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想敲门,我张嘴道,“翻墙不会吗?”
我和楚阳是翻墙进入林因家的。
大厅里,我看到了桌上的字画,以及白城,还有正轻柔说着话的林因。
脑袋像是被炸裂了一样。
我以为这是楚阳自导自演的,却没想到并不是。
“不进去吗?”楚阳在我耳边问。
我深吸了口气,大步往大厅里走,拔高了音调道,“原来林小姐是小偷啊,我是不是要通知警察过来?”
我扫了眼林因,目光落在白城身上,他看我的眸子里寒光乍现,让我像是跌入了冰窖里。
我一直明白,白城有一个逆鳞,那就是林因。
可我凭什么让林因一直来算计我。
林因低泣的看着白城,再低声道,“是林子民的妈妈拿过来的,我赶紧通知了白城。”
林子民的妈妈?
我依稀记得,白城问过我,想不想知道林子民的妈妈怎么样了,我说不想知道。
以林子民妈妈恨我的那恨劲,她只要被谁一点火,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而点火的那个人也必然是林因。
“是吗,我就很奇怪了,林子民的妈妈怎么知道我家里有那些贵重的字画的。”我仰了仰头。
林因还在那抽泣着,楚楚可怜的像我要吃了她一样,“我是一时说漏了嘴,李浅对不起。现在我把那些字画拿回来了,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是吗,为什么我觉的,是你故意说漏了嘴,你故意在演戏。”
林因泪眼朦胧的望着我,“李浅,你怎么就那么恨我,觉的什么坏事都是我做的?”
不等我喝责,白城看着我,眸子里有远的触摸不到的疏离,“适可而止。”
就白城那一眼,我就觉的心神俱裂,在我和林因面前,他选择的永远是林因。
抽泣着的林因又低声道,“那些字画是楚阳送给你的,那么贵重的你爸也敢收,难道不是因为你和楚阳的关系吗,你这样把你老公白城置于何地?”
我咬牙的瞪着林因,“我爸只是帮楚阳保管。”
“美其名保管而已,李浅,别狡辩了,你和白城结婚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没想到,你却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这边不放手,那边又和前男友牵扯……”
“闭嘴,如果没有你的算计,我会过的更好。”我紧攥着手,赤红着眼的瞪着林因。
如果没有她最后推了我一把,让我跟白城结婚了,一切就不会这么复杂。
林因立马又哽咽了起来,她流着泪的望着白城,“对不起,我好心办坏事。”
楚阳突然挡在了我面前,他直盯着白城,“既然这一切都是错误,那么这个错误就该改正。”
白城咻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冷傲的脸上冷冽一片,唇角还勾起冷冷的笑意,“改正还不如将错就错,楚先生觉的吗?”
“白先生这样困住一个不爱的女人,是不是太残忍了。”楚阳薄凉的眸光直盯着白城。
白城唇角还是冰凉的笑意,“那如果困住的这个女人我爱上了呢,是不是不残忍了?”
楚阳身形一颤,连同林因,也震惊的看着白城。
林因那句话是挤出来的,“白城,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过的一直没忘,也会做到。但是林因,我不是你可以一直挑战底线的男人。”白城凌厉的扫了眼林因。
林因张了张嘴,像是感受到了一股惧意,便什么都没说。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白城,这个总是让我生气,可是很快又让我的生气消失的男人。
他的意思是指,他爱上了我,还是说他会爱上我?
我晃了晃脑袋,他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他那种强势的男人这么说,一定是为了掌控全局,他是个不会一直处于被动的男人。
“白先生是什么意思,你爱李浅?”楚阳问的这句,让我紧张又害怕,更夹着一丝期待。
白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也就是,白先生现在并不爱李浅,只是对于她困在了你身边,持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还有对未来可能发生的揣测。”楚阳说的话让我的那些期待支离破碎。
我抬眸,直直的看着白城,他的目光掠过我时,没有一丝温暖,只剩下冷冰冰。
就像,我是一个他很遥远的人。
也就是,楚阳说对了,他刚说的,不过是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一种揣测。
林因突然捂着肚子,额头还冒着冷汗,脸色也苍白着道,“白城,我胃好痛,送我去医院。”
白城复杂的看了眼林因,还是打横抱着她离开了大厅。
我全身仅剩的那点力气被抽干了,只剩下手紧紧的抓住沙发一角支撑自己站定着。
楚阳拿起桌上的字画,边道,“林子民的妈妈是小偷我会跟警察说,不要担心。”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这次楚阳拉住我的手,我没有甩开,是忘了甩开。
“这些字画我还是拿去专门保管的地方,对不起。”楚阳温声道。
他的那句对不起,才让我回过神来,我抽开被他拉着的手,“这事是由你而起,你善后是应该的。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楚阳帮我拦了辆的士,我想回别墅,最后还是回了我爸妈那里。
虽然在电话里说了说,但我爸肯定也吓的不轻。
我把始末一说,我爸只剩下叹气。
隔天一早,楚阳打电话给我,说林子民的妈妈被抓住了,她对偷盗的事供认不讳。
到底是林子民妈妈恨我做的,还是林因主导的,亦或是楚阳也参与了,我不想去想。
赶紧化了个妆去了俱乐部上班。
我推开经理的办公室报到,却看到办公室的窗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这东城俱乐部是白氏集团的产业,白城能出现在经理的办公室也正常。
我压制住那些纷乱的思绪,“我是来报到的。”
“手完全好了没有?”白城转过身面对着我,他像逆在了阳光里,耀眼的不得了。
“助理又不需要抬抬搬般的,没什么。”我礼貌道。
白城好像不悦我礼貌的语气,眸心沉沉的望着我,“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