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烟虽然是被一箭穿,但是刚才已经止住了血,浑身除了有点疼之外意识还算清醒。
“你说什么!”南秦此时双目通红,顾不得脖子上的利刃,直接转头问道。
陨墨的视线看向了琦烟,看到她伤势已经暂时被缓解,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避开了南秦的视线。
“关乎皇室血脉,孤岂会乱说?这件事情是真还是假,你自己去问不就得了!国师,恐怕才是最清楚的嗯吧?”陨墨冷哼一声,收回了手中的利刃,转身朝着琦烟的方向走去。
本来龙卫营被压了一头,不过陨墨的话无形中坂回了局面,士气瞬间上涨,将人多势众的侍卫逼得步步后退。
“你…刚才他说的去话可否属实?”南秦此时显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沈远,甚至还有毫不掩饰的杀意。
“无稽之谈罢了,在下个淑贵妃娘娘清清白白,王爷还需要大局为重,您要想想,您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沈远看到此时的情形,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着南秦已经丧失了一半的理智,顿时眼神一转,立刻劝说到。
不过,可惜的是,南秦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脑海中全都是刚才陨墨的话。一瞬间,整个场面都开始乱了。
“你感觉怎么样?”陨墨看到琦烟小脸惨白的模样,整个心纠成了一团,将她放在了干草垛处。
“放心,血已经止住了。”琦烟看着他关心的眸子突然已经确定了他的心意,两个人磕磕绊绊,他不善于表达,她却胡思乱想,所以才导致两个人脱到了现在,明明应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陨墨本来皱着的眉头听到她的话突然松动了,看着她伤口处抹着上好的金创药,低头轻吻了一下。
“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琦烟低着头,眼神有些湿润,她知道,他本就高高在上,在她面前却从来只自称我,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命中注定了。
“好。”低语了一句,只见男人才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离开。
沈远看着灼灼逼人的南秦心中叹息了一声。
“如今,你最大的敌人是何人?难不成忘记了!你忘记大皇子了吗?忘记你在深宫的母妃?想想他们!”沈远说道最后声音中带了一丝威胁。
果不其然,最后一句话唤醒了南秦的理智,他瞬间掉头将视线转向了陨墨的身上。
“怎么了?还想替你大哥报仇?”陨墨的语气中不缺乏嘲笑之意。
“当然,无论如何,今日你是死定了,明日南耀就要换代,受死吧!”
沈远示意身后的侍卫接着上。
陨墨朝着陨星示意了一下,只见陨星朝着天空中吹了一声响哨,顷刻间传来一阵马蹄声。
“确实,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不过,睡谁胜谁负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陨墨看到不远处一驾明黄色的轿子,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沈远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想到了六年前,大皇子死的那日,他也是这般的笑容,心中无无缘无故地闪过一抹心惊。他不知道的是,他苦心策划了六年的棋局早就被陨墨扼杀在牢笼中,朝廷中明面上是他的爪牙,但是实际上确实陨墨的人,包括这一场绑架,也是某人的意料之中,不过没有意料到的是,沈远竟然这般的鱼死网破。
“国师大人,您计划的确是精密,但是没有想到一点,父皇虽然老了,但终究是一头老虎,你错就错在,太粗心大意了。”陨墨看到黄色轿子中的人走出来,顿时凉凉的开口。
沈远大吃一惊,急忙转身朝着,正好看到一抹孱弱的身躯,这一抹身躯他在熟悉不过了。
“皇上……”顷刻间,所有的暗卫放下了手中的刀刃,龙卫营的人却仍旧是紧紧的将四个人护在身后。
顺和帝一脸病态,在太监的搀扶下慢慢的朝着陨墨他们走了过来。
“朕还真的不知道在临死之前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沈远啊沈远,亏朕这么多年来相信于你,原来你都是在骗朕!”顺和帝颤抖的指了指沈远,咳出了一身血!
“皇上,这实属荒谬,都是太子殿下污蔑微臣的,还望圣上明查。”沈远是和顺和帝一同长大的,看着顺和帝脸色阴沉,脸上全是蕴怒之色,心中一惊,脸色惨白道。
“呵,国师大人可真会开玩笑,难不成我几人包括太子殿下身上的伤口都是自己划破的吗?事已到此,国师还是认了吧?免得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了。”一直沉默的乔燃突然冷笑了一声,挥了挥袖子。
“沈远,顺和二六年,你私通大皇子陷害我陨家,逼得我祖父自刎,我陨家退出朝堂,沉寂了六年,一世英名皆毁在了你手中,今日,也是你该偿还的一日了。”陨星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眼神中带着恨意。
“父皇…沈国师确实是被冤枉的,无凭无据,父皇万万不可相信他人之言。”一边的南秦,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他不是不识时务之人,知道如今谁才是和他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闭嘴,孽子,来人,将六皇子压下去,送去内务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出来。”顺和帝明显也知道了南秦的真实身份,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父皇…父皇明鉴,儿臣冤枉。”
陨墨看着人被拉了出去,仍旧是冷眼旁观。
“至于你,念在你待在朕身边三十五载,留个全尸。”
顺和帝语气淡淡,不过语气中的杀意却十分明显。陨墨低头轻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他这个父皇啊,明明早就知道了,却还是耐心等到了一个时机,而且还是借着他的理由,今日,就算是没有人通知,他应该也会如期到,沈远早就是他的眼中钉,只不过他不想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所以才借了他这把刀顺带铲除了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