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长得可爱不说,方家夫妇也是用心,每天把她打扮得像一个小公主,人前人后都受尽了宠爱,那时候皇甫家正好举办宴会,小可盈就从隔壁的围栏上钻了过来玩,老爷子看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娃是爱不释手,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肩膀上扯着头发玩,知道方家人来找,才知道这是方老爷子的小孙女,方可盈。
之后老爷子心念念着方可盈,自然后面两家走动多了,关系也变好了。
要说起来,还是因为老爷子是家里的单传,后面又生了两个都是儿子,所以对女孩子是十分喜欢,不过这些希望最后都只能寄托在年轻的一辈身上了,只是没有说,担心给他们造成压力。
“盈盈,这是我的大孙子,魏泽远。”老爷子郑重地介绍,魏泽远闻言,马上站了起来,向方可盈伸出了右手。
方可盈笑语盈盈地看了他,依旧靠在老爷子的身上,抽出了一只手握了握魏泽远的手。
“爷爷,为什么你的孙子姓魏不跟你姓?”方可盈天真地问。
这让原本就尴尬的魏泽远更是左右为难。
如果说这个小女孩天真无知,但是看起来也已经有十八九岁了,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可能不懂一些礼仪;如果说她心有城计,故意让他没脸,又觉得不像,要他出丑的话,今晚人齐了不是更好,现在说来,不只是让老爷子没脸罢了?
“泽远在外受了很多的苦,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问那么多。”老爷子一句概括,方可盈哦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
其实关于姓氏问题,魏泽远一早就想问老爷子,虽然说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如果更改名字,还真是有点麻烦,但是皇甫这个姓,更能代表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知道老爷子应该清楚这一点,只有有了本家姓,才算的是真正的本家人,魏泽远也搞不懂老爷子为什么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
今天不好容易被一个小丫头提起了,也是随随便便地就带了过去,魏泽远的心里已经没有一点底了。
看完戏的宁文清去厨房切了一个果盘,端着就出来了。老爷子看见她,顿时来了精神,说:“盈盈,这是你皓哥哥的妻子,宁文清,你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显然这个介绍比刚才魏泽远的要隆重一点。
宁文清放下了果盘,对方可盈伸出了手,微笑着说:“盈盈你好。”
方可盈因为上一次在皇甫皓的家里被赶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今天她一早就来只是想过来找皇甫皓,谁知皇甫皓没有等到,却等到了宁文清,以前皇甫家操办事情,皇甫皓都是会亲力亲为,没想到现在就变了,方可盈心里有点酸酸的。
方可盈在老爷子期待的目光之下,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慵懒地说:“嫂子好。”说完便坐下了。
“这孩子!”老爷子摇了摇头感慨。
宁文清没有计较,也没有说起上次的事情,只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代替老爷子去指挥那些佣人去装扮屋子,准备今天的晚宴。
魏泽远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和方可盈中间也插不上话,只能回到房间里去。
如果不是开门看见宁子欣的一脸泪痕,他都忘了还有这个麻烦事。
他走到坐在床边上哭着的宁子欣面前,看着她头发凌乱,妆都花了一半的样子,心中烦躁无比。
宁子欣在妆容过以后,样貌还算可以,但是素颜的话,那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不像宁文清,她天生样貌上佳,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几乎不会去化妆。有时候也仅仅是涂个口红,就已经是肌肤胜雪,唇红齿白,再做打扮也是锦上添花罢了。
自从和宁子欣在一起以后,魏泽远有时候总会是无异地把宁文清和宁子欣相比较,最后得出宁子欣样样不如她,如果不是最后自己忍不住入了宁子欣的圈套,以宁文清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魏泽远可以肯定现在自己必定是皇甫家的当权人了。
想到这里,他对宁子欣的厌烦更多一分。
“泽远,求你不要生气了。”宁子欣牵住了魏泽远的手哀求着说。
魏泽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想做任何的动作。
宁子欣哭得更加伤心,说:“我不是想要骗你,但是我们两是相爱的,我想即便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还是会订婚的,不是吗?我只是不想让你在今天的大喜日子里失望。”
宁子欣说得有理有据,这样听来,魏泽远还真是不敢去埋怨她。因为现在一反驳,那就证明了自己只是想要用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来获得老爷子的信任。
虽然他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还没有笨到直接说出来,让别人抓住他把柄的地步上去。
“不要哭了。”魏泽远的语气软了下来,抱着宁子欣的肩膀说:“再哭就变丑八怪了。”
宁子欣擦着眼泪噗呲一下笑了,魏泽远拂去她的泪痕,说:“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今晚你可要做最美的女人,赶快收拾一下自己吧。”
宁子欣破涕为笑,紧张地问:“泽远,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魏泽远点点头。
“那你亲我!”宁子欣要求。
魏泽远看了她一眼,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说:“快去重新化一个妆吧。”
宁子欣笑着点点头,高兴地去浴室里面洗脸去。
魏泽远看着她高兴的背影,抬起手擦了擦嘴唇,淡然地走到衣橱前继续挑选着配饰。
宁子欣梳洗完毕以后,魏泽远贴心地向前,说既然服装店送来的衣服让她不满意,就两个人到外面重新挑选。
听到这话的宁子欣当然雀跃起来,挽着魏泽远的手就很老爷子他们告别。
老爷子对于魏泽远出去不放心,派了个司机开车,两个佣人拿东西,又怕魏泽远的钱不过够花,直接把自己黑卡的附属卡给了他用。
魏泽远和宁子欣开心地接过了以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出门了。
“爷爷,孙子有黑卡用,那儿媳妇有什么卡啊?”方可盈吃着厨娘刚为她做的雪糕问。
宁文清还真有点羡慕她这种能恃宠而骄的人,虽然知道方可盈是为了挖苦她,但是宁文清还是很庆幸她不是那种富于心机城府的人,其实就是点小打小闹,有时候是害人还是帮人就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