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都已经找到了证据,而且眼神之中如此急切的问话,这刘婤聪明了如此之久,为何在这件事情之上还是要嘴硬撒谎。
明明就是知晓李闲是个十分精明之人,既然能够问出此话,便定是心中有了疑惑之处,而且今日所做也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刘婤却不下。
“长公主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在微臣面前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够实际?”
这是最为灼手之事,李闲这一次来找刘婤也不过是因为王琮,如果不问个明白,胡乱的将其除掉,不说李闲说服不了自己,就是连黑衣人都无法说服。
可是,刘婤也不知晓为何,今日脑子像是不好使了一般,李闲越是如此说,刘婤就越是想要找其他的话题避之。
“淮安王刚才不是要与本宫说倾城公主一事吗?现在有为何问起此事来,这不是拿本宫在开玩笑吗?”
刘婤故意拿出长公主之位来吓唬李闲,但是李闲哪里是一个会害怕人言语之人,无论刘婤想要找何种方法来避开李闲的问话,李闲都会毫不顾忌的将话题说回。
刘婤之言李闲全然忽略,转而开始说出自己为何会察觉出王琮此人是后来所添加上去的,而非一早就已经写好了的。
“昨日长公主将纸条递给微臣之后便离开了,微臣由于心急,又想着长公主与微臣说过是有要事而来,便找了个隐蔽之地将其打开查看。笔迹自然都是长公主的,因为是长公主亲自交给微臣的,有不会有假。”
李闲话还未说完,刘婤便鼓起勇气插嘴。
“这样不就得了,既然淮安王如此清楚是本宫所写,那照着办便是。”
刘婤将头扭向另一边,似乎也再为李闲如此的依依不饶而觉得越发的愤怒。
“这么多的名单,却唯独只有王大人名字的墨迹未干,显然是长公主后来将其加上去了。若不是因为王静瑶,长公主又为何会如此做?”
李闲其实并非是想问此话,但若是陡然将心中所想问出,恐怕也会引得刘婤怀疑,这种错误李闲是绝对不会犯下的。
“淮安王如此心细之人,不会仅仅凭墨迹就断定本宫是后来加上去的吧?要知晓,纸条一直放于囊中,墨迹干的快慢的因素如此之多,本宫也就不一一向淮安王列举了。本宫说是一早写下便是一早写下。”
此时,刘婤其实并未真的气愤个,只是对于李闲如此强势问话的一点反抗。
但刘婤所说之言李闲并未将其听进去,而是用自己的双手握住刘婤的手臂,再一次的逼问。
“即便长公主所言是真是的,那微臣还有一事不明,为何要先对王琮大人下手,而不是先对沈远风下手?”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刘婤。
刘婤的脸色在一瞬间便已经改变,沈远风?这个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之人,可是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害的刘婤家破人亡,害的刘婤痛不欲生,仇,自然是要报的,只不过刘婤有其自己的想法。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淮安王此话何意?”
刚刚说话之中气势不倒的刘婤,突而变得异常的淡然,李闲自然是听得出,这语气是极度不对。
李闲见状将紧握的双手快速松开,脚步也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李闲十分失望,失望的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此的明了,如此的显而易见,可刘婤为何一点反驳之意都没有。
沈远风如此对待刘婤,第一个要除掉的人自然是他,而且非他不可。
但是刘婤却没有将其放在首位,而是王琮在第一个,尚且不说王琮是李闲好不容易才接近之人,就是刘婤与其的交往也并不密切,更加不会威胁到刘婤做事,也不会暗地里伤人,又是何种理由让刘婤将其名单放在首位?
若不是刘婤对于沈远风还余情未了,若不是因为爱意还未全部褪去,这些都无法说得通。李闲失望,因此变得刻薄起来,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智。
“沈远风究竟是哪一出好,难不成长公主就是喜欢这种人品极差,性格极坏,对人一套,背后一套之人?”
这一次李闲所说之言确实有些过激了,而且十分的难听。
这是对大周的堂堂长公主的大不敬。
“你可是身份为何物?信不信现在本宫就能将你处置了?”
刘婤也是的确被气到了。
“若不是如此,长公主倒是给微臣一个说法,为何微臣次次问长公主何时与沈远风解除婚约,长公主都视作并未听见一般?若不是对沈远风还余情未了,又如何解释这名单上面第一人不是沈远风一事?”
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李闲像是被某种物品触怒了一般,说出来的话都没有见过思索,而且字字都伤人。
刘婤恼羞成怒,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李闲。
“蹦本宫如何做决定是本宫的事,这里还轮不到淮安王来管束本宫,而且本宫的想法也与淮安王没有丝毫的关系。”
其实,李闲是将话给逼死了,刘婤无话可说,但是心中又有太多的气愤。不过刘婤说的也没有错,刘婤与沈远风是存在婚约的,而与眼前的这个李闲却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一定要说有关系,那便只能是长公主与大臣的关系而已。
“怎么与微臣没有关系,长公主所列出的名单都是要微臣一一除之,若是心中有所疑惑,有所不悦,又怎么能够切切实实为长公主效命?说到底,不过还是因为那个沈远风罢了,解释如此之多,微臣也依旧能够听的明白。”
本是一件好事,利于二人,可是密切相处下来,竟然出现了许多的不和之处,特别是现在,但是刘婤确实也无措,明明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任何事情都会替其解决。
“淮安王管的确实有些宽了,你与本宫毫无关系,不过就是相互利用而已。”说完之后,愤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