么能行?
苏悦坚持,拿医生的命令当挡箭牌:“医生有令,我们也没办法。”
苏悦挡在前面,厉木梓也不好撕破脸皮,当场冲进去,三人客气的闲聊了几句,做足了样子,厉木梓二人这才离开。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厉木梓凑近厉木双耳边,轻声说道:“你再回去,收买小护士,问问情况。”
很快,厉木双满脸欣喜的回来了,“哥,刚刚苏悦骗了咱们!厉泽渊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你。”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醒?”
“医生说他很难醒过来了,有意识形态,但是…”
厉木梓了然,厉泽渊恐怕现在是植物人形态了!真是苍天有眼,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厉木双焦急的止住他。
“厉家的钱财马上就是我们的了,这下我们发财了!”
古人云,富贵险中求,果然如此。
“要不,我们再助他一臂之力?”
他伸手示意一下,厉木双了悟,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那个人就是易清明。
易清明匆匆赶到病房,将这事告诉了苏悦。
苏悦淡然的服侍厉泽渊喝粥,两人均是神色未变。
“你们两给个反应呀?泽渊回来了,那些人还是要欺负上门,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瞧瞧了!你们俩要是不出手,就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替苏悦出这口气!”
说到这里,厉泽渊猛然抬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苏悦身边有我呢,你不要总是掺和我们家的事!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轻易就过去的。”
就连苏悦都说道:“这事不急,我有分寸,你没事少在这里转悠。”
易清明一口气差点哽在脖子里,他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偏偏这两口子还一个个不领情,打架吧,他还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凌晨一点左右,医院寂静无声,就连那些闹腾的病号,也都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医护人员放松了警惕,开始短暂的休息。
这时,一个黑影悄悄的溜进了厉泽渊的病房,他径直走向他的床头,犹豫了一下,收手去把厉泽渊的氧气管子。
这个黑影就是厉木双。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手都有些微微颤抖。那个小护士说厉泽渊现在靠氧气活命,如果没了氧气供应,整个人都很快就会去见阎王爷。
只要一想到,厉家巨大的财富唾手可得,他就忍不住的激动。只要他拔下氧气管,那他就翻身变成了人上人。
想着那无尽的财富和恭维,厉木双压下心头的激动,快了,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把烟气罩拔掉了。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病房的灯亮了。灯光下,厉木双的行为一览无余。
厉泽渊缓缓的睁开眼睛:“二叔,你要做什么?”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量警察涌入房间,快速将厉木行摁到在地上,他痛的哇哇直叫,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厉同志,证据确凿,他刚刚要拔掉氧气管,想要害死你。”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你们找错人了…我是泽渊的二叔,我…我是看望他的。”厉木双忍着疼痛,狡辩道。
“半夜时分来探望病人?”
“我…”厉木双眼珠一转,“我白天来了,苏悦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怀疑她不安好心,她一个外人,总是惦记着将厉家的财产带回娘家,我不得帮泽渊看着点?”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厉泽渊看着被捉了个现行还在狡辩的二叔,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不在的日子,苏悦所受到的刁难,心疼不已。
他回来之后,苏悦对他只字不提,只说一切安好。
“苏悦是我的女人,我的就是她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至于今天这些,你还是到监狱里说吧。”
厉泽渊双目有些发红,他的女人,他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呵斥她一声,却要因为他遭受那些不明不白的怀疑和斥责。
“则渊,你听我解释…我一时鬼迷心窍,是厉木梓让我来的…”
厉木双还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拖了出去。
很快,这些警察鱼贯而出,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苏悦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厉泽渊的样子,不由的抱住他:“一切都过去了。还有我在你身边。”
苏悦以为厉泽渊是因亲人的背叛伤心了,哪里知道,厉泽渊是在心疼她,心疼她被人刁难,被人欺负…
厉泽渊反手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身上,“悦儿,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被那些人绑架,才让你陷入那样的难堪的境地,是我亏欠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厉泽渊十分自责,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苏悦却已经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堵住他的话,在她心里,早就将厉泽渊当做相伴一生的人了,一家人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