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
内疚需要作出这样过激的举动吗?这是不是太反常了?
阿奎还是不能理解,于是他在那里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后,终于,他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先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顾少校?”
“嗯?”坐在轮椅里的男人突然听到这个,脸色在那里变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阿奎:“……就是感觉,先生从让我做这件事开始,就特别的关心那个顾太太,还有,从你让我做关于顾少校的事开始,也对他非常的了解,所以,我才会这么猜测。”
阿奎很坦诚,将自己的怀疑全都说了出来。
对于这个先生,他其实很是很畏惧的,因为,他虽然是一个病人,也虽然要在轮椅上坐着,但是他的心思,真的深到可怕。
要不然,也不会在几天的功夫,就将整个兰亭院都给架空了。
不,其实不只是兰亭院,是伯爵府,如果他愿意的话,这个伯爵府都归他了。
只是,他不想这么做,也不愿意这么高调,然后他才会一直待在这个兰亭院,但事实上,他们手中握着的势力,已经远远不止这个兰亭院。
听到他说出了这些,这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他就笑了:“不错啊,你远比我想象的聪明。”
阿奎:“……”
所以,这个夸?还是贬?
男人:“我确实跟那个顾少校不认识,之所以会知道这些,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对我流露的太多了。”
“流露?”
“嗯,从她来到这个伯爵府,我觉得她有点奇怪,她说她是日本义安会的宫本安,可是据我所知,宫本家的小姐,可都是死了的,所以,我才会留意她。”
他恢复了平静,开始在那里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
阿奎本来就头脑比较愚笨,现在被他这么一番听起来毫无破绽可言的话一说,基本上,就全信了。
“那先生让我去找那具假的尸首,其实也就是为了让她回去,不再这里坏我们的事是吗?”
“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叫威尔的人,已经盯上她了,我听说那个顾少校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就当是积德吧,把她送回去。”
他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叹真的积德?还是在叹,自己这次造的孽。
阿奎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不敢再问了,当下,他在这里打扫了一下后,就出去了。
从这里出去后,因为这天已经到了要去医院取药的时候,于是他直接开着车,去了医院,准备把药拿回来。
不再去医院注射那种昂贵的针剂,这是前不久先生从医院回来后做出的决定,到现在,都已经在家里打过三次了。
阿奎到了医院后,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个医生办公室。
“请问一下,罗尔斯医生在吗?”
“你找罗尔斯医生吗?他已经好多天不见了。”
办公室里,他便没有看到他要找的那个医生,于是他在那里问了一句。
结果,里面一个医生居然告诉他,他要找的那个医生不见了。
不见了?
那是几个意思?是没有来上班?还是辞职了?
阿奎没有听懂,于是站在那里四下扫了一眼后,再次问了句:“很多天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他走了吗?”
那医生摇摇头:“没有,就是突然不见了,我们也找了他好多天,还报警了呢。”
“什么?报警?”阿奎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变了。
报警了?
那就是出事了,完了,他要是出事了,那先生怎么办啊?他的命,可是只能那种药来保着啊。
阿奎瞬间手心里出了一层汗,立刻从这办公室里出去,他拿起了手里的电话拨给了警局那边。
“喂,你好,我是医院这边,我想问一下,之前我们报警要找的那个罗尔斯医生,请问找到了吗?”
“抱歉先生,还没有消息,不过我们会尽快找的。”
很不妙,警局那里居然没有半点线索。
没有半点线索,那看来那医生是出事了。
站在这个走廊里的高大男人,脸色一下苍白到了极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马上拿起电话就又打给了在伯爵府的那位。
电话拨出去,十秒左右,有人接了:“喂……”
“先生,不好了,我在医院,那个罗尔斯医生不见了。”他在这边颤抖着把这个噩耗告诉了他。
话音落下,果然,这电话里马上就什么声音都没了,除了“滋滋”的电流,此刻,那链接着两端的话筒里,死寂的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先生……
阿奎一颗心越来越沉……
还好就是,在这样寂静了将近一分钟后,里面的人,终于还是说话了:“你先去看看,药还在不在。”
药?
对,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医生不在了不要紧,只要药在就没事。
于是他马上,拿着手机又去了那个医生办公室:“请问罗尔斯医生的药一般放在那里?”
“药?”那些医生听到这话,皆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你说的是什么药?”
“就是我家先生经常来打的那种,很昂贵的那种。”
“……噢,你说的是那个啊,我去看看在不在冰箱里。”然后一个医生就马上过去了这办公室里面的一家内室,打开了他们经常存放药剂的冰箱。
然而,让阿奎十分绝望的是,那冰箱打开后,里面原本属于罗尔斯医生放置东西的那个格子,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咦?奇怪了,他这里怎么什么药都没了?你们动了他的吗?”那医生看到,也是很奇怪。
可是,这里的人却纷纷摇头,表示他们根本就没有动。
没有动,那这药会去哪里?难道不翼而飞了?
医生们不解。
但是,他们不解,也就是不解罢了,过后,他们就会不管这件事,那是跟他们无关的。
可这边的阿奎看到了,却是眼前一黑后,差点没栽到在地上!
完了,这下是真的出大事了,人不见了,药也不见了,这说明了什么?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刻,他从这里跑出去后,开着车就回了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