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采倾就要去找释横问些事,却听到了有人在高喊,等他们一群人闻声赶到地方时,房间里外已经围了人,四师兄清净子正在吩咐人去找。
房间里地上有一摊血,四下凌乱,地上撒满了黑白棋子,不见释横踪迹。
“这到底怎么回事?”李采倾问道。
大师兄凌霄子回答道:“师叔每天都会早起,今日却一直没见。以为是师叔因为师父的事伤心过度而不出房间。谁料被发现屋里有摊血,人却不见了。”
李采倾知道释横有早起的习惯,今日的确与往日不同,原本她是打算早早去,却未见得释横,于是也没有进房间去打扰他。
舒煜蹲下身,沾了一点血放在指间揉了揉,道:“这摊血已经变色凝固,时间发生的比较长,应该是丑时到寅时这段时间。”起来身,“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怎么说?”李采倾道。
“房间虽然凌乱不堪,却未有打斗痕迹,像是故意而为之。”
李采倾按照舒煜所说,观察着赞同。
舒煜又蹲下捡起地上的一颗棋子,两面看了一会,闻了闻,放了下。
“舒兄有何发现?”花潋漓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却被花潋漓身上一处吸引住,面上的表情难以猜透,不过也很快消失,起了身。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花潋漓不知舒煜为何看自己有那么一刻奇怪,他转移了注意力道:“没有找到释横道长,很难判断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凶手会是谁?他把师叔怎么样了?”李采倾蹙眉。
“按照血迹来看,释横师叔伤得不轻,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拖下去,恐怕会……”舒煜没说完全。
“如果不是在房里,凶手一定是在这周围,我们快去找吧。”李采倾道。
舒煜让李采倾先不忙,问向在场的人,“释横师叔昨晚就寝前你们有谁见过?可有什么异常?”
“师叔晚饭都没吃直接回到了房间,没有发现有什么。”凌霄子说道。
其他人也表示一样。
按照此说法,完全没有线索,只有一一排查寻找。
大半个上午过去,出动了道观所有人未能寻得释横,渐渐的大家不得不相信释横可能遇了害。
舒煜想着一切下来如此奇怪,倘若释横是在外受了伤,被移动在了屋里,那第一现场应该不会太远,然而周围都被寻了个遍,就算线索浅或者被清理,也会留下一丝其它。
而释横像是凭空消失一般,难道是自己离开的?屋子里是他做的假象?可是这样做又是为什么?或者还有其它原因?
“一定是杀害师祖的凶手杀了师叔祖。”有一小道士高呼道。
其他道士一一赞同,都把目光聚集在悟一和红绸身上。
“大家稍安勿躁。”凌霄子安抚道:“稍安勿躁……”
凌霄子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表明他也有些动容了。
“师叔失踪跟我们没有关系!”悟一洗清道。
“我可以作证。”李采倾出来说道:“昨晚三师弟和我聊到几乎快天亮,与师叔失踪的时间不符合,凶手不会是他。”看了每个人道:“我希望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随便冤枉他人,而是齐心协力找到失踪的师叔!”
悟一对李采倾投去感激的眼神,其实他们昨晚并没有聊到天亮,而是刚好在舒煜判断释横遇害前离开,对于李采倾如此的信任他却有些愧疚。
众人听了李采倾之言,纷纷语塞,不再指责。
接下来的一天还是没有找到释横,天色就这样晚了下来。
李采倾和舒煜去找了红绸,原本是他们几人一起去,想着这么大群人问一个女人,有些逼供的意思,于是只有他们两人去。
红绸让二人进了房间,让他们坐,红绸倒了茶。
“我知道我来道观是个错误。”红绸自己先坦白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他们,我就不应该来。”说着哭哭啼啼起来。
面对她的伤心,李采倾和舒煜并没有多少动容,特别是李采倾。
“你的事三师弟已经告诉我了。”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怂恿师兄或者是你对师父痛下杀手,我会让你知道来这里是你最后悔的事。”
红绸眼泪花花尽显惊恐,“我没有,如果你们都认为是我就让我去死吧。”
说着起了身,向一堵墙撞上,李采倾和舒煜都没有去阻拦。红绸是真的撞在了上面,额头出血晕红一片,倒在了地上。
两人才有所动作跑了过去,还好,只是撞晕了过去,并未有生命危险。
舒煜和李采倾相视,一时为刚才他们的做法有些感到过分。
于是两人打算把她扶起来,让杜一杜过来给她包扎。正扶起一半时,舒煜忽然停下,他将手伸进了红绸的脖子,并将衣服打开了一点。
“你要干什么?”李采倾见状没好气道。
舒煜解释道:“娘子别误会,你看她这。”
李采倾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舒煜要动手,又停住,看了下李采倾抓住她的手,然后总她的手摖了摖红绸的脖子。
李采倾真是没好脾气给他,可‘又发不出火来。后面不用舒煜带动,她自己摖了起来。
摖试过后,红绸的脖子分成了两个色。锁骨下面是种略偏黑,上面偏黄色。因为用胭脂掩盖和衣着,便看不见。
“这说明什么?”李采倾不明所以。
“你看她这两处的颜色是怎么样才会形成?”舒煜问道。
李采倾想了想,“不清楚,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难不成干苦力?”
舒煜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扳开红绸的手,上面有一层一层厚厚的老茧,指拇手心全都有。
“看样子她真的是做过苦力啊。”
“不一定。”
“哪里有问题?”
“我们先为她止血吧。”
舒煜提醒,李采倾才想起,专注在其它上面都忘记了。把红绸提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我去叫一杜。”舒煜说着就出了去。
舒煜的观察能力,李采倾知道的,也是见识过的。之所有来找红绸就是为了从对话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只是没想到红绸这么刚烈,发生了这种情况,李采倾也没有时间问舒煜发现了什么。
李采倾等了一会,听到到外面一阵躁动,随着出去看,一大群人朝一个方向而去,见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