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暴跌,顾城这一招把整个公司高层全部都弄疯了,他们要求司寒川立刻召开股东大会,给所有人一个解释。
陈兰芝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接受到了第一手消息。
现在全网疯传司寒川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杀人犯,包括付家的败落,付航的意外死亡,统统都被歪曲了事实,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司寒川。
这种阴谋论虽然站不住脚太久,却足以给司家一击重创。
如果要稳定股票的暴跌,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立刻娶秦钰。
秦家虽然比不上她司家家大业大,却在业界有着一定的良好风评,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
若是现在宣布两个人结婚的消息,一定能够立刻稳定局势,压制住那群暴动的股东们。
可是让陈兰芝没有想到的是,司寒川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要求!这让她万分不能理解,明明秦钰已经被鉴定出来有了司寒川的骨肉,他也不曾否认过,为什么司寒川还迟迟不肯娶秦钰?
“你之前就给秦家一块地皮打发走了他们,现在又迟迟不肯订婚。寒川,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
司寒川坐在陈兰芝的对面,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双手成交叉状随意的搭在书桌上,双目微微抬起直视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眉眼传承自陈兰芝,有一种极为俊秀的美。但是这种俊秀很快就被天生的气质冲刹了三分,显得更为霸气,是天生的帝王之相。
“我司寒川,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依靠娶一个女人来摆脱公司困境。”
说出口的话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司寒川缓缓站起身来抬手放在自己母亲弱小却极为坚强的肩膀上:“妈,你信我。”
陈兰芝靠上自己儿子宽厚的肩膀,她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我当然信你。只是……娶秦钰是最快最简单的方法。”
司寒川没有说话,只是牵着自己母亲的双手把她送回房休息。
当晚,司家书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宿不曾暗过,他一夜未睡,全心全意的定制解决危机的办法。顾城的技法对他来说还着实不够看,可是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他必须在所有人面前交出一个足以服众的说法。
司寒川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顺风得意,像是有老天相助。年纪轻轻就麻省理工学院博士毕业,家境殷实,刚进公司就担任总裁一职。
每一份履历单独拎出来都要叫旁人惊诧不已,可就是太过惊才艳艳,所有才高处不胜寒。
想要他摔死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陈兰芝自然是慌了手脚。
可他是司寒川,又怎么是这么容易跌倒的人?
股东大会的召开时间是上午十点,很多人早早的就已经在会议室里坐好。嘲笑,讥讽,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司寒川给一个服众的说法,千色的脸在大脑中一一掠过,司寒川站起身最后确认了一遍自己手中的资料。
秘书尽职尽责的提醒他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拿了资料站起身来准备给自己的手机关机,手中却突然开始急促的震动。
微微一愣,司寒川还是接起了电话。
随即便是脸色一变,在秘书的惊呼中丢下资料快步走了出去。
当时正在公司里等待着司寒川能够在股东大会上宣布和自己订婚消息的秦钰,得知司寒川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跑掉的时候。却没有多大的意外,整个人都意外的平静,平静的阴沉。
付宁烟那个女人……果然还是该死!
当天的股东大会,因为主讲人的缺席而被临时取消,而当事人确是行色匆匆的推开了那间他囚禁了付宁烟将近一个星期的病房。
“付宁烟,你怎么样了!?”
躺在病床上无聊的写写画画的付宁烟,被司寒川突然的声线吓的手一抖,铅笔从她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彻底的断了铅芯。
“我能怎么了?”付宁烟现在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硬是生生的圆润了一圈。
她额头的伤口也快痊愈,明天就能够拆线。可以说,她整个人现在过的是相当的悠闲,就是日子过的无聊了一些。
司寒川盯着明显胖了一圈的付宁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胸前里瞬间被怒火压满。
他在股东大会之前就接到了医院发来的消息,说付宁烟突然伤口感染,高烧不退,生死不明,生命垂危。
收到这个消息的司寒川就像是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一般,可是现在看到吃好喝好,好端端的躺在病床上的付宁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像一个傻子的一样的被这个女人又一次的愚弄了。
她根本没有事情,只不过是想要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戏弄自己一次。究竟是为得谁,谁又能够从中得益,答案不言而喻。
“付宁烟,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的过错,所以才敢这么放肆!?”司寒川快步地走到付宁烟的身边,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再挑战他的底线,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间。司寒川是真的动了想要彻底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付宁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求生欲迫使她想要拉开司寒川的手,但是司寒川的力气,又怎么会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拉的开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付宁烟的脸色也涨的通红。
就在付宁烟觉得自己这一次很可能是真的要和阎王爷见面的时候,司寒川松开了自己的手。
猛地咳嗽了几声,付宁烟狼狈的靠在床上看着司寒川,这一次又是发的什么疯?
“你之所以这么做,为了就是帮助你的前未婚夫,那个叫顾城的男人吧?”语调变得愈发的阴沉,司寒川缓缓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付宁烟明亮的眼睛。
“所以才假装生命垂危,破坏我的股东大会,好让我名誉扫地?”
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