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付宁烟才悠然转醒,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费劲,身体更是有如车轮碾压过一般。
想起昨晚两人缠绵的情景,尤其是司寒川禽兽一样的要法,付宁烟的耳朵下意识的变成了玫红色。
“该死!”昨晚太过劳累,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她竟又没有拿到司寒川的头发,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死灰。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付宁烟的思绪,她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并不确保外面的人是否能听得见。
“付小姐,您醒了吗?该用午餐了。”
闻声,付宁烟机械的摸了摸肚子,随手套了几件衣服,打开门来,脸上呈现的又是以往的淡定。
侯在门外的佣人一看到付宁烟走了出来,喜上眉梢的跟在其身后:“付小姐,按照少爷的吩咐,厨房给您准备了您最爱的食物。”
“知道了。”碎碎叨叨的声音实在让付宁烟的耳朵承受不了,随口屏退了身后的几个佣人。
暮色四合,付宁烟脱掉身上的衣物,镜子里自己身上亲亲紫紫的吻痕,在灯光的照射下,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刺眼:“禽兽。”
付宁烟闭眼蜷缩在浴缸里,汲取着水里的温存,强迫自己清空大脑。
“洗干净了就床上去等我。”打开浴室的灯光,司寒川盯着浴缸里就要沉下去的女人,冷声道。
忽然的声音吓得付宁烟猛然睁开了双眼,对上了一束冰冷的目光,一起身,径直走出了浴缸。
司寒川看着犹如出水芙蓉的女人,瞳孔一紧,一双星目变得迷离炫彩。
“等你。”付宁烟经过司寒川的身边的时候,吐气如兰的轻笑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既然躲不过,还不如勇敢面对。
被女人一个眼神撩拨的瞬间欲火焚身,司寒川打横抱起女人,转身就朝鹅绒大床走去。
付宁烟身体刚沾上大床,身子便被一道巨大的阴影所覆盖,唇上瞬间覆上了一抹冰凉。
一连数晚,司寒川都会回到别墅,夜夜与付宁烟狂欢,直到翌日清晨,才依依不舍的拥着女人入睡。
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接近黄昏了,付宁烟忍着身上的剧痛,就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的感觉。
掀开枕头,付宁烟看着昨晚拿到的司寒川的头发还在,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等到司寒川回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女人仍在沉睡,叫了几声硬是没把女人唤醒。
“今天,她有没有吃东西?”司寒川扫过众人,看着桌子上一丝未动的饭菜,剑眉不禁皱了起来。
管家看着不吭声的佣人们,颤抖着双唇发声:“没有,付小姐一整天都没有下楼,我们叫了好几次也没应。”
“你们都是摆设?”一声怒吼,司寒川手一挥,几个贵重的花瓶应声落地,摔了一地的昂贵,眼里却丝毫不在意。
好几个佣人吓得都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嘴里还求饶着:“我们错了,我们应该及时报备给您。”
扬长而去的司寒川留下一客厅的恐怖氛围,步子飞快的上楼走进了卧室。
“付宁烟,醒醒,不然有你好看!”司寒川低吼,手上却是温柔的将付宁烟拥进了怀中,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皮肤相贴,司寒川才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滚烫,大手一摸其额头,更是烫的灼人。
“医生——”回头司寒川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外面马上就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一路狂奔而来的医生放下肩上的医药箱,将体温计迅速的插进了付宁烟的嘴里,就要滴到眼睛里的汗珠都顾不得擦上一下。
拔出体温计,家庭医生看了一眼,“司,司先生,四十度,我建议最好送医院治疗,便于观察。”万一有什么紧急的状况也好应对,后面的话医生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哥哥,哥哥。”正要给付宁烟喂药的司寒川,听到女人的呓语声,宽大的肩膀微微怔了一下。
一仰头,司寒川就把苦涩的药水含进了嘴里,轻轻的贴近女人似火的唇瓣,咕咚几声硬生生的喂了进去。
车上,司寒川心疼的抚着女人的发丝,“顾城。”女人又一次的呓语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听着女人喊得名字,瞬间怒火中烧。
整整好几天,就连国外的专家都请来就诊,付宁烟的身体丝毫不见好转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差。
“司先生,她的病是心疼,通俗的说就是她自己不想活,所以任何的医疗手段都没用。”一个外国的医生看着司寒川,用蹩脚的中文语重心长的说着。
点了点头,司寒川遣走了众人,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女人,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
“把顾城绑来。”冲着手机,司寒川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浸满了担心。
听到顾城的名字,睡梦中的付宁烟睫毛动了动,半眯着双眼,看着床前坐着的人:“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希望在这儿的是谁?”司寒川握紧的拳头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
眼皮似有千斤重,付宁烟合上双眼,薄唇轻启:“反正不是你。”
负气离开的司寒川刚走到楼道,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顾城。
两个男人对视的一刹那,整个楼道瞬间成了无形的战场,刀光剑影无声的过了几个回合。
“废人。”顾城咒骂一声,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就要打开病房门。
一拳直接砸在了顾城的下巴处:“找死。”
顾城无所谓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身体闪进了病房,刹那间将门反锁,这才一脸焦急的朝病床上的人看去。
“付宁烟,你就这么想去见你地下的哥哥?”坐到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付宁烟,顾城直击其痛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