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下午,县衙又会重新开堂审理李采倾和徐馨杀父一案。
舒煜得知县太爷并未传贾正堂,只对其他人进行审问。他打算去看过程也就没去,最大嫌疑人都没去,可见只不是走走过场。
于是也只有花潋漓去看了情况,结果下来徐馨还是杀父凶手,至于张武和蒋大为之死与李采倾无关,说是调查,有人在李采倾走后还去找过张武,张武还是好好的。可见并不是李采倾所为;至于蒋大为就更好说过去了。
因为当天李采倾穿的是役服,而凶手是黑衣,两者完全不同。同时李采倾回去的道路街上的邻居可以作证,蒋大为被杀的时间,李采倾有不在场证明。
于是县太爷宣布李采倾恢复官职,无罪释放。而李采倾不同意,非得帮徐馨辩解,县太爷一怒之下又关了李采倾说是让她反醒,其他捕快求情也无用。
天已亮,舒煜整顿完毕,到了衙门击鼓。
捕快把他带了进去,县太爷懒洋洋的瞟着舒煜,“舒秀才你来干什么?李捕头执迷不悟,本官关她几日,要不来多久就会放了她的,你也不用大庭广众来找我要人。”
舒煜再次行礼貌:“小生并未是来找大人讨人的,而是有状词呈上。”
“状词?你要状告何人?”县太爷恢复了些精神。
“第一状告贾员外家之子贾正堂强抢民女,谋杀其爹;二告其为掩盖证据杀害证人嫁祸衙门捕头;三告其潜入衙府纵火毁尸灭迹。”
县太爷胡子都直了:“你说什么?”
“以上便是我所告之事,还请大人传当事人上堂。”
县太爷看着状词,脸都绿了。
衙门口闹闹哄哄,挤满了百姓。李善福和邹银朵知道舒煜今天要为李采倾洗还清白,并还有徐馨杀父一案。心中担心,也没有去做工,和邹颖蝶在外面看着。
同和他们在一起的有位持扇的公子和背着剑的人,公子容质独佳,气度非凡,清风如菊,只敢远观不敢亵渎,周围也没有谁敢拥挤到他。
邹颖蝶在百姓里扇风点火,门外沸沸扬扬。
县太爷感知来者不善,这个舒煜破案的能力他是见识过,踌躇在三,还是师爷让他平定心,才喧了所涩案人员。
贾正堂,徐馨还有茶楼陆老板和蔡仲,还有李采倾都到了大堂上。
李采倾想问舒煜这么快有把握吗?可这是在公堂,所问的话和担心全都转变成了眼神交流。
县太爷来了一套说舒煜状告贾正堂的开场白。
“大人,冤枉啊。”贾正堂不明所以道:“案子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么?怎么又要告我?”
舒煜在贾正堂来时,注意到了他的管家贾三也来了,站立在一旁,很好,这样就不用麻烦县太爷再宣传一次。
县太爷未回答,他到要看看这个舒煜接着怎么唱。
贾公子你蒲月二十九日在品香阁茶楼喝茶将唱曲女徐馨带回家意图不轨,同天将其老爹徐老汉寻女,推搡中撞到在桌角,被你私埋,你可认?”
贾正堂咯噔,否认,“你血口喷人,县太爷已经把此事调查清楚了,全是徐馨做的,这些人证物证都有,还想嫁祸给我?”
“我没有。”徐馨流泪蚊吟摇头。
舒煜没有再去找过茶楼老板娘和蔡仲,一是为了他们安全考虑,二是找过让他们说实话,未必不会再变卦。
最能让一个人说实话是当证据确凿,辩解无力的时候,这也是舒煜为什么要求县太爷把茶楼老板娘和蔡仲提前带上来听审的原因。
“当天你将徐馨强行带回,期间有很多茶客目睹,其中有四人来作证。四人起先是为徐馨作证,后来转变了口供,原本李捕头去找他们发现他们都收了银两,真凭事据摆在眼前,得知是你贾正堂给的他们,四人都答应说出实话。”
舒煜继续道:“在第二天其中两人转变口供,两人被谋杀,再嫁祸李捕头。至于李捕头未做过杀人之事,这个已经在上一堂说清楚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就不再重述一遍了。四人同一口咬定是李捕头赠银,原因是李捕头想让他们为徐馨作证两人不同意被杀。”
众人都认真的听着舒煜的分析,没有一人出大气打扰。
“上次也说过,四个三十两不是一笔大数目,钱庄自有记录。还请大人让钱庄老板上堂,自会了然。”
县太爷被舒煜的头头是道感染,“来人啊,传钱庄老板。”
捕快领命,很快钱庄老板被带到。
“大人,这是小店的账本。”钱庄老板呈在手里:“李捕头家近日并未取出大量钱银。”
账本到了县太爷手中,翻看了一会,放在一旁:“舒秀才,这些本官都知道,并且已经证明凶手不是李捕头,至于真正的凶手本官会继续调查。”
“大人不急,我已经找到真正凶手是谁了。”
这么一说在场的每个人各怀情绪,舒煜道:“先前李捕头去找四位证人,同时灵敏的套出他们多来的银两是贾正堂贾公子所赠,目的可想而知。”
“我没有给过他们银两,你血口喷人。”
“贾公子,稍安勿躁。”
舒煜温声慢语让贾正堂不要着急,原本贾正堂悠然自得,听他这么说到有点火了,不免感染了烦躁。
“贾府资金流动大,自然在钱庄查不出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贾正堂怒道。
“没有什么多大意思。”舒煜道:“只有一点,是你杀死了张武和蒋大为。”
还不待贾正堂反驳,舒煜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李捕头和我去找证人的时候,那时应该被跟踪了吧,等我们离来开杀的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贾正堂面上闪过不经意的异色,随后冷笑:“舒秀才先是说只有李捕头去过这四人的家,现在又表明你也去过。”冷哼:“我看不止有你吧,还有个女子,你们一起去了三个人,其中不排除你们两人做案。”
“贾公子如何知道我们去了三个人?”舒煜反问道。
“我……我是听别人说的。”
李采倾和舒煜还有邹颖蝶三人去,周围的确是有人看见,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而贾正堂知道更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在舒煜反问言语间支吾回答,不免让人猜疑。
县太爷见过种场面,自然看得透,“舒秀才啊,你说被跟踪,你是发现了凶手?”
“并未。”舒煜道:“小人只是猜测。”
“哼,你也说是猜测,为什么就笃定是我杀了他们而不是你呢?”
“张武和蒋大为是在我们走不久之后遇害,近来他们也没什么仇家,却相续同时间段被杀,这其中不难想到不是贾公子你。”
“你……”
舒煜看了贾正堂一眼:“仵作验尸表明受害人是被武功高强人所杀。我和我家表姐和李捕头一同回家,这个街坊邻居可以证明,并且我们不会武功,更不能行凶,就是不知道贾公子你了会不会?”
“本公子才不会。”贾正堂甩脸。
“大人。”舒煜请道:“贾公子会不会武功空口无凭,只有找一位武功高强的人来判断。”
眼下县太爷只得顺着舒煜所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李捕头现在是嫌疑之身,不好做评判。”走到张明面前:“张捕快,不知你可否来做这个评判?”
张明笔直而立,挺胸抬着头,见舒煜问他,道:“可以。”出了列来。
“大人,小生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说。”县太爷虽然很不想搭理,这是公堂不能损了他的尊严。
“张捕快一人未免会有猜忌,为了公平,可再找一位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舒煜往向门口,指道:“看那位背剑的壮士,气宇轩昂,定不是等闲之辈。大人可否让他也来。”
县太爷跟着舒煜所指,看了那人,只得允许了。
蓝羽上来拜了礼便不再多说话。
“大人,既然他要查我,也不能不查他吧,还有当日那名女子。”贾正堂说道。
“行。”舒煜欣然接受,“大人,我家表姐正好也在堂外,可以让她进来。”
县太爷允许了,邹颖蝶兰步上堂。
“张捕快开始吧。”县太爷语气里听不出好坏。
张明到了贾正堂面前,抓起他的手臂捏了几下下,片刻后松开,然后同样对舒煜和邹颖蝶做同样的动作。
做完后,禀报道:“大人,他们三位都未有武力。”
“舒秀才,现在你还要说什么?”县太爷道。
“大人先不急,还有这位壮士。”舒煜做了请。
蓝羽分别握了舒煜,贾正堂和邹颖蝶的手腕,抱拳道:“他们三人并不会武功。”
县太爷放松了许多,“就是了,我就说,凶手另外有其人。”
旁边跪着的李采倾为舒煜担心起来,她还以为能撕开贾正堂的真面目,现下却并不如所料,恐怕免不了被倒打一耙。
果然,贾正堂十分冤屈喊道:“大人,既然我不会武功,舒秀才血口喷人,这么算了让我以后不让街坊邻居耻笑。”
县太爷自然知道贾正堂的意图,正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舒煜开了口:“贾公子先不急。”
贾正堂收回委屈,看着他耍什么花招。
“大人,李捕头身边的人都检查了,贾公子身边的人也不能排除。”
“你什么意思你?”贾正堂恶煞。
舒煜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玉石吊坠,上面花纹雕刻精致。
“这是什么?”县太爷问。
舒煜呈在手心,道:“这是在蒋大为家,也就是凶案现场找到的。”
师爷赚呈,县太爷看着这装饰,颇为眼熟,又记不起。
“为何我派人没有找到?”
“当时掉进了水缸里,舒煜也是后来回去找点蛛丝马迹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