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天空没有许多耀眼的明星,只是有一些暗淡的光亮从远处发出。重华宫里的除了长条走廊里还有些许的灯光,其他的房间里都已漆黑一片。所有的人都已入睡,此时的刘婤亦不例外,睡得甚是香甜。
微薄的纸窗被一个湿湿的指头戳穿了小小的同,一直眼睛在洞口左右观看,似乎漆黑的房间里能够看得清楚所有的物品。
忽然,安静的重华宫里被吱吱呀呀的声音给打破了,刘婤寝殿的门缓缓地被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的光亮虽暗淡,但是照在刘婤寝殿的地上还有明显的痕迹。
缝隙到了快要一尺之宽时,一个人影从缝隙之中灵巧的占了进来,正在熟睡的刘婤觉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但房间里太过漆黑,不知情况如何,便继续佯装熟睡。
人影脚步轻盈,悄悄地靠近被褥之中的刘婤。
刘婤察觉到了一股气在向自己靠近,可是之后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越是静悄悄,刘婤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定是宫里出了贼,看样子还在看自己是否已经熟睡。”刘婤在脑子里思索着。
感觉此人又要有其他的行动之时,刘婤便一个起身,准备制服这个不知好歹的贼,顺便也让她知晓知晓重华长公主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居然敢到本宫的寝殿里来偷东西,莫不是太过小看本宫。”刘婤还在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却已经扬向空中,正要击打在此人的身子之上时,却被巧妙地躲过了。随后险些遭到了小贼地偷袭。
刘婤的功夫太过逊色,对付一个小贼也有些许地吃力。这样可不行,不到迫不得已,刘婤也不愿意认输,便又和小贼斗了一番。
“这半夜里来的小贼竟还有如此武力。”眼看着自己每一次出手都被小贼躲过,刘婤心想这小贼可不比一般贼人。
最后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打到,却听到小贼开口说话了。
“长公主,长公主不要如此动怒,是微臣。”李闲见情况不妙,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刘婤觉得难以置信,莫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听见李闲的声音。
“你是淮安王?淮安王半夜不在自己的寝殿里好好睡觉跑到本宫的寝殿里来是所为何事?”
李闲其实就是思念刘婤,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半夜之时就想着要偷偷过来看看,未曾想过竟会惊醒了刘婤。
刘婤这样一问,李闲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便沉默了些许时间,正准备开口之时,刘婤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加大了声音。
“淮南王若是不给本宫一个解释,应该知晓下场,半夜不经允许闯入我重华宫中究竟是有何企图?”
堂堂一个长公主的寝殿里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刘婤想起,更加愤怒,继续说道:“淮南王是不愿意说,还是不好意思说,既然如此,那就和父皇去解释。”
说着,作势就要喊人。
“微臣只是想公主了。”
安静的寝殿里忽然出现这样一个声音,刘婤听了只觉得难以置信。连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李闲和刘婤两人就如此面对面站着,刚才还在战斗的手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愣住好几秒后,李闲才缓缓地将自己挡着刘婤地手拿开。
刘婤说不出自己听了这句话后是何种感受,总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手脚也不知该如何摆放。
都已经如此明显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了,可是刘婤却还是没有给出一个反应来,李闲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
脑子里面也开始反思,与刘婤相识也有一些日子了,李闲对刘婤地感情不再是从前那种迷迷糊糊地样子,而是很清楚明白,可是刘婤明明就给出了许多的机会让自己表达感情,然而李闲抓住的实在是太少。
是不是他在对刘婤的情意上表达的太不足够了?
李闲无奈,看着眼前的刘婤,不自觉的轻轻触摸了她的头。可是愣在此处的刘婤本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李闲又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让刘婤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华宫里的气氛有些许的尴尬,为了缓和这样的氛围,李闲咳了咳。
“长公主不是一直都在为饯行宴的事情做准备吗?”
此时只有提及刘婤关心的事情,才会让其暂时忘记刚才的那些。
果然,只要与饯行宴有关的任何事情,刘婤都会倍加关心。
“淮南王怎么也替本宫关心起饯行宴的事情来了,莫不是有事相求与本宫?”
李闲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既然提及到了饯行宴的事情,肯定就是有事情要与刘婤商议。
有事相求?自与刘婤相识以来,那一次不是李闲帮助刘婤解决燃眉之急,怎么刘婤居然会觉得李闲说这一番话是有事相求呢。
李闲心中愉快,便笑了笑,说道:“事情倒确实是有,不过没有要求长公主殿下,只是想要告知长公主,长公主为饯行宴的事情忙碌至晕厥,微臣不忍所以助了长公主一臂。”
为经过刘婤允许居然参与到了饯行宴的事情。
“淮南王此言何解?饯行宴的事情父皇已经说过交给本宫全权打理,况且,本宫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就不劳淮南王费心了。”
李闲也没有再继续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道:“长公主替西夏使者不是准备好了几个上好的极品美人吗?本王擅作主张,替长公主换了一个,微臣觉得长公主不会是如此小气之日,区区一个美人也要深究吧?”
一下子李闲又开始他一贯的脾性,正经之余总会夹杂三两句不合时宜的话。
“淮南王既然都已经擅自做出了主张,本宫还有何话可说。”
刘婤想到李闲确实帮里自己不少,不过是在自己为西夏使者准备的饯行宴上替换了一个美人而已,不足以做出什么事情,便没有多加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