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假战术
水楠2019-04-19 16:319,555

  不过这一跌荡,倒是让端王爷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端王爷指着上天说道。

  “王爷,您知道什么了……”风魂看她如此激动,有些担心,会不会一时之间气的,晕过去?

  另一边清崖的营帐里,清崖愤怒的将杯子摔到地上。

  “立刻叫所有的将士们撤回。”清崖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要是再这样苦苦的挣扎下去,损失会更加惨重。

  将士能收到撤回的指令,纷纷开始准备着撤退的计划。

  端王这也同时的发出了撤退的信号。

  一旁还不知所以的架子:“王爷这是为何?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将士,对方肯定也,精疲力尽,为何我们不在坚持一下。”

  “你懂什么才坚持下去,我们只会全军覆灭。”端王爷冷冷的剐了他一眼。

  风魂这次可算是出气了,看到架子被王爷冷落得意的在架子面前炫耀。

  “我们的战术全部被对方识破,你让我们的将士在继续坚持下去,这不等于让他们去送死。”风魂严厉的质问。

  “这不可能,我们的战术都是刚刚研究的,怎么都会被敌人识破?”

  呵呵……风魂意味深长的冲着架子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出了叛徒?”

  “还不算太笨……”

  季泽严的军队也先后撤退,也同样察觉到此次的战术全被对方破解,恐怕是因为营帐里有人不安分了。

  几番较量下来,双方似乎都在摸索对方的底细。

  虚虚实实,已经叫这两个站在顶端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出招必留有后手。生怕一不小心栽在了对方的手里。

  次日,季泽严坐在梨花椅上,捧着手里的茶盅,掀开盖,慢慢悠悠地吹着热气。

  林墨苒看着地上的人也在思量。

  “泽严,你说这个消息还可信吗?”

  地下跪着的人额头冒汗,等着坐上之人发话。

  果然不出所料,如之前一样,又有人通风报信传递了端王的计策。

  季泽严抿了一口茶,才对地上的人说道:“你下去吧。”

  地下的人如蒙大赦,急忙起身退出去了。

  “端王计策屡次被识破,他又不傻,肯定也知道有内鬼,既然知道有,会怎么样?”

  连日来,自己和端王都是如此,计策百出,都以为稳操胜券,到最后都被对方一一化解。

  看来不仅是他们那边有我们的暗线,我们这边恐怕也有他们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几个人。

  林墨苒略微斟酌了下说道:“肯定会想方设法引出内鬼。”

  季泽严又望了望手里已经泡开的茶叶,想要味道好,只能趁热饮。

  “所以今天这个消息,在他已经知道有内鬼的情况下,我们是既不能信,也不能不信。”

  “这话怎么说?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林墨苒觉得这弯弯绕绕,很是费脑子。

  季泽严耐心解释道:“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不信,会让他计谋得逞,如果不是真的,那我们信,他便能推断出谁是内鬼了。而我们自己这边的内鬼又如何揪出来呢?”

  说着说着,林墨苒扶额叹道:“绕来绕去,我还是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季泽严也不回答,又将手里的杯盖移了移茶叶,将它移到一边,饮了一口。

  林墨苒却急了:“你快说呀,急死人。”

  “墨苒,看来想要抓到内鬼,只能出奇招了。”他语气平淡,并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陈述。

  “奇招?什么奇招?”林墨苒却觉得奇怪了,今天泽严一句话是藏了一半说了一半,遮遮掩掩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季泽严抬头瞄了一眼林墨苒,看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觉笑出了声。

  林墨苒很是嗔怒:“你这家伙,这个关头还有心情看我笑话。”

  “过来。我告诉你。”季泽严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去,自己则侧过身去,附在墨苒耳边。

  ……

  “泽严,不行,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林墨苒明显不同意,这样危险的事情是不允许他去做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照我做的去做。”

  要想揪出他们的人,必定只能铤而走险了。他搁下茶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举步朝外面走去。

  林墨苒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不再反驳,赶忙抬步跟上他。

  端王早已在外面叫阵,他满怀信心,有备而来。迫不及待想要战胜季泽严。见到季泽严出现在城门口。

  “季泽严,你如今是越战越胆小,我等得你甚是烦躁,你这磨磨蹭蹭的样子跟个娘们似的。不知道的人肯定想把你压在下面试试的吧。”端王言语无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嘲讽。

  季泽严知道端王说这话的目的,任何一个七尺男儿,听到被比作娘们,被男人压在下面,是何等的耻辱。就等着激怒他,好让他无头无脑进攻,顺利落入他的激将法中。

  “端王,你这话还不够火候,来点更刺激的。也别让我失望呀。”季泽严明明是笑着说话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满脸怒容,像是在尽力遏制。

  端王又往前一步,离他更近,洋洋得意道:“大家给本王看看,这小子细皮嫩肉,是不是适合做面首啊?那定然人家是舍不得让他受半分委屈的,这抛头露面的事情就更别说了。”

  端王周边的侍卫以及江湖人士,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啊。随即附和道:“是啊!是啊!”

  季泽严那边已经是忍无可忍,身后的将士和侍卫都怒目而视,随时准备上来与他们拼死一搏。这么侮辱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墨苒听到端王说这个话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再反观泽严,似乎已经被端王小人言语刺激,准备上前迎战了。急忙上去想要喊着他,又想到泽严说要出奇招,难道就是此时。

  林墨苒立马定身不动,对泽严身后的人一一掠过,不着痕迹。见一人举止异常,又像是中规中矩。

  季泽严扫视了四周,端王所站之处正在双方对阵之间,周边之人围成了半圆形,神情专注,蓄势而发。而眼瞧端王与他以往谨慎胆小的性格甚是不符,今日像是有恃无恐,当前叫阵。

  心中更是明了,今日传递而来的消息,亦是真的。但即便是真的,这次也要试上一回。

  季泽严如端王意料中的一样,果然被他激将法击中要害,这会只怕是怒火中烧,控制不住了。

  此时,站在季泽严身后的一名侍卫,慢慢挪动了几步,跟上了季泽严,但是小心翼翼,不露声色。

  季泽严飞跃而起,一个纵身早已靠近端王,试图想一剑刺死端王,以泄侮辱之愤。

  端王胆小如鼠,早在季泽严过来之时,就命属下护他撤退。再让周遭本已布下天罗地网的齐齐进攻。

  只要季泽严再踏入一步这里,刚好步入本王设计好的陷阱,自身想逃出来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何况上面还有一圈的江湖人士围攻,这下可是要插翅也南飞了。

  端王哪怕知道有奸细,可能会将这个计策泄露,但他仍是设了这个陷阱,一来,就可以知道到底这奸细是混在哪些人之中,缩小范围,一步步就能抓到他,另一方面,季泽严实在是受不了本王说的话,头脑发昏,之前的一切抛之脑后,那样更好,我岂不是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打败他了嘛。

  所以端王看到季泽严踏入陷阱,只差临门一脚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季泽严决定将计就计,一脚踩进去,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被身后一个人拉住。

  林墨苒一惊刚才盯着的人就是他,果然有问题。

  季泽严假装不知,转头眼神询问,当看到那个侍卫的时候,满脸震惊,那个侍卫顾不得其它,急急忙忙说道:“主子,有陷阱。快走!”说完急着拉他走。

  “我知道。你下去吧。”季泽严朝他坦然说道。

  告诉他,他却说知道有陷阱。侍卫楞在了当场。冷汗涔涔,不敢有任何动作。

  站在端王身边的杨不悔,在看到这个侍卫的时候,就知道此计要失败了,眼神狠厉,要把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侍卫又朝对面的杨不悔看过去,对面之人,满脸阴沉,他此刻背脊上也都是汗,从上流下去,寒意阵阵。

  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也在问他怎么突然倒戈了。

  “这个蠢材,竟然临阵倒戈,一点用都没有。枉费我布置了那么久,到头来让他搅了。

  “王爷,是属下失职。找了这么个人。”端王眼看着到嘴的肉没有了,心情一落千丈,斥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是,王爷教训的是。”杨不悔知道端王脾气不好,只好唯唯诺诺应道。

  季泽严其实也是做了后手准备的,所以当侍卫拉住他,引起对方注意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已经用手掌示意两边的士兵将之前的人包抄。

  既然他们想通过这个陷阱,将自己陷入里面,那我就让这个陷阱发挥它真正的作用。才不辜负布置这个陷阱的人的一片心意呀。

  端王在叫阵之后,便躲到队伍的最后面,遥遥地望着对面那人,喊道:“有本事你别跑,是个男人你就上啊,不敢上,真是孬种。”

  “你们就按原计划进行吧,没有陷阱,难道你们都抓不到人了吗?”刚才经过那个侍卫的提醒,季泽严肯定也不会傻到再次上当。

  “本王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们,是时候发挥你们的作用了。”端王对属下是真的没得说,该伺候吃喝该伺候,该牺牲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的。

  季泽严还没有跑出包围圈,此时一齐上,还是有胜算的,毕竟他现在在这里是孤军奋战。

  “兄弟们,上!”端王埋伏的人都一哄而上,因为没有陷阱,现在的出击是毫无章法,如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主心骨。

  季泽严要的就是他们自乱阵脚,此时不出击反攻什么时候是呢。

  食指蜷曲,放在嘴里,一记口哨,瞬间从四周围上来一群士兵将刚刚的乌合之众一起包抄了。

  陷阱在中间,陷阱外是端王的人,端王外的人是季泽严的人。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端王都忍不住赞叹道,不仅仅如此,季泽严还顺势将内鬼给揪出来了。

  眼见情势不妙,端王示意杨不悔上去指挥坐镇。

  杨不悔轻功也是了得,一窜而出,接连数窜已跃至目的地。

  众人早已在季兵出现的时候,对方人多势众,使得他们人心惶惶,不战而欲逃。杨不悔的到来似乎有了主心骨。

  “各位,你们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此刻怎么能这么畏畏缩缩,传出去不是要笑死人,季军人是多,但哪里是你们的对手,他们都是一群软脚虾。”杨不悔旨在重振军心。

  “哈哈,软脚虾,那让你们尝尝软脚虾的厉害。”季军们也都是久经沙场的壮志男儿。

  偏偏杨不悔的话不仅没起到振奋军心的效果,还使敌方的斗志激昂了起来。

  杨不悔还想说两句,双方已经相互缠斗在一起了。

  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他们本身是江湖中人,武艺不凡,可以一个抵十个。哪怕人多同心协力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哪里知道这群人,敌不站,心已降。一点点江湖人的气节也没有。

  季泽严这边负责包围的季军,自然是刚刚让林墨苒去安排的,并没有通过第三人,因为内忧外患,他们之中有内鬼,他们谁都不能信,否则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根据传递过来的消息,大致知道有准备包剿他们的有多少人。他特意假装中了端王的激将法,引开他的注意力,悄悄集中火力对准陷阱中间,分散自己身后的兵力,让他看不出端倪。

  如若他刚才倾兵而上,直捣黄龙的话,自己还是要输的,只可惜他虚实不知。不敢鲁莽进攻,错失一次良机。

  端王此刻才反应过来,季泽严的命门就是他自己啊,兵力都散布在陷阱周围,当时想要拿下他轻而易举。

  “不悔,让他们去取季王的人头,别恋战。”

  在季军强烈攻势下,包围圈越缩越小,杨不悔接到端王的命令,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季泽严,喊道:“季王在此,速速攻下。别管这些小罗罗。”

  本来这群江湖人士,就已经如强弩之末,溃不成军。现在又要他们突出重围,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尽管心里不愿意,但受服于杨不悔的命令下,拼着一口气直冲而上,他们的目标转移了,一股脑儿的往季王方向袭击。

  季军哪里能容得他们逃脱去刺杀季王,都奋勇护主。连个缝隙都不给他们留。江湖人士见久攻不上,已是力不从心。层层夹击之下,离季王的距离是越来越远。

  本来听到端王这个命令,林墨苒有些心惊,但看到季军这样的反击,终是送了口气。

  他们有些放弃抵抗,纷纷落入陷阱。有些勉强逃出,也是身受重伤,只有杨不悔,在阵中来去自如。奈何对面实在是人多势众,仅凭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他掠过茫茫人头,才看到季王,失望地摇了摇头。

  “王爷,时机也失,还是从长计议吧。”杨不悔已经折返。

  端王看了眼这群乌合之众,伤的伤,死的死,的确不堪重用啊。

  “该好好整顿整顿这群人,一到战场,就跟手无缚鸡之力一样,毫无招架之力。”端王对着杨不悔说道。

  他也无法,只能命令撤退,战机已失。

  季军看到端王的人被他们打得落荒而逃,都欢呼雀跃。

  端王已经撤退,季泽严这才慢慢收回视线,冷眼一瞧身边的侍卫说道:“你跟我来。”

  这个侍卫,战战兢兢地跟在季泽严后面,不敢有丝毫懈怠。

  季泽严走到殿中,背门而立,手靠在腰后。从刚才进门到现在一刻钟了,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林墨苒也没有出声,她知道这个侍卫跟在他身边很久了的,此刻不免让人寒心。他心里必然是不好受的。

  侍卫冷汗涔涔,背脊已经全部湿透,低落在身上,又寒意上升。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瑟瑟发抖。

  “怎么,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吗?”季泽严转过身来平静无波地瞧着他。

  侍卫听到声音连忙将头压得更低:“主子,奴才有罪。”

  “哦?你有什么罪?说来听听。本王给你个机会,也不枉费你跟了本王这么久。”

  “主子,奴才是端王按在您身边的内奸,您之前所有的计策都是奴才泄露给他们的。”说完这句话,侍卫也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再不作声了。

  季泽严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这个人,跟了自己那么久,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原因呢?本王自认待你们不错,视你们如心腹。做出这些事难道没有原因吗?”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什么诱惑,能让他们宁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这样做。

  侍卫嗫喏着不敢开口。

  “说!”季泽严早已是不耐烦了,厉声说道。

  “是,是那个江湖头领,杨不悔,他抓到了奴才的父母,并以此威胁我,让奴才做内奸,把主子的计策都透露给他们,不然的话他们会杀了奴才父母的。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忠孝不能两全呀。”

  原来如此,林墨苒想着,也只有像端王这样的人,才会出做出这样的事情,让别人替他卖命。

  随即又想到一件事,看着侍卫问道:“那你刚才为何又拉住季王?既然他们拿你的父母要挟你,你这样做不是等于让他们杀了你父母吗?”

  侍卫咽唔出声:“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奴才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到,只是觉得季王待奴才不薄,不能让季王死。只是恐怕奴才是对不起老父母了。”

  季泽严也是心有感触,这人虽然被胁迫,做了对方的奸细,但良心未泯。

  “奴才甘愿受罚。”侍卫再一次磕头说道。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要不要?还能保你父母的性命。”季泽严试探着问道。

  侍卫错愕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还能保住他们的命,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当然,只要你愿意。”

  季泽严俯下身,在该侍卫耳边轻声言语

  端王爷营帐中。

  端王爷手拿着茶杯,一手把弄这杯盖,眉头紧蹙深思不宁。

  “不悔,你觉得此次我们为何会失利?”一头莫展的端王爷望向旁边正在营帐里走来走去让人头疼的杨不悔。

  杨不悔谨言慎行,眼下这情况要是推脱责任一定会惹来王爷的反感,这阵子多了一个风魂,王爷本就不怎么看好他,要是不好好回答可能更加失望。

  杨不悔跪下抱拳:“属下让王爷失望了。”

  端王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身边得力的将士,如今除了请罪的,也别无他法,难道他的气数已尽?

  “王爷,在下斗胆猜想,这次除了我的责任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内部不协调的。”听到端王爷叹气,杨不悔赶紧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端王爷眼神凝重,挥了挥手,将营帐里的其他人都叫出去了。

  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端王爷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妥,特别是季泽严和那个侍卫的表现好像是先对事情有所知。

  “你的意思是?”端王爷眯着眼眸,神情凝重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杨不悔。

  “没有证据的事情,在下不敢枉言。”杨不悔话说到一半,没有把心中的猜想给告知。

  一下两下,茶杯盖在端王爷的手中呗,碰撞到杯子上好几下。

  “我道觉得是他们的阵营里出了内鬼。”端王爷大胆的将自己内心所想分享给属下。

  这么猜测也不是无道理,不过这一切都是端王爷的凭空妄想,还得要找到证据,才能确认最新的作战计划。

  否则一切都是白费。

  “在下明白,这就去调查证据。”杨不悔退下了。

  杨不悔离开以后,端王爷露出真面目,凶狠狠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既然都失败,再这样下去会让圣上失望。

  这是他第一次出征领战,只求无功,不求有过,可要是再纠不出这其中的内鬼,别说是攻了,很有可能会领罚。

  杨不悔前脚刚走出去,就听到营帐里发出一阵响亮的破碎声,心里直冒冷汗,这个是甩给他听的吗?

  眼看王爷都发这么大火了,杨不悔换上了敌方的军装,成功的潜入了季泽严营帐里面。

  “谁,谁敢抓我。”被杨不悔拿着刀尖抵在,脖子的侍卫明明怕的双脚颤动,嘴上却还逞能。

  呵呵,背后传来的冷笑渗透皮肤,凉到骨子里。

  “出卖我,你倒是得重用的,是不是还省了不少赏钱给你。”杨不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给粉身碎骨。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早就头和脖子分家了。

  “大人,我哪里敢了,不关我的命,就连我的家人,也捏在你的手里,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出卖您。”侍卫连连的哀嚎道。

  杨不悔的刀尖又更收紧了一些。

  “不敢,死到临头了还敢对我说谎,我看你是不怕死,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杨不悔锋利的刀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小口。

  鲜血顺着,泛着白光的刀刃,流到刀把上。

  触目惊心的红色,差点把那个侍卫的尿给吓出来,闭着眼睛大声求饶:“爷,我不敢求您放了我吧……”

  响亮的叫声,更加惹恼杨不悔:“你给我安静点,你是想把人都叫来把我抓了!”

  侍卫捏着嗓音,小声的说道:“爷您先听我解释成不成。”

  细小的声音只有两个能听见,杨不悔倒不怕,连一个小侍卫都搞不定,这是要把人都给叫来了,他可就很难脱身了。

  “给你个狗命机会,说说吧,你是怎么为我好的。”杨不悔冷冷的看着在地上吓得如一滩烂泥的侍卫。

  这点胆量,给他十个胆,也不敢背叛老子。

  “爷,我实话跟您说了吧,他们好像早就识破了这个计谋,要是我不及时出去挡刀,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内鬼,如果我他们信任,还怎么给你送情报……”侍卫说的声泪俱下,十分可怜。

  呵呵,又是慎人的冷笑。

  侍卫的眼珠子转得极快,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小心思。

  “你那点小伎俩还骗得过本爷,你是怕他们把你当成内鬼给杀了吧,说的好听,还是为了本爷。”杨不悔会这样胆小怕死的墙头草,十分不屑。

  要死也不会死在他手里,免得脏了他的手。

  侍卫摸了摸头上的汗说道:“大人小的是有私心是个怕死之人,但我的心是向着您的,我在季泽严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侍卫,得不到重用,怎么会为了他连自己的家人都不顾了?”

  嘴到是会说,杨不悔将刀子收了起来,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还不是他的对手。

  “说吧,这次你为做了什么事?”杨不悔的眼神中任对他带有戒备。

  侍卫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被人一眼给瞪了回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我……季泽严已经在怀疑我,我实在是弄不出什么大的情报。”

  哼,杨不悔将收起刀子再次拔了出来。

  “还想耍我,既然你没用了,就早点上路吧。”杨不悔眼里容不得这样没用的废物。

  侍卫再次瑟瑟发抖的大叫:“手下留情大人,我昨夜在营帐外偷听到……“

  杨不悔没有着急收回刀子,冰冷的刀锋游走在侍卫的脖子上,宛如一条扭动的毒蛇朝着他吐蛇信子。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有情报给我,现在改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口捏造的,耽误了王爷的战况,我会让王爷诛你九族。”杨不悔腥红的眼眸子在黑夜里发光。

  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人,侍卫早已经说不出话。

  “谁在那里。”远处一个黑影冲着这边走来。

  巡逻的侍卫听到这边的有动静,走过来的看,什么也没发现。

  黑压压的树干上藏着两个人的身影,杨不悔提着侍卫的领口一个轻身躲在了树上,过了良久巡逻的侍卫才安心的离开。

  刷的一下,杨不悔提着侍卫下来了。

  侍卫许是刚刚吓的腿软,又或是知道了他的武力不及杨不悔半成,扑通一下跪到在了地上。

  “杨爷,我不敢骗您,刚刚和您说的话也只是我听了一半,不敢乱闯。”侍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十分没出息。

  “行,爷我姑且信你一回,要是这次我家主子打了胜仗,不但你能和家人团聚,有你好处,反之……”

  杨不悔阴狠的眼神仿佛要把小侍卫给看穿。

  “不敢,不敢,在下绝对不敢。”侍卫连磕了好几个头,谁都希望能和家人一起过好日子,另一边是为别人卖命,该知道选谁了。

  杨不悔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消失在黑夜中。

  侍卫深深的叹了一口,这人真厉害,就算没有情报,也是战场上一抵十的猛将,还得好好的谋条后路。

  杨不悔带着最新拿回来的情报,回到了营帐内。

  “王爷我回来了。”杨不悔一回来就赶来请安。

  端王爷眉头紧锁的看着,桌上的战报,再不想个应对的法子,恐怕眼下的军营都要不安全。

  “如何?可有什么消息。”端王爷抚摸着下巴,神色担忧。

  “王爷……”杨不悔上前一步,贴在王爷的耳边细声的说道。

  端王爷紧皱的眉头得以舒展开来:“这个消息可靠吗?”

  这么久来,他听过最好的消息,如果这次的情报准确的话,端王爷便可以一洗前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下有七分保证。”杨不悔这是严刑逼供来的结果,那个人不值得信,但是这个情报还有几分可信。

  话不敢说太满,有七分便是够的,要是没有这份情报,眼下的状况就是在等死。

  哈哈哈,端王爷仰天长笑,这几天轮流来打败仗,心情都搞得很糟糕,终于有机会一展雄风。

  “按我的命令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给士兵好好加油鼓气,明天一股作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端王爷挥舞着双臂,豪迈的笑道。

  蔟火通明,士兵们围着火团,唱着歌喝着酒,完全没有要上战场的那种紧张感。

  端王爷坐在大家伙中央享受着士兵们的爱戴,信心十足完全振作起来了。

  这消息传到了季泽严的营帐内,派去的探索情报的人回来将他看到的通通都告诉。

  “这是在玩什么花样,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把酒言欢,唱歌喝酒……”季泽严不解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战术?

  敌方越是松懈,季泽严越是觉得,细思极恐,他们肯定是有了什么必胜的绝招,否则怎会如此?

  “暗夜那边有消息吗?”营造帐里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季泽严,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因为有先前的失利,他必须更加谨慎。

  “暗夜那边没有,让人传消息过来。”副将回答道。

  这就更加人让人不解了,季泽严急的在营帐里来回走动。

  “什么消息都没有?”季泽严心中也不好的感觉。

  “是的,我们联系不上暗夜。”

  难道是暗夜被他们控制住?被套出了什么致命的弱点,他们才会如此轻松,早早的留了一张黄牌在后手。

  眼下的状况对于他们十分不利,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随时可能被他们冲出来的猛烈出击,打得措手不及。

  “将军,明天我们该怎么办。”副将没有办法可以提供,完全就凭他作主了。

  “不急不急,都到这种地步,越着急越容易出错,按原计划照常出兵,这件事情不能让士兵知道,否则会毁了他们的士气。”季泽严左思右想,实在无他法,只能按着原路走。

  兵不厌诈,就来一个出其不意。

  季泽严营帐和往常一样,这点到时出乎端王爷的意料,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风影进来。

  “王爷,您怎么不和士兵们一起热闹热闹?”风影见他最近因为战场上的事情太过于紧张,前来的和他聊聊。

  端王爷摆了摆手,一副力不从心的感觉。

  “年纪大了不禁折腾,舞文弄墨这事我行,喝酒什么的我就谈不上了。”端王爷对明天的战况十分有信心,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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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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