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你没事吧?”阿奎看到,立刻奔了过来,站在了他旁边。
那是一张冷骇到了极点的脸,本来,因为疼痛的折磨,他的脸色就已经没什么血色了,现在再被这么一气,这脸便又腾上了一层青色。
此时看过去,真的是特别的可怕,也特别的吓人。
这可这么办?如果药拿不到,那他怎么熬过去?
可是,如果要去拿,那谁知道那人会设下什么陷进?
阿奎不敢想象,一时,站在那里也没了办法。
好在,过了几分钟后,这人最终还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之后,他在他的帮助下,又慢慢的躺回去了。
“你去查一下,那个叫威尔的在生前跟什么人来往过密,还有,你去把伯爵夫人给我叫来。”
躺下去后,他在那里气喘吁吁的吩咐着。
阿奎看到,很是担忧,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半点办法,于是只能听从他的吩咐,先去找那个伯爵夫人了。
十几分钟后,从未踏足过这个院子的伯爵夫人站在这个门口,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进来了。
“伯爵夫人来了?她怎么来了?”
“对啊,她怎么会来这里?要是让兰亭夫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
一进来,待在这里的佣人们看到,顿时十分震惊的看向了她。
伯爵夫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便不是她主动要来的,所以,她听到他们的议论,也就是在那里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她就提着裙子上楼去了。
“他在哪?”
“就在里面,夫人请。”阿奎对她很是客气。
见状,这个伯爵夫人也就没有再黑着那张脸了,朝着他指着的方向,就到了那个房间门口,然后伸手一推,进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栋楼,更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曾经让她吃尽了苦头的男人房间里。
这是一个让她恨到咬牙切齿的男人,就是因为她,她所有的东西才都会被兰亭抢走的,可他,现在居然还说想见她?
伯爵夫人来到这个房间,看到那个要见她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床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十分虚弱的样子望着她,她不竟在那里愣了一下。
“你……你找我来干什么?”
她差点就问出“你怎么了”三个字来。
果然,她跟兰亭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兰亭除了贪,还是贪。
因为,她的出身贫穷,成长后,留在她骨子里的,也就只剩下了穷,穷怕了,也穷疯了。
这样的人,往往尝到了甜头后,就会变得更加的贪婪,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因为穷就是她们的劣根性。
可是这个伯爵夫人不同,她从小出身高贵,享受到的,又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种人,如果不是被形势所逼,她是根本就不会去争去抢的,而她人性,自然也就不会丢失。
乔之炎将她那一刻表情的微妙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就更加决定,要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她了。
“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这个伯爵府,以后都是你的了。”
“你说什么?”伯爵夫人不敢相信:“我的?”
乔之炎点点头:“对,你的,兰亭一家都被我送走了,现在这个伯爵府,就只有你一个主人了。”
伯爵夫人:“……”
就好似被雷劈,她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好长时间,都没能消化完这番话。
他说的是真的吗?兰亭一家都被他送走了?为什么?他不是他请来的人吗?为什么会到后来把她送走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伯爵夫人看不懂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触犯了我的底线,之前我帮她,是因为她救了我,作为报酬,我才帮她抢回伯爵府,可是她太贪婪了,得到了之后,还要求的更多,我不是她的阿拉神灯,说想要什么就想要什么的。”
他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解释说的就跟在她聊家常似得。
阿拉神灯?
他倒是会找比喻。
伯爵夫人终于有点慢慢的相信了,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是怎样的贪婪。
她比谁都清楚。
于是她在那里自己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后,待到这些事都被她理清了,这才继续问:“那你现在找我来干什么?是想我谢谢你吗?”
男人摇头:“不,我找你来,是想问一下,你手中的枪械生意,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
“枪械?你看,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说了,你肯定是在骗我的,原来,你要的就是我这个。”
这话一说出来,这个女人立刻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一下就又炸了,然后在这个房间里,激动的大骂了起来。
乔之炎皱了皱眉,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的他,被这么一吵,更难受了。
阿奎看到了,立刻上来揪住了这女人的衣领:“再叫试试?我告诉你,我们家先生丝毫就看不上你那什么枪械生意,只所以要拿来用一用,那也完全是为了你们,你知道你这东西现在被谁盯上了吗?”
“谁?”
“威尔的上级,我告诉你,那是一个比威尔更狠的角色,就连我们先生现在也着了他的道了,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等他找上门来吧!”
阿奎说完,手一松,立刻,这女人就被他给扔了出去,跟跄后退了好几步。
威尔的上级?
这怎么会?怎么他还有一个上级呢?那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啊。
这个女人站在那里晃了好一会神,终于她的眼神,再度慢慢的看向了对面的男人了:“他……他说的是真的?”
男人:“你们伯爵府的矿产、百货、房地产,都在桌上,你要喜欢,可以全部拿走,我分文不要。”
伯爵夫人:“……”
嘴巴张了张,终于,她的眼角瞥到桌面上的那些东西,在那里彻底的不说话了……
连这些东西他都无偿给她了,她要是再不信,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于是她在那里站了好几分钟,终于,她听到自己问了句:“你到底着了他什么道?我给了你,你又要怎么做?还给他吗?”
这个女人,居然还在那里关心了起来。
男人在床上听到,没什么表情:“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把它交个我,就可以了,阿奎,把夫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