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太太,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关心则乱,听闻您出事的时候,叫我心里很不安心,我儿子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东西,又去麻烦苏小姐。”
李秀花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如果能够保住儿子,再低的姿态她都能做出来,当初就不该听李国成那个渣滓的鬼话,把姜翠翠扔出去就行了,可事已至此,李秀花知道再后悔也没用。
她被扣押时,就想清楚了,李国成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坑了自己一把,被儿子接出来听他一讲李国成想要放弃自己的事,就更加肯定了,如果当年不是李国成的生育能力被那个贱人害的没了,只剩下儿子一人,他们母子的坟头草估计两丈高,李国成也想不起来。
“你说脑子糊涂就脑子糊涂啊?不会是别人专门派来害人的吧。”苏妈妈冷笑一声,率先发话,厉母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茶,慢慢品,全当自己聋了,让苏妈妈发泄,毕竟苏悦才是苦主不是。
“额……”昨日厉泽渊交代过,这钱财损失固然可以减少,可是要豁的出去脸皮。
当年的李秀花有那个脸皮,如今的她过惯了富太太的生活,被苏妈妈这么一呛,脸皮上烧得慌,半晌没说话。
李子君见苏妈妈给母亲难堪,想要反驳,却记着苏悦的警告,不敢动弹,可这手,微微刺痛传来,让他从愤怒之中清醒过来。
“这不是我儿媳,心中不岔,本来就是她的错,可她这人吃不得亏,就会胡搅蛮缠,我儿子耳根子软,我又疼他,就做了这事儿,也不知道厉太太您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我是绝对不敢做这种事的。”
李秀花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心中对苏妈妈的身份很是奇怪,却不敢探究,没想到自己这话还才说完,对方就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不过是好心提醒她,她儿媳妇不是什么好人,你居然说是我的错,早知道,就不该嫁给李子君,窝囊废一个。”
李秀花将事情交代清楚,合该有了苏悦和厉泽渊的交代,这事已经成了,这会儿受的气是值得的,但是姜翠翠听她贬低自己很是不情愿,李子君看了出来,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还是迟了。
苏妈妈更是满脑子包,她女儿当初是拜金了些,可也是被逼出来的,这要是谁遇上那么一个当爹的,过着赤贫的日子,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她从来都不觉得苏悦是个坏女人,这人简直是……
苏妈妈被气得发抖,厉母倒是平静,不是认同姜翠翠的话,而是在这个位置,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早就看出了姜翠翠的羡慕嫉妒恨,苏悦能有今天那是她自己的努力和造化。
眼前站起来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又是个什么东西,所有事情皆因她起,她难道就不怕丈夫和婆婆低眉顺眼得来的结果被她自己给破坏了。
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还不知道收敛的人,在她眼中不值一提,她却不喜欢自己眼睛被这种人给污了。
“李太太,我不知道你这个儿媳是怎么教养的,不过就这个态度,哼!”不比厉母的冷静,苏妈妈很是生气,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直接撕了,哪里知道她看不起这个混不吝的,姜翠翠也看不上她呢。
倒是厉母得了她几分青眼,谁叫厉母是厉泽渊的母亲,姜翠翠幻想中将厉泽渊视为禁脔,这屋子里的人她也就对厉母另眼相待,至于李家人,从来不放在心上的,现在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我得罪的又不是你。”
不过姜翠翠也知道不能给人留作把柄,她不认识这人,即使是个自己惹不得的人,也可以搪塞过去,李子君既然能见到厉母,姿态也摆的低,可能见到厉母已经证明了李家的能量。
满打满算的她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苏悦一时好心,李子君只怕如何求人,只怕是连厉母的面都见不到。
“咳咳咳……”厉母被气笑,却忘记了自己正在喝茶,被呛了个正着,苏妈妈也是半晌无语,最后决定给姜翠翠一个小小的教训。
“我怎么就不能说你了?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女儿的杀人犯吗?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苏妈妈不解的看着厉母,厉母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李家人这才知道,原来厉母身边的妇人居然是苏悦的母亲,李子君心下一沉。
没人比他更清楚,能够得到这次机会,是苏悦大发善心,苏妈妈被姜翠翠气成这样,要是别人毁约,也怨不得苏悦。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她是你女儿啊,要我说她死了活该……啊……”
姜翠翠得意洋洋,完全没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李秀花被气的不行,脸皮抖了抖,直接糊了一耳光上去,将这话给打断了,可是还是看见两位太太冷笑的眼神。
厉母现在也不奇怪了,有这样的搅屎棍在,即使苏悦给了机会,也怨不得别人,不过,她眯眼看着李秀花母子俩,这个家也不是没用聪明人的。
李国成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好似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也确实没关系,自从李子君阴了他的钱,他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没用了,所以完全是无欲则刚,让其他人自己闹去,他才懒得管这些,厉母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注意到,这旁边还有一条毒蛇呢。
“你攻讦我女儿,不外乎她孩子没了,她便不是好女人,可是我女儿无缘无故被绑架,孩子没了,这关她什么事情,你肚子里也有孩子,我可不想做不好的事情,但是要是再让我听见这种不知所谓的话,你就注意了。”
苏妈妈无比嚣张,看向姜翠翠,只见她捂着脸,也没想到一直咄咄逼人的她居然能够变得凶神恶煞一般来威胁自己,眼睛睁得大大的,见她转过头来看自己,不敢与之对视,转头去看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