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公主依旧还处于晕倒状态,外面竟开始大吵大闹起来。西夏使者现如今本来就已经是火冒三丈之高了,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言语。
若不是身在他国,若不是要给皇上面子,定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还不大发脾气。西夏使者纵然是知晓倾城的脾气,但是无论何种不好,以倾城公主的身份在这后宫里的确可以给许多人脸色看。
要的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皇上为何还要听众人所言,这一人一语亦不知晓听从何人为好,必须要找出毒害倾城公主的背后元凶。
倾城宫门外,虽然皇上一直都在询问事情的缘由,但是西夏使者已经按捺不住,耐心也已经被消耗的所剩不多。
“皇上无须一直都听从他人的言语,饯行宴之事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前前后后有几人打点,皇上抓来询问便可,以皇上的威严总不会还有人敢不实话实说吧?”
西夏使者有些激动,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倾城公主的事就是西夏使者最大的事情,若是连找出一个下毒之人都需要如此之久,这皇宫里还有何种理由继续待下去。
“朕已经在询问长公主了,长公主所言也不是毫无道理,朕已经说过了倾城公主的事情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莫非是连朕的话,也不可信了?”
倾城公主的事情也是在皇上的意料之外,在饯行宴上出现这种事情是大多数的大臣与后宫之人都不愿意看见的,都希望早些将西夏使者送出去,之后再出现什么事情自会有办法解决的。
听闻西夏使者的话有些敌对刘婤,昌平不由得开始算计,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定是要好好说说这个刘婤,心里才会愉悦些许。
西夏使者越是激动,昌平说的话就越是会起到作用。
“满朝的大臣或许对长公主的脾性不太清楚,但是父皇,儿臣对长公主却是知根知底,打倾城公主进来后宫,长公主就一直与倾城公主有些口角之争。倾城公主不过是来自西夏,有些礼数好不够清楚而已,耐心教与她便是。”
不得不说昌平煽风点火越来越在行了。
刘婤听后依旧不动声色,倒是要看看昌平究竟是想要说出什么虚假的话。
皇上亦没有立即反驳,若是昌平有话要说,自己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依旧毫无理由的偏袒刘婤,只不过这种故意破坏情谊的做法,皇上却是不太喜欢。
而此时的西夏使者像是听闻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般,眼睛里开始放光。
“昌平公主像是知道内情,不妨说出来。皇上也会少了一桩事。”西夏使者见皇上态度平和,接机说道。
昌平不过就是借西夏使者的话才敢继续往下接的,当下西夏使者又替自己出头,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既然都知晓长公主与倾城公主不和,饯行宴之事本就交由长公主在打理。西夏使者尚未离开此处,长公主就敢如此伤害倾城,定是积恨不少。”
昌平声音极小,说出话来虽然是趾高气昂的,但是在内心里也在打鼓。
这些话语,不过是迟早都要说出来的,在众人面前煽风点火,总好过在自己背后无声无息的煽风点火,刘婤心中冷笑。
“凡事说话都要讲究一个证据,若是仅仅凭昌平公主一个人片面的说辞就觉得是儿臣所为,儿臣实在不服。”
刘婤依旧淡定,丝毫不被在场的人私底下的“指责”所打扰。
既然是要查,当然不能听一人的片面之词,因此皇上示意刘婤继续说下去。
“倾城公主既然是在饯行宴之上晕倒的,自然是与饯行宴有关,而儿臣也脱不了嫌疑,但是昌平公主之前也曾跟进,到了最后关头,儿臣觉得仅以儿臣一人之力,跟进饯行宴虽无大问题,但会有些乏力,因此儿臣请求昌平公主来帮儿臣。”
刘婤说话时,语气没有起伏,但越是这样,越是吸引了众人的思考,话虽然还未完全表面,但是皇上以及众人都已听的清楚。
皇上叹了口气,眼神空洞的看向了一旁的昌平,之后便又转过目光继续看着刘婤。
“婤儿所说的话定无半句虚言。”
昌平在此,皇上亦再此,自然是不敢多说半句假话。
既然被人恶意指责,那也不能怪刘婤把丑话都说出来。
刘婤无所顾忌,义正言辞地说道:“在儿臣地好言相求之下,昌平公主最后也没有答应过来帮助儿臣打理饯行宴地事情,看来这些都是早有预谋。”
两个公主为了倾城各自开始怀疑对方,众人不知该听谁所言。
没想到刘婤会如此出言不逊,昌平气急败坏,未加思索,就开始为自己开脱。
“父皇,父皇,听儿臣所言。长公主除了因劳累过度昏倒之外,其他的时间一直都在为饯行宴做准备,所有事情都是长公主一手包办。”
昌平既觉得气愤,又觉得委屈。
可是此言一出,刘婤反而像是被点通了某个穴道一般,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了倾城公主晕倒之事的问题所在。
刘婤如梦初醒,悟出了哪里出了错的同时,皇上也被昌平的话惊醒。
皇上立刻控制住了场面,对着昌平说道:“平儿所言极是,相信西夏来的各位使者亦是听懂了平儿所说的话。”
皇上便说着话,便将头转向一旁的太医,抬了抬下巴,点了点头,示意太医说出为倾城公主所诊断出来的结果。
太医立即心领神会,便在众人面前说出了所诊断的结果。
“倾城公主远道而来,一则是客,当以礼相待二则身份尊贵,所食之物格外讲究。但是经过一番仔细察看,已经确定了倾城公主所为何事晕倒,倾城公主从西夏来此处,是由于水土不服。”
太医看着众人脸上随着自己话语变化的表情,说出的话更加用心,更加吃力。
众人听后又各自显现出恍然大悟之情,现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