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果然,柳意冷的话刚落下,只见安井山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灰溜溜的走了。骑兵向来是东陵国的精髓所在,也是每个世家子弟梦寐以求想要进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纵然你有权有势,恐怕也进不去,大都是凭借实力进去的,但是,当朝的太傅,也就是柳意冷的祖父,却又一票否决权,
琦烟看着对面的士气已经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一大半,顿时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慕华,只见慕华的脸色比墨碳还黑,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一直在假山顶看风景的慕烨听着柳意冷伶牙俐齿,顿时不禁狐疑,这小丫头还有这一面?没想到。
琦烟抱着柳意冷的胳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强硬的柳意冷,不禁笑咪咪地说道:“以后我要抱你的大腿了。”
柳意冷狐疑。
“表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嗯,就是,以后你保护我的意思。”
柳意冷似懂非懂的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搀扶着走了半步,随后又停了下来。
“好,以后我罩着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柳意冷俏皮的扬了扬头。
“放心,我一定让你抱得你梦中的如意郎君如何?”琦烟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柳意冷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小封建,她听到这话立刻心虚的瞧了瞧四周,看到四处无人,这才作状打了一下琦烟,红着脸嗔怒。
“表姐,你在说什么?”
琦烟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不禁起了挑逗的心思。
“哦?原来你对那人无感,既然这样……”
琦烟话说道一半,只见柳意冷原地跺了跺脚,沿着小路跑了去。
琦烟顿时捧腹大笑,待到时辰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朝回走。
“奴才很少看到琦小姐这么开心,主子您应该为放心了,琦小姐恐怕对三皇子已经死心了。”
“嗯。”
富顺听不清主子语气中的喜怒。
接下来的日子,琦烟几乎都在练武和睡觉中度过,每日陪着柳意冷聊聊天,解解闷,这个夏日过的异常的快,一晃一个月多过去了,琦烟这一段日子没有烦心事烦扰,每日还有陨墨偷偷从外边买过来的小吃,这一个月下来圆润了不少,她看着陨墨带回来的吃食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
“不是说了别让你给我带了吗?怎么样又带了?”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琦烟却一脸的苦大仇深。
陨墨非常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善变?前几日哭着闹着吃如意膳的不是她?
“咳咳…你放那里吧,我一会儿随着意冷一块吃。”或许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解之色,琦烟难的露出尴尬之色,她轻声咳了一声。
只见男人沉默了片刻,才吐出几个字。
“不用了,雪蓝已经送过去了,你慢慢用。”
说完,转身离开,琦烟看着他的身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男人,越来越不好骗了。
其实私下里,陨墨还是喜欢比较有肉感的琦烟,而且,她现在每日里勤练武功,甚至相对于之前来说更加勤奋,根本就没有长多少肉。
琦烟这日正在练习武术,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正好看到雪蓝急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不过看到琦烟,脸上掩饰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眼,好像是再找什么人,琦烟眉头微微蹙起,指了指房顶,顿时雪蓝感激一笑。
琦烟远远的看到陨墨的脸色一变,随后两个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我有点事,可能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琦烟看着他严肃的神情点了点头,内心虽然在好奇是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口,能让他闻之色变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琦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思,只不过她来不及想太多,却又听到一个噩耗,圣上遇刺了,三皇子慕华替圣上挨了一剑,如今昏迷不醒,而且,听说刺客是南耀国的人。
琦烟纵然是孤陋寡闻,但是也听说过南耀国的威名,南耀国顾名思义,位于南方,那里多富庶,和东陵国国土差不多大,只不过两国近二十年来一直和平相处,琦烟听了以后总觉得有些蹊跷,会不会是慕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不过,他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
由于三皇子遇刺一件事,本来打算九月初回京的,现在也提前到了八月末,庆熙帝百里加急请来了游若谷的神医,这才将三皇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值得一提的是,慕华昏迷期间,一直居住在荒废已久的东宫,而且琦婉不顾世俗流言,素衣素面的衣不解带的贴身伺候,无形中为她赢得了好名声。
不过,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琦烟没有关系,那个男人已经走了整整十天了,她本来以为有没有他都无所谓,谁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陨墨,特别是每天晚上睡眠的时候。她有心从雪蓝的嘴巴中翘出来点什么,无奈这人嘴巴紧的很,任她撒泼打闹死活也不肯说。
“小姐,您别问了,奴婢就是死也不会说的。”一看到琦烟的眼神,雪蓝下意识的说道。
琦烟翻了一个白眼,在她眼中,她就是一个小无赖吗?
雪蓝:“难道您不是?”
“你放心,我不逼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大概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应该就这几天吧。”主子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琦烟看到打听不出来什么,只得摇头叹气,有这么一个丫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琦烟正准备入睡,突然闻到一股子熟悉地味道,她猛然间从比床上跳了下来,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地面孔,只见他脸上带着风尘,看到琦烟的那一刹那,眼神不禁温柔了一些。
琦烟小跑到了他的面前,十多天不见,他却瘦了不少,整个人也沧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