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尊?”
叶景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了一声。
聿尊歪了歪脑袋,问道:“怎么了?”
“那天晚上离开晚会之后,有没有在发生别的事情?”叶景然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很没有底气,“因为我的事情,是不是舞会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的糟糕?还有你父亲那边,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我离开,会不会不给你父亲还有洛家人的面子啊?”
事实上叶景然一直很在意这些的问题,他知道聿尊的父亲聿哲一直都对自己的印象不是特别的好,昨天在晚宴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不定更是会降低他对自己的看法。
像是聿尊这样优秀的男人,基本上是所有女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他愿意陪在自己身边已经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令人羡慕的事情了,自己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能够为聿尊做的,却连最起码的信任他都做不到。
一想到这里,叶景然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内疚与自责。
“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去,”聿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漫不经心,他伸手撩起温水泼在怀里叶景然的肩头,继续说道:“应该处理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就算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完的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都让沈易替我解决了。”
叶景然“哦”了一声。
“至于他们面子的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聿尊的口吻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虽然叶景然看不到聿尊此时的眼神,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此时从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意,刺激的叶景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我本来是打算给他们的,但是后来想想也没有必要了。”
聿尊打算给他们面子的,但是竟然背着自己对叶景然做出那样的事情,面子这种东西就算自己想给他们也完全不需要。
看得出来聿尊因为这件事情真的格外的生气。
叶景然缩了缩脖子,不在继续说话了。
聿尊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不禁又想起来最初在洗手间的时候看到她的样子。面色发白,嘴唇也发白,闭着眼睛额头点点汗珠的模样,那时候聿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一样。
那时候聿尊真的担心叶景然真的会出什么事,出了叶景然之外,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东西。但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聿尊脑海之中再次浮现那天的场景,更多的注意力则是放在那一身粉红色礼服上。
那件礼服在换下来之后已经被聿尊扔进了垃圾桶里了。
显然,那件粉红色的礼服是那个姓薛的给她准备的。
穿着别的男人为她准备的礼服,一想到这里,聿尊刹那间疲惫的心思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迫不及待将叶景然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环住他的双臂也慢慢的收紧。
察觉到也聿尊的一样,叶景然有些不解的偏头看着他,开口想要问什么,聿尊就先开口了:“那个姓薛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在见了。”
“啊?”
叶景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聿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有些诧异的会问了一句。
但是这一句会问恰恰戳中了聿尊生气的点,他以为叶景然是不想和薛让断绝关系,眉头一皱,紧紧扣住叶景然的身体往自己这里一拉。
她被聿尊一拉,整个人都躺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神情,诧异的瞪圆了眼睛。
“我说,你和那个叫薛让的家伙,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听到了么?”
“是让他来找我的,和我没有关系!”
叶景然被吓了一跳,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是显然聿尊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想听到的显然不是这样的说辞。
使坏似的吹了吹叶景然最为敏感的耳背,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我说……”瞬间被刺激到了最敏感的神经,叶景然又挣扎不开,只能急急忙忙的顺着他的意思说到:“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这样的答案似乎并不能够让聿尊得到满足一样,他捆着叶景然的手更加的用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聿尊将叶景然从水中拉了起来,直接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手臂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脑海中呈现出来的就是叶景然昏过去的时候的模样。
心里再次乱作一团,双手松开,叶景然失去了力道的控制,依靠在聿尊的肩头,大声的穿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一样。
聿尊明白,昨天经历了那么多,今天又是宿醉的,身体肯定难受,就饶了她这一次。
“头还晕么?”
叶景然小心翼翼的看着聿尊,生怕自己那句话再说错了,弱弱的摇了摇头。
聿尊将她抱起来走出了浴室,用毛巾细细的擦干了她身上的水珠,把头发用新的干毛巾包裹起来,抱回床上用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好。
替她准备的饭现在已经凉了,聿尊安抚了一下叶景然,端着托盘离开房间把饭菜热了热,不一会就又回来了。
聿尊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就穿了一条睡衣的裤子,赤裸着上半身,端着托盘就回了卧室。坐在叶景然的床边,将热好的粥吹到刚好能够入口的温度,一口一口的喂给叶景然。
叶景然吃着粥,眼神却一直盯着聿尊的好身材。不得不说,虽然聿尊每天都坐着办公室,但是身材还是这么的好。看的太过于入迷,以至于勺子都没有对准嘴,戳在她的下嘴唇上。
聿尊早就注意到叶景然的视线似乎有些不太对,故意没有对准,没有想到她竟然就真的凑上来了。唇角一弯,笑道:“老婆,你一直在盯着哪里看呢?”
赶紧缩了缩脖子,叶景然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没,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