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们根本没有管的还往前冲,眼看着就要踩到小孩子,江月立刻冲了过去,用力地推开人群抱起了小孩子,“你们都疯了吗?!这还有个小孩子!”江月把孩子高高的举起,“这是谁家的孩子?!都疯了!疯了!为了一堂课,连小孩也不顾了吗?!”
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听她的,江月好不容易抱着孩子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看着门口乱做一团的人们,江月直摇头,大臻的百姓真的只得用可怕形容,小孩子不停的哭着,江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那些疯狂的百姓,只能先抱着孩子去了对面的酒楼。
给小孩子叫了些吃的,安抚住了他,江月也很想去听课,可是她更放不下这孩子,也许这孩子的父母在那群疯狂的人中,她是绝不可能把小孩子单独留在这里的,江月摸了摸小孩的头,“小朋友,慢点吃,不用急,姐姐陪你,等你父母出来。”
江月的这一举一动都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在了眼里,老者看着江月捋着胡须,现在像这个姑娘一样善良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他走到了江月的身边,“姑娘,你家孩子吃的这么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
江月闻声抬起头一看,是一位白胡子的老先生,便微微的一笑,“老先生,这不是我家孩子。”
江月指着对面的太臻堂,“今日太臻堂的大医师开堂授课,我有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得了很重的病,我本也是来听课的,却没想到这么多人,这孩子和父母走散了,可能他的父母也在对面,孩子这么小,我就只好陪他等他的父母。”
江月在向老先生解释的时候,只字未提孩子差点被踩,自己救了孩子的事,老者对江月更加满意了,“姑娘,其实我都看到了,明明是你救了这孩子,你却只字未提,现在像姑娘这样心善,明明受了委屈却不抱怨的人真的太少了,对面这些人真的应该向姑娘学习。”
老先生又走到了孩子的身边,给孩子把了把脉,摇了摇头,转身看着江月,“姑娘,老夫别的本事没有,却有着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
老夫许姑娘一个请求,待你有任何需要治病救人的事都可以带着这块玉佩来找老夫,这孩子就交给我吧,他得了更为棘手的病症,他的父母定是为此而来到太臻堂,我正好可以让这孩子做我的一个病例,也可为这孩子找到他的父母。”
江月一听立刻向老者行了一利,“老先生,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老先生竟就是太臻堂的大医师。”
老者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姑娘不必多礼,也是我此先没有表明身份,这个玉佩姑娘收好,随时都可以来找老夫。”江月接过玉佩,老先生就抱着孩子走了,江月拿着玉佩有蹦又跳,实在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江月高高兴兴的带着玉佩回了将军府。
江月经常偷偷跑出去给路凌风买好多好吃的,来逗他开心,在他面前,江月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一会高兴,一会又不高兴,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路凌风的男人闯进了江月的内心。
而江月内心还不知道其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对他上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回因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牵动她的情绪。
这一天江月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外面买了好多东西带给路凌风,正往路凌风的院落走着,便遇上了被皇帝强硬赐婚的将军夫人蔺宛如,自己在将军府待了也有个把月了,听管家说,路凌风禁止蔺宛如来自己的院落,此时在这里碰到她,江月自然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蔺宛如早就听说路凌风身边多了个叫小月的小丫头,路凌风的将军府除了她和别院里的丫鬟们,哪里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存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自己进入将军府。
路凌风从没来过别院,更别说碰她了,虽然她本就因为某些事不想也不能和路凌风做真夫妻,但她怎么说也是将军夫人,这路凌风正大光明的找小妾,于公也该让自己知晓,这默不作声的,她定要来看看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能让路凌风这个万年铁树开花。
蔺宛如和丫鬟走到江月身边的时候轻轻的撞了她一下,
“哪里来的野丫头,见了将军夫人也不知道行礼!”
江月冷眼看着蔺宛如,一脸的不屑,蔺宛如看着江月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小蹄子竟如此嚣张,她面对着江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放弃吧,赶紧离开他的身边,就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村丫头,还有本事和我抢?”
而江月也不示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亭子里,对着面前这个恶心的女人说:
“他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天天来找他有意思吗?他平时对你的态度,你怎么不知道吗?你这么喜欢让人讨厌你吗?不要脸这三个字你妈没教你吗?”
江月身为一个二十一新兴女性,本就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更不用说,这找麻烦都找上门来了,她江月可没有礼贤让人的习惯,不骂到对方哭爹喊娘,她就不姓江!
但蔺宛如可不同,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这个时代,自然不会像江月一样,刚才被江月这么一说,蔺宛如是气的满脸通红,“你说谁不要脸呢?!我乃堂堂的将军夫人,你呢?藏在他的身侧,还敢跟我造次?!”
江月冷冷的一笑,“呵呵呵,至少我是可以在他身侧的,你远在别院的犄角旮旯,孤独终老吗?”
蔺宛如被江月说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气的浑身发抖,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她刚抬起手准备打人,可是余光却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蔺宛如赶紧拿起江月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就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的尖叫,肯定引来了那边人的注意,那边的一个在后院里地位还算可以的人走了过来,而正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江月,不知道为什么蔺宛如会突然拿起自己的手打她自己,还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只见蔺宛如哭的梨花带雨的对江月说:
“慕姑娘,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喜欢路凌风!”
说完,蔺宛如就去碰江月的手,不知道的人看起来就像是蔺宛如在祈求江月,而只有江月自己知道,蔺宛如此时又迅速拉起江月的手把她自己推倒了,江月也马上的反应了过来,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也赶紧假装摔倒,假装是蔺宛如在推自己。
不一会。那个管事的姑姑过来了,正要厉声询问,一看见是她俩,两位对她来说都是主子,便语气换了换问:
“请问两位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怎么都倒在地上?”
江月说:
“是她推我,我只不过是看她头发上的发簪好看,想看看,她就说我不懂礼貌,然后推我!”
而蔺宛如则一脸冤枉的说:
“不!不是这样的!是她知道我喜欢路凌风,然后说我不配喜欢他,还说要把我赶走,让我永远都见不到路凌风!”
管事姑姑毕竟是别院的人,尽管也知道江月是何人,但到底是向着别院的蔺宛如,便开口道:“慕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既已得了将军的恩宠,又为何要对夫人咄咄相逼呢?”蔺宛如见管事姑姑向着自己,便假惺惺的挤出了两滴泪,管事姑姑立刻扶起了蔺宛如,“夫人,别哭了,慕姑娘,你这做的未免也……唉!”
江月见管事姑姑竟然向着蔺宛如,一个猛子爬起来,正要与之辩论,突然被一个低沉的咳嗽声打断了,三人转头一看,只见路凌风满脸笑容看着三人,声音却有些冷冷的说道:
“这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那个管事姑姑低头正要退下,却又被路凌风喊住,“等下去管家那领了工钱自己走吧,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就没有必要留下了!”管事姑姑一听,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听得出路凌风的意思,是她自己忍不清正牌主子是哪位,也怪不得旁人,应了一声便去找管家了,路凌风走到蔺宛如和江月身边拍手叫好,说:
“棒棒棒!太棒了,二位的表演让我刮目相看,蔺宛如小姐没想到你戏演的竟如此高超啊,在路某这小小的将军府,岂不是屈才了?”
他说话的意思是看到刚才她俩的所有一言一行了?想到这,蔺宛如瞬间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到的感觉,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有点尴尬的说:
“那个,我改天再来看你,今天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糕点,就放在这里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