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墨冉心里特别的乱,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初在凤魂身边时,没日没夜地思念着季泽严,现在终于回到了季泽严的身边,却又情不自禁的想着凤魂,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难以控制的,虽然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对季泽严的爱,可是她还是不想让季泽严抓住凤魂。她心里真的十分纠结,当初在风磨国的时候,凤魂待自己一点也不薄,反而疼爱有加,可是当时的林墨冉心里很清楚,她爱的人是季泽严,就算凤魂把心交给她,她也无法让自己爱上凤魂,可是事到如今她又想不明白因为什么,回到季泽严身边的她又对凤魂的败落而担忧,她真心不想让季泽严抓住他。
凤魂拜别了师父,已经是晚上了。
“皇上,今晚您去哪里安歇?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嗯……你这一说朕倒真的有些乏了。”
“您看您已经好多天没去林娘娘那去了,林娘娘肯定对您日思夜想了,今晚要不要去她那?”皇上身边的奴才一个个机灵着呢,他们知道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凭着一张会说话的嘴,没少在皇上和那些娘娘跟前领到好处。
“也好,是有些日子没见墨冉了。”
“移驾锦玉宫……”
自从林墨冉听说季泽严派林逸出宫去抓凤魂了,心里一直都牵挂着这件事,已是好几天睡不好了,这天终于打听了凤魂没有被抓回来的消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也没想到季泽严能来,一早就睡下了。刚睡下不久,就听见殿外的公公和侍女讲话,
“公公,这么晚了,您这是前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皇上已经好久没见你家娘娘了,今晚要来这里歇息,这会已经快到了,我来让娘娘块准备准备,接驾吧。”
“可是今晚娘娘都已经睡下了,再打扰娘娘,不好吧。要不然你去半路禀报皇上,说娘娘身子已经安歇了?”
“这……不妥吧,可皇上都要到了啊,”林墨冉心里有点疑惑,既然都已经这么晚了,为何皇上还要来这里,莫非他有什么事要问我,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没等侍女和公公讲完,林墨冉就起身,披上披风,便朝殿外走出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知道了,本宫这就迎接圣驾。”林墨冉让他们退下了,自己便回屋,让侍女又好好打扮了自己一番,又让侍女们把她准备给季泽严还没绣完的锦囊花布拿出来,绣起花来,好让季泽严少了份怀疑自己的心思。刚收拾完,季泽严就到了,
“皇上驾到……”“恭迎圣驾……”“爱妃啊,快快平身。”
“皇上夜已经深了,臣妾不知您今晚会来看臣妾,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妥得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哎,爱妃说的哪里话,朕也是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顾不上来看你啊。来,好好让我瞧瞧”
季泽严说着就把林墨冉搂进怀里,捧着林墨冉的脸,细细打量着。
“墨冉,这几天我没能过来看你,怎么脸色变的这么不好了,怎么还在为朕绣这锦囊啊,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啊,朕看着你都瘦了。”季泽严心疼的看着林墨冉。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知道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自然能理解皇上的用心良苦,怎么还能怪皇上呢,臣妾思念皇上久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怕皇上这几日忙与朝政,别累坏了您的龙体。”林墨冉故意把自己脸色差的原因扯到思念季泽严的身上去,他不能让季泽严看出他担心凤魂的任何的破绽,她不能让季泽严胡思乱想。
“好了不说了,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快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林墨冉就醒了,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季泽严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不停地再问自己,如今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深爱着的吗,可是为什么会担心凤魂呢,她可能是忘记了,自己当初在凤魂身边,是怎么同季泽严一起,让凤魂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林墨冉就这样看着季泽严,看了一会,季泽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林墨冉望着她,就问她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林墨冉说自己才不是,只是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太思念他。季泽严坐起身子,把林墨冉抱在怀里。
“你知道吗,我没来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
“什么事呀,快跟我讲讲,这几天待着这宫中,你也不来陪着我,我都快闷死了。”
“我派林逸去抓凤魂,可是没想到林逸失败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身负重伤,林逸险些丢了性命。帮助凤魂的是个女的,也不知道何等来历。但是可以见得,凤魂的功力越来越深了。”
“哦?有这等事?”
林墨冉虽然嘴上装着继续问的样子,可是脸上平淡的表情让季泽严一眼就看出来,
“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林墨冉被季泽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问住了,出于心虚,自己也结巴起来。
“林逸失手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听说了?还是一直都担心着凤魂?派人去打听了?”
“我哪有,皇上,臣妾的心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如果心里装着凤魂,待在凤磨国那几年,为何苦苦等候皇上,那日又为何同皇上一起攻下凤磨国?”林墨冉哽咽。
“好了,朕还有些奏折没看完,我先回去了,早饭御膳房一会就给你送来,我让他们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季泽严虽然语气平和下来,可是心中的怒气依旧没有散去,他与林墨冉相处几年来,最了解不过她了,只要心中有不悦,都会写在脸上,只要有心事瞒着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季泽严越想越气氛,等侍女为自己穿好衣服,连声招呼都没跟林墨冉打,挥挥衣袖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