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动静渐渐变小了以后,紫菱才轻手轻脚的看到了屋外忘记看了看。
看到了王爷那么担心的样子,紫菱心里的阴霾这也才疏散开了一点,原来是这个样子,看来之前她也错怪了王爷,还好这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外面那些人的嘴,想必又要一段时间消停不下来了,紫菱也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只希望一切都可以像她想象的那么轻松的进行下去。
看着王爷这副样子坐在地上睡过去的样子,再想想之前王爷说的那番话,紫菱叹了口气,却还是拿着一条毯子上前给王爷披在了身上。
现在甘愿做这件事的人,恐怕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了,正想着,却被王爷打断了。
“雪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赫连城好像感觉到了身上的温暖,一个反手抓住了紫菱的手。吓得紫菱都已经松开了毯子,却还是挣脱不开王爷。
“王爷你清醒一点,我是紫菱。”紫菱急得很,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哪个心怀不轨的人听了去,这舌根又有的嚼了。
不知道到底是赫连城听到了紫菱的声音,还是说他自己想到了,一把推开了刚刚视若珍宝的手,然后把头歪向了一旁。
继续砸吧砸吧嘴睡了过去,紫菱心里刚刚升起对王爷的一点同情,现在被他吓得也只能赶紧抬脚走了出去。
梦里的赫连城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床铺上消失了。
紫菱也突然变得很有时间,以前不是忙着照顾王妃,就是跟着王妃到底去走走看看,最近这两天,她也不敢出去。
想到这里嘴角先泛起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也要离开这里了,多多少少有些留恋。
紫菱就这么呆呆的在这里坐着,直到听到王妃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条件反射的她立马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看到王爷那熟悉的身影,紫菱才反应了过来。
“王爷。”
紫菱行礼的身子还没有抬起来,就看到王爷连理都没带理她一下,从她的身边直直走了过去。
在紫菱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赫连城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门外,紫菱却也不能说什么,这是她以前的主子,只能选择乖乖闭嘴。
看着王爷刚刚眼里的后悔,好像是不愿意来这里的,想想这中间发生的事情,紫菱大概的能猜出个轮廓。
王爷这还是忘不掉,只是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这件事,只能天天借酒浇愁,刚刚只不过是王爷宿醉之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了。
紫菱想着摇了摇头,看来王爷也算是一个情种,奈何王妃的心并不在这里,从刚开始好像王妃就特别向往外面的自由。
紫菱微微叹了口气,进屋准备帮王妃再好好整理一番,想来,王爷准备的葬礼也就在今天了,不然他又怎么会重新回来。
摸着王妃现在近乎于尸体的温度,就连紫菱对这个假死药也是十分的佩服,竟然能够让人的心跳呼吸都压在最低的一个界限。
其中的原理她也不懂,只是听王妃念叨过两句,如果真让她弄懂了这些,说不定她现在也就不用再窝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丫鬟了。
叹了口气,“王妃,咱们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来她猜的没错,王爷的动作果然还是很快,从不拖泥带水。
她的心中就算再有不舍,也只能起身开始给王妃梳洗起来,最主要的还是头发里的药丸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
外面的人进来了,紫菱粗鲁的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难对付的人,最关键的是王爷没来,这心才慢慢放了下去。
脸上悲伤的表情这两天露出来的太多了,现在不用刻意的去装,也可以很好的把这种感觉演绎出来。
“你们先把王妃的衣服给换了,她的发髻留给我。”说着紫菱好像忍受不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只能掩面走向了屋外。
屋里的那些人尽管心里都很不乐意来这片不祥之地,却没有办法违抗王爷的命令,自然能少做点事情是一点。
听到紫菱这么说,心里还不知道多开心,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镜头的人走了出来,“紫菱姐姐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紫菱却也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话。
看着王妃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然后穿上了王爷之前准备好的寿衣。
所有人现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看着在那里偷偷抹泪的紫菱。
紫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王妃走了过去,“你们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有些话,我还想和王妃最后说一说。”
不知道是紫菱脸上的悲伤太过于真实,还是她们压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转过身离开了。
紫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王妃扶着坐了起来,找好了固定的地方放好,起身去梳妆台那里拿东西。
尽管这只是一个幌子,却也难保这里面的人没有王爷的眼线,紫菱只能先规规矩矩的开始一下一下的给王妃梳头发,边梳边嘴里念念有词。
正好把声音控制在了她们可以听到,却始终听不清楚的那种音量,紫菱也确实有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只是这些话是什么,也只有紫菱心里清楚了。
收拾好了一切,这才让她们把王妃给抬着出去了,紫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王妃的身边,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一秒。
毕竟现在的王妃确实真的只是像睡着了一般,任谁都没有办法相信,这是一具已经死了三天的尸体了。
来到大厅位置的时候,紫菱这才见到了王爷的面,只是紫菱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的赫连城,衣衫不整是其次,竟然手里还提着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