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裁决殿黑狱门口,马丁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看看监狱的大门,神色焦虑。
和陈潮生分别后,马丁没有耽搁,立刻去找夜莺司长。但是到了追讨司才知道,夜莺司长已经去了黑狱,他只好又去黑狱。
可是来到黑狱,却被守门的狱卒给拦在了外面,死活不让他进去。并说司长有命,任何人来了都不准进。不然就处死他们俩。
马丁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等着。只是都一天时间过去了,夜莺竟然还没出来,这让他大为焦急。
他明白黑狱是个什么地方,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从黑狱活着出来的囚犯。
进入黑狱,囚犯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拷打折磨,身份低微的囚犯,因为所知情报很少,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往往第一轮刑讯都撑不过去,被生生折磨死。
唯有一些知道无光会隐秘的高层,才会被留下性命,以待后用。
这里面又数女人的境况最是凄惨,不但和男人一样要被严刑拷打,而且还要面临非人的身心摧残。那种场景,他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他不敢想象,这一天时间里会有什么凄惨的事情发生在那女人身上。
“该死的,夜莺阿姨是不是故意的。”
经过这一日的拖延,他感觉夜莺司长八成是故意不见自己的,再这么等下去也没用。
忽然他一跺脚:“不行,再这么拖下去,那女人就死定了。我要去找叔叔求情。”
……
马丁想的没错,夜莺的确是故意不见他的。
黑狱地下一层。
一间阴暗潮湿的大厅内,夜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木椅上,手中捏着一条满是倒刺的长鞭,随意的甩动着。
那鞭子通体呈现黑红色,上面黏糊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染了多少血才把一条白色鞭子给渗成了这种颜色。
在她对面,暮色被绑在十字形铁架上,铁锁横身,动弹不得。
两根尖锐的钩子从她肩胛骨中穿过,带着鲜血,将她死死拉在架子上。
此时暮色低垂着头,秀发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纠结成一缕缕,散乱的垂放着。她身上的衣服则破破烂烂,漏出下面莹白血红相间的肌肤。这都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
夜莺瞟了一眼昏迷的暮色,随意问道:“马丁走了吗?”
几秒后,门口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回禀司长,刚刚离开,好像是找殿主去了。”
“哼,这小子。”
她有些不满的道:“连无光会的人都敢求情,我看他这几年是太顺风顺水了,竟然敢搅合进这种事里去。”
门口那声音道:“司长,马丁阁下应该是被人利用了,那个陈潮生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人。他认识这个渎神者,说不定,也和这次刺杀案有牵扯。”
夜莺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此事暂时不宜调查。那个少年人,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司长,不过是个一阶的道院学生,有什么牵扯?这些年我们杀掉的天才还少吗?”那人不屑的道。
“你不懂。”
夜莺慢悠悠的道:“这个少年可不单单是天赋好而已。除了是千年难遇的九星金灵体外,他还获得了天庭的大星君青睐,打下星君印记。只这一点,我们就不能随意动他。而且,他还领悟了‘我见光明’成就‘圣光之体,这就更厉害了,说不定将来会成为圣灵的。”
“这种绝世天才,格果那老头一定会视若珍宝,怎么会让我们动他呢。”
门口那人沉默了片刻,才回道:“那还真的需要慎重了。”
夜莺忽然笑了笑:“不过,虽然我们不能动他,却可以动他的小情人嘛。只要我们手里攥着这个小丫头,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打交道久了,总能调查清楚的嘛。”
“司长高见!”
“咯咯咯!马屁精!”夜莺开心的笑了,
她还穿着她那件半透明的裙子,每一分都透着一股子致命的诱惑。
大厅里的几个捕手只看了一眼,就都口干舌燥的直咽唾沫。
但是他们也敢看那么一眼,然后就全部低下头,不敢再看。
“小丫头,偷听了这么久,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忽然夜莺甩了一下鞭花,对着暮色冷笑道。
木架上,低垂着头的暮色安静了三秒钟,才缓缓抬起头。
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漠然看了一眼夜莺,然后继续静默。
夜莺哼了一声:“还真是个倔丫头。不过,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吗?我刚刚说到你那小情人时,你的心脏明显加快了一拍,看来你还是挺在意那小子的嘛。”
她站起来,甩着鞭子走到暮色身前。弯腰看着暮色的眼睛。低声道:“就是不知道,他能为你做到哪种地步?”
一直沉默的暮色突然抬起头,冷冷的道:“夜莺,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和那个人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和他的一个朋友长的像而已,也仅此而已。如果你想从他身上获得无光会的情报,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哈哈哈哈哈!”夜莺开心的大笑起来,指着暮色道:“看,你果然很在乎他,我一点都没猜错。怎么,想为自己的小情人开脱?你觉得我会信?”
暮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夜莺饶有兴趣的观察了一番,脑子里忽然泛起一个有趣的想法。
她看向门口:“老三,和这丫头一起来的犯人怎么样了?”
门口那人回道:“司长,那独眼汉子刚刚挺不住水刑,昏过去了。”
夜莺诡异的笑了一下:“去,把他提过来,对了,记得给他喂一包发情药,要最大剂量的,一会儿要用的。”
门口那人愣了一下,随机笑道:“司长,又想看戏了吗?”
“就你话多,还不去。”
“好嘞!”
脚步声响起,门口那人离开了。
暮色听到后,神色有些慌乱:“你想做什么?”
夜莺嬉笑一声:“做什么?当然是想看看,你那个坚贞不屈的好战友,能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忍住不侵-犯你啊。啧啧,我最喜欢看这种同类相残的事了,好刺激,好兴奋!”
“你,你这个变态!”暮色忍不住大骂。
片刻,门口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他手中正提着一个昏迷的独眼汉子,一路走来,地上湿漉漉的拖了一地。
“嘭!”魁梧男子把汉子扔在地上:“司长,药已经喂了,估计几分钟后就会发作。”
夜莺身形一闪,重新落座在椅子上,笑道:“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然后再拿些瓜果点心来,老娘要好好看戏了。”
“喏!”魁梧男子应是。
立刻就有捕手过来,把昏迷的独眼汉子和暮色扔进大厅中间的一个铁笼里。
暮色浑身无力的被拖进去,根本无力反抗。
她悲愤的看着笼子外的夜莺,死死抓住栏杆:“你这个疯子、混蛋、有种你杀了我啊。你以为这就能让我屈服吗,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向你低头的。”
“嗯,继续说。”夜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盈盈的说。
“你越是叫喊,你的战友就醒的越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论暮色怎么谩骂激将,夜莺都是不理。
“呜呜!”
忽然,笼子里响起一阵低沉的呜鸣声,似有某种动物在嘶吼。
暮色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一只血红的眼睛。
那只眼睛里没有理智,没有清明。有的只是喷薄欲出的情-欲,最原始的本能渴望,
那已经不是一个人类的眼睛了。
“秦叔,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是暮色啊!”暮色绝望的大叫道,企图唤醒独眼男子。
可是男子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春。药控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干了这个女人,干了这个女人,干了这个女人!”
“嘻嘻,好戏要开场了!”夜莺在外面笑道,目光中有种变态的兴奋。
“吼!”
笼子里,被称为秦叔的独眼汉子再也忍不住欲望的折磨,嘶吼一声扑向暮色。
“刺啦!”
“嘭!”
就在这紧急时刻,突然间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人急急闯了进来。
“住手,殿主有令,即刻提神暮色,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