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严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会说到做到,也希望你们如此。”
说完便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墨冉,心想: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临走前,他又向族长提出了要求,说道:“既然我夫人在你这里住下了,那我想每天晚上来你这里陪我夫人,可好?”
族长说道:“可以,我们可以为你和你的同伴另行安排住处。”
季泽严答应了。
第二天,季泽严带着几个弟兄前去北疆查看情况。刚进入北疆便看到了有人在打仗。村民们一个个都落荒而逃,连家当都不拿,
季泽严随便抓住一个问:“你们都在跑什么?”
那村民惊慌的说道:“再不跑就没命了,他们又要打仗了,他们打仗不就是为了北疆这诺大的土地吗?可是,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把我们弄得民不聊生的,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逃命了。”
季泽严很是惊讶,心想:难不成这北疆里闹了内乱?让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便趁晚上扮作难民的样子,向当地的一个村民救助,说要借宿一晚,那村民很是热心,给他做了吃的,还给他收拾了睡得地方,虽然北疆兵荒马乱的,但是那村民还是给他铺了了茅草床。
睡觉前,季泽严又起来,他想着去找这家的女主人聊一聊,顺便了解一下北疆的情况。
季泽严去找了这家女主人,这家女主人也还没睡觉,她在教她家的孩子念书,季泽严看到这一幕甚是感动,他走上前去,问道:“姑娘,你怎么还不睡。”
那女主人说道:“正在教我家孩子念书。”
季泽严接着问道:“姑娘,我是外来的,路过这里,碰巧这里就打仗了,这里是常年战事不断吗?这块土地都这般民不聊生了,难道你们这里领头的都不愿停手吗?”
那女人放下手中的书,对她家孩子说道:“孩儿乖,先去睡觉好不好?这位公子问娘亲一些事情。”
于是那女人把孩子哄睡之后把季泽严叫到了一边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北疆之所以战事不断,民不聊生是因为我们北疆内部就不合,一共有三股势力掌握政权。这三个人都想成为大王,可是另外两个也不想啊,于是他们常年打仗,弄得我们百姓民不聊生,他们也都不闻不问。”
季泽严心想:原来他们北疆自己都内乱啊,那如果就算是骚扰南疆那也不应该是一起骚扰啊。
他接着问道:“姑娘可否知道北疆经常去骚扰南疆,去南疆搞破坏。”
那妇人说道:“这个我知道,北疆三大势力里面只有巴一不去挑逗南疆。”
季泽严笑了笑说道:“打扰您了,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回到茅草床的季泽严心里琢磨些什么,他心想:既然巴一无心去南疆搞破坏,他又想在这北疆称王,为何不助巴一一臂之力?这样帮助巴一做了王,他也会报答我一些什么,到时候在提出条件,嗯,就这么办。
于是第二天,季泽严起了个大早,要去找北疆的巴一。
他打听到了巴一的帐篷,但是那里守卫森严,他一人孤身前往会被当做刺客抓起来的。他便心生一计,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巴一的帐篷前。
显然,他被侍卫拦了下来,但是他却自诩兵圣,课助巴一一臂之力。于是便有八一的树下去禀告巴一,说道:“首领,有人在帐外说自己是兵仙,说可以助首领当上这北疆的王。”
巴一一开始自是不信,但是他一想:这时候有人来,要么是其他人派来的线人,要么就真的可以帮助我,要不先让这人进来,试试他。
季泽严进去后用南疆的事情,成功说服了巴一与他合作。
巴一问季泽严说道:“先生,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季泽严皱着眉头说道:“接着打下去也不是个样子,这样会让百姓民不聊生,自己也可能会撑不了多长时间。”
巴一有些着急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季泽严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可以挑起他们两方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巴一想了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先生,你这可是一条妙计啊,像他们那些粗鲁的汉子怎可能想出这样的妙计,哈哈哈哈,多谢先生了,待我成为这北疆的王,先生想要什么我便给先生什么!”
季泽严笑了笑,说道:“首领所说当真?”
巴一说道:“我巴一说话一向算数,想要什么先生尽管提。”
季泽严说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图,不要房屋良田,不要金山银山,只求首领当了王之后能够放过南疆,不要再让北疆会驭兽的人再去南疆搞破坏。”
巴一哈哈大笑道:“这算什么难事,一定给先生一个交代。”
就这样,他们成功挑起了另外两方的斗争,正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巴一出来把他们镇压住,他们也只能乖乖听话。
巴一当了这北疆的王,自然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答应了当初季泽严的要求,签订了协约,保证北疆人在不侵犯南疆。
季泽严拿到这一纸协约,心中甚是高兴,于是便匆匆与巴一告别,回到了南疆。
当他见到族长的时候,他激动地将这一纸协约交于族长,说道:“我不负族长所托,解决了北疆人的侵犯,也请族长履行您的承诺,救治我的夫人。”
族长看了看这协约,什么话也没说。季泽严按捺不住他喜悦的心情,说道:“族长,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夫人吗?我想看看她现在情况如何。”
谁知,组长竟然拦住了他,说道:“公子,你的夫人,老夫恐怕救不了了。”
季泽严很是生气,说道:“族长老儿,当初是你说我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你就救治我的夫人,为何仙子说变就变?”
族长说道:“因为,我的女儿,想嫁与你为妻,既然我的女儿要做你的妻子,那你的夫人就必须得死!”
黑沉沉的夜幕像一袭厚重的窗帘,沉沉地挂在天际,皎洁的月亮像装饰的图案似的,和着点点繁星点缀在夜幕之上,连着树叶被夜风吹响的沙沙声,让这夜不再显得单调。
林墨冉还沉浸在睡梦中,似乎是很久没有得到优质的睡眠了,身体越发的疲惫,眼睛也紧紧地闭着,面容安详美好,俨然没有被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吵杂声吵醒。
夜色越沉,越是容易激起那些不安分的东西的活动兴致。
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林墨冉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姣好面容的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痛……
好痛……
而且越来越痛了……
林墨冉的眉头越皱越紧,眉心在微微跳动,牙关渐渐咬紧,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该死的,难不成是——
“啊!”
忽地一阵噬心般的疼痛袭来,林墨冉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整个人已经全然没有了睡意,手紧紧地攥紧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已经布了一层细汗。
怎么会……怎么这么快就发作?
林墨冉蜷缩着身体,面朝被褥地趴着,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但她的体内却是无比火热。
她甚至能感觉到蛊毒虫在她的身体内游移、噬咬!
“啊——”
尽管林墨冉已经咬紧牙关,极力去忍耐了,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控制能力,放声尖叫起来,剧痛似乎也在一点点地把她的意识从她的脑海中剥离出去。
“苒苒!”
大半夜的突然来了一声尖叫,任谁都会从梦中惊醒,更何况叫的人还是林墨冉,就睡在林墨冉隔壁的季泽严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林墨冉床边,看到林墨冉一脸痛苦地趴在床上,季泽严的心也绞成一团。
“苒苒,你怎么样?”季泽严心疼地抱着林墨冉,声音极轻极柔,“对不起,都是我……”
“泽严,我不……怪你……”
林墨冉紧紧地攥着衣服,知道季泽严还在为当初自己主动吞下毒蛊,成为青崖的试药人而愧疚,费力地扭过头去看季泽严,苍白的双唇一边颤抖,一边张合,无力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我缓缓就……就好……”
季泽严的目光更沉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苒苒……”
“啊!”
季泽严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痛铺天卷地地袭来,林墨冉尖叫了一声,嘴一张,一口污血就从嘴里被猛地吐出,红中带黑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床褥一片。
“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呢?
林墨冉的动静惊扰到的已经不止是季泽严了,就连蓝芩儿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半夜不睡,在这鬼叫个什么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蓝芩儿被从睡梦中吵醒,显然已经很不痛快了,偏偏林墨冉还没完没了了,叫了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有后续!
而且赶到以后,蓝芩儿竟然还看到季泽严也在这里,还把林墨冉抱得紧紧的,更是觉得气了,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眼睛往上一翻,没好气地继续开口说道:“哟,是我打扰到你了吗?但你也别叫这么大声成不,省得别人还以为泽严怎么欺负你了。”
林墨冉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接蓝芩儿的话了,剧痛让她只能紧紧地攥着被褥和季泽严的手,嗷嗷地叫个不停。
看到林墨冉痛不欲生的模样,季泽严心痛不已,但也无能为力,也自动过滤掉了蓝芩儿的冷嘲热讽,只能不停地安慰着林墨冉。
“半夜不睡,都聚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低沉而不满的声音传来,季泽严却依旧没有理会,倒是蓝芩儿惊喜地喊了一声“爸爸”,然后指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林墨冉就道:“她好像是毒蛊发作了,看那样子……很不好受呢!”
族长的目光往床上的林墨冉身上一瞥,再凝视了季泽严几秒,目光就回到了蓝芩儿身上,压低了声音笑道:“看来是天助我也!”
“哦?”
蓝芩儿眉梢一挑,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显然是明白了族长的意思。
“你们——把那丫头带去巫医那里看看,我有事与季公子商量!”
族长收起了眼中的得意,板起了脸,瞥了一眼身边几位随从就道:“动作都快点!出了事,你们谁也担当不起!”
“爸爸,那我……”
“你也下去。”
族长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蓝芩儿,低声命令道:“这里只有我与季公子,其余人,都给我出去!”
看到族长一脸坚定的模样,蓝芩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嘴一扁,等到随从把林墨冉抬出去后,才万般不情愿地跟着随从退了出去,临关门前,还不忘多看了季泽严几眼。
季泽严的目光虽然是一直追随着林墨冉的,但他也不是没有发觉到蓝芩儿看向自己的目光,等到屋子里头的人只剩下他自己和族长后,才一脸疲惫地坐在床边上,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问道:“族长也无需浪费时间了,有什么事,您直说就是了。”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件?”
看到季泽严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族长把胡子一吹,冷声一哼,没好气地应道:“就是不知道季公子还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我……”
季泽严一脸痛苦地坐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可眼前浮现出来的,全都是刚刚林墨冉痛不欲生的神色,耳边回荡着的也都是林墨冉痛苦的尖叫声。
事到如今,他除了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以外,还有别的办法能救林墨冉吗?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