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点出九宫格输入法后,陈一淼顿时知道了这些数字的用意,这些数字里的秘密应该就是在这九宫格之中。
九宫格输入法内,每一个数字键上有三到四个字母,而每一个字母的排列也有四个声调,所以想要找出这一串数字中隐藏的秘密,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并不会短。
道理虽然如此,但或许是莫莉想要藏在这数字中的秘密实在太过简单,所以陈一淼只花了十分钟就解开了这个答案,“你被骗了,傻逼”,陈一淼看着纸条上破译出的这句话,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将纸条在手中团成团,奋力的扔进垃圾桶中。
这算是他第一次与那个妖女正面交锋,虽然看清了那妖女的长相,但陈一淼并不认为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会是那莫莉的真面目,更有可能就连莫莉这个名字都是一个假名,想到自己走后,那莫莉的脸上会出现何种笑容,陈一淼便不自觉的心底一阵烦躁,或许这就叫终日打雁一朝却被雁给啄瞎了眼。
得知被骗的真相后,陈一淼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很多刚才并没有主意的细节,比如那女子看到自己的时候实在太过镇定,比如那女子若真是缺钱看见自己开着法拉利不可能不动心,一个既然已经决定卖身救母的可怜女人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车太好而拒绝呢,再比如,那女人的那张脸,那张和她的身材以及气质格格不入的脸。
再次发生失踪案,他这个GA部的特派员自然不能不到场勘察,虽然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现场。
到达刑侦支队后,据支队长王正义的反应,陈一淼这才知道莫莉这次下手的对象不再是专挑那些开着豪车的人,而是随即下手,比如这次失踪的司机便是一个开出租车的中年男子,而且根据那男子登记的身份信息显示,这男人是那种典型的中年油腻大叔,莫莉对这种人都能下手,看来在某一方面应该是十分的饥、渴。
王正义见陈一淼有些心不在焉,便笑着说:“怎么了,小陈同志,是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陈一淼闻言立时从自己的思想世界中归位,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今天我很有可能已经和那个女人打过一次照面了。”
“哦,是吗?!”
王正义显得很是激动,又说:“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人像专家过来画一幅模拟画像?”
陈一淼又摇了摇头说:“不必了,那女人十分狡猾,应该和你们猜想的一样,这女人是一个懂得易容术的高手。”
“小陈同志,你也相信易容术这种东西?”王正义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陈一淼听着有些糊涂,不知王正义为何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便说:“子虽曰不以怪力乱神,但我却觉得这世上确实有很多东西暂时还无法用科学解释,而我们非自然现象调查科的职责就是将这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用科学来解释。”
王正义听得有些糊涂,但此刻不是与陈一淼探究这一问题的时候,“怎么样,小陈同志,对于这件案子你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陈一淼给他递了根烟,沉思片刻后说:“等。”
“就这么干坐着等?”王正义点上烟吸了一口。
陈一淼摇头一笑,又说:“自然不可能坐着干等,咱们要做的就是先布局,然后守株待兔,至于该怎么布局,王队长应该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王正义陷入了短暂的深思,直到手中的烟燃尽烫着他的手指时,这才醒悟过来,一脸失望的说:“办法不错,但却不一定行得通,据那个幸存者反应,那个女人将人诱骗上钩之后,便会用类似乙醚的迷药将人迷晕,所以就算找便衣开车作饵恐怕也不能达到将信息传回的作用。”
“王队长还真是当局者迷啊,我们只需要在每一个便衣身上安装一个微型的跟踪仪即可,这样就算这名便衣不幸中了那女子的圈套,我们也能根据跟踪仪器将其抓获。”
陈一淼说的志得意满,但王正义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法子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而且还实际用过,但收效却是微乎及微,况且今日就算那个女儿在陈一淼面前暴露了,但那个女人既然能反应过来摆陈一淼一道,就说明陈一淼也暴露了,所以故技重施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此,陈一淼并不在意,因为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把宝压在守株待兔这个法子上,这个法子只不过是他扔出来迷惑那莫莉的一个烟雾弹,他心里真正所想的办法其实是去找妖协会帮忙。
莫莉这个名字虽然很有可能是那个妖女心口胡编的名字,但却有一个研究表明,人如果能在短时间内胡乱编造一个东西,那就说明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其潜意识里的东西,所以莫莉这两个字也很有可能是那个妖女潜意识中的某个想法。
有可能是那妖女很喜欢茉莉花,也很有可能是那妖女的某个好友喜欢茉莉花,妖协会的管理很是严格,和人族的出入国境才需要严格管控不同,每一个妖族出入省境都会受到严格的管控,所以莫莉系他省流窜入境的犯妖可能性不大,建安虽大,但想要找一个带有明显特征的女妖还不算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陈一淼还有另一个制胜的关键,那就是莫莉太过自傲,若不是她肯定陈一淼无法抓住自己而留下纸条戏弄陈一淼,一时半会儿陈一淼恐怕还真不好将她捉拿归案。
每一个新生妖族前往妖协会登记造册时都会被要求留下字迹,字迹虽然是一个可以后天模仿以及改变的东西,但在证据上却依旧有着很大的作用。
纵观所有,陈一淼有着这两条至关重要的线索,想要在建安里抓住莫莉这只滑手的泥鳅应该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