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远对宁子欣的话没有反应,宁子欣只能对着她的父母哀求,不要再说。但是宁海威哪里肯,上阵子他们夫妻两去了澳门豪赌,一下子就输了两百多万,原本是想着用住着的房子抵押,谁知道别人后面发现上面户主都是宁文清的名字,后面人家直接警告说,这个月内如果还不上钱,直接就要了他们夫妻的命。
他们也不是蠢的人,知道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得到大鱼,但是这钱的确是急着要。不过看魏泽远的语气,他们也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难得直接的女儿能攀得到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他们是绝对不想便宜了别人。
宁海威一改常态,妥协地说:“这个道理我懂,这是先谈一下罢了,当然是结婚才要礼金。”
李艳梅一听不太愿意,她自认自己的女儿国色天香,不相信魏泽远说不要就不要,她想要开口,立马就被宁子欣拦住了。
宁子欣担心自己的父母会招来皇甫家的厌恶,那自己嫁入豪门就真的无望了。她在李艳梅的耳边说了几句,李艳梅总算是想通了,说:“那子欣的事情就以后再说,今天就先收了文清的礼金吧,老亲家。”
老爷子赞同他们的说法,招呼来了管家,让他拿出支票纸。老管家立马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老爷子接过钢笔和纸,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了六百万的数额,那两口子看钱已经要到手了,眼睛都是放光的。
“支票六百万我写好了。”老爷子利索地撕下了支票,宁海威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钱给接住,不料老爷子手上的支票愣是没有给他。
“既然这是给文清的礼金,自然是给她的。”老爷子这样一说,宁文清自动走向前去,接过了支票。
宁海威不乐意了,说:“我们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应该给我们才对!”
老爷子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像宁子欣父母那样的人,在他创业时期见得可多了,即使满足了他们一次,以后还是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虽然老爷子不在乎这样一点钱,但是他也绝不随便送给人家,并且还是一直没有好好对待宁文清的人。
虽然钱给了宁文清,但是老爷子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看一下宁文清处理事情的能力,有没有绝对的反应能力去应付眼前遇到的事情,这是皇甫家夫人应该具备的能力。
“她父母已经死了,都是我们拉扯大她的!”李艳梅不怕忌讳,一次又一次地把这件事重复着,这让宁文清更加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礼金,那当然是给我的父母的。”宁文清扬着手上的支票说。
李艳梅直接插了一句:“我们养育过你,也算是你的养父母,怎么这点钱你也舍不得?还要计较?真是白养你了!”
宁文清笑了笑,觉得情面已经做够了,不需要再给他们好脸色看,直接走到桌子旁,上面放着欧洲风格的银烛台,上面点着蜡烛,不过不是用来照明,只是宴会中的装饰品,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能派上了用场。
她把支票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到了蜡烛上,小小的一张纸,马上就点燃化为了灰烬。
宁文清面露笑意,说:“给我父母去了。”
宁海威和李艳梅暴跳如雷,他们自认在宁文清身上花了许多的钱,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一点回报都没有,她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支票给烧了。
整整六百万,最后都化成了灰。
“你这个白眼狼!亏得我们这样养育你,你居然这样羞辱我们!”李艳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恼羞不成,又开始诋毁宁文清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就被人包养过,还想陷害我们子欣,那人我还知道叫什么名字……”
宁子欣马上打断了李艳梅的话。
说到这事,宁文清就觉得好笑,当初是宁子欣苦苦哀求自己不要说出去她失了身的事情,后面不知道怎么的,李艳梅知道了,却到处说是宁文清被人包养了,造了好一番的谣。
“妈,不要再说了。”宁子欣拉着李艳梅的衣袖说。
她知道宁文清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万一惹怒了她,一说出来,那么和魏泽远的事情一定会黄的了。
“怎么,她做得出来就不怕别人说!”李艳梅知道宁文清现在有皇甫家的这个靠山,是不会再理他们的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到底。
“婶婶,如果你有证据的话,可以拿出来,但是你没有证据而造谣的话,我可以选择报警。”宁文清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一直以来,她的叔叔婶婶就喜欢踩低她而抬高宁子欣。
李艳梅跳起来,指着宁文清的脸说:“你这个不要脸的……”
皇甫皓走到李艳梅的面前,整个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宁文清,他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妇女,露出轻蔑的一笑说:“你胆子挺大的。”
竟敢辱骂他的女人。
李艳梅知道皇甫皓不是善类,狠狠地收回了手指。
皇甫皓微微抬了一下下巴,说:“这是我们皇甫家的地方,请你们外人离开。”
宁海威两口子听着不愿意了,说:“我们可是子欣的父母!”
像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笑话,皇甫皓冷冷一笑,说:“你们可以带上你们的宝贝女儿一起走。”
听到皇甫皓下了逐客令,宁子欣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地不好,在场的人中,她只能向魏泽远求救。如果他肯为她说一句,宁子欣认为订婚宴还是能继续下去的。
但是今晚的事情让魏泽远的脸面尽失,他恨这个让他丢脸的女人!他直接甩开了宁子欣拉着他的手,厌恶地说:“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说完,他气冲冲地上了楼去。
“送客。”老爷子发了命令,在外一直等候的保安也都进来,对宁海威夫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