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眼中,洛锦寒和聿尊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手挽着手,好像是格外甜蜜的模样,但是其实也只有洛锦寒知道,自己其实仅仅只是抓着聿尊的衣袖罢了,根本就碰不到他分毫。两个人中间仿佛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管洛锦寒如何去靠近,如何去想要主动提起自己的存在,聿尊都是不声不响,根本一点回应都没有。
如果有人走过来搭讪,聿尊也不会开口提起此事正在挽着自己这个人分毫,还需要洛锦寒自己介绍自己。有时候会有几个看不懂人脸色的,提起“叶景然”,每次都要洛锦寒先开口,她可以保证聿尊一定会马上说出来很多有关于自己妻子叶景然的事情。
她不服气,自己究竟有哪里比不上叶景然!
说到底,无非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聿尊啊,锦寒回来以后真是多亏你照顾啦。”洛锦寒的父亲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和聿家长期合作保持良好的关系,都是非同一般的身份。
一直以来洛锦寒的父亲也一直都想要撮合聿尊和自己的女儿,但是奈何他已经结婚了。不过现如今看到他的妻子并没有出席宴会,再加上周遭人的话语,他也隐隐约约知道无非只是儿戏的婚姻罢了。
说不定今天两个人经过彼此之间的了解,可以重新在一起也说不定。
聿尊此时在注意到洛锦寒的父亲,嘴角勾了勾,仅仅只是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伸手将手中的香槟杯子和洛父碰杯,说到:“洛先生严重了,我一直把洛锦寒当成我的妹妹,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个聿尊少年有才,和自己女人往哪里一站可是说是男才女貌的,现如今听到聿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又暧昧了几分。
只是洛父不知道,这个“当成妹妹”,是真的把洛锦寒当成妹妹单纯如此。
……
叶景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门口那几个女人嘲讽的笑声渐渐走远。
她双手支着洗手池,看着镜子里面自己那张狼狈不堪的脸,眼底不由的有些泛红。
喝了酒,总归还是会有一些负面的情绪。
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泼洒在脸上,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闪动了一下,叶景然抹去脸上水的手微微顿了顿,仰起头看着灯光,下一秒整个洗手间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是晚会的电路不稳么?
叶景然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着周围摸索着走到洗手间的门边,伸手去推门,门晃动了一下之后就被什么东西抵住退了回来。叶景然一愣,下一秒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显然是门口有人堵着将门锁上了。
“有人么?喂!”叶景然开口开始喊,外面却没有回应,只是一阵窸窸窣窣不易察觉的脚步声,锁门的那个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什么意思?明明洗手间还有人!
知道洗手间还有人竟然还落锁,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薛让么?
不可能,这场舞会的重头戏是聿家,能够做出来这种事的人自然也是聿家的人。是那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这么做的么?
叶景然不知道,也想不到。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所剩无几的电量,昨天晚上真的太累了忘记给手机充电就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急忙去上班结果中途还被薛让劫走跑来参加这个狗屁的晚会!手机能够支撑到现在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了。
不过剩下的电量,按理说打一个求救电话是绰绰有余的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机信号显示的却是“圈外”。
喝了酒,现如今叶景然也却是觉得有些累了,为了保留体力,她走到洗手间的隔间里,把马桶的盖子拉了下来,坐在上面蜷缩起来,捧着手机慢慢闭上眼睛。
心里不由得在想,聿尊和洛锦寒两个人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
洛锦寒牵着聿尊和洛父还有聿哲交谈,此时远远走过来了一个欧美面孔的男人,看到洛锦寒,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来,带着些许蹩脚口音的中文开口说话:“啊!这不是洛小姐么,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么?”
见到熟人,洛锦寒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说到:“当然了,扎特先生。”
那个欧美面孔的男人作为洛氏集团最大的一个合作公司,从洛氏集团刚刚起步的时候两家公司就开始合作,现如今已经有好几十个年头了。
扎特回头,看着聿尊,笑道:“聿总您还真是厉害,中国有一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年少有成,对!聿总还真是年少有成啊。”
“扎特先生过奖了,”聿尊点头示意,开口继续说道:“扎特先生不禁是洛氏集团重要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我们聿氏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聿氏集团能够走到现如今,也多亏了扎特先生一直以来的合作帮忙。”
说着,聿尊似乎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我以前听说洛锦寒似乎与扎特先生儿时有过婚约,不过后来因为公司发展的缘故两家分隔两地。”
洛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明显僵硬了一下,半晌才开口:“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家锦寒也才七岁,想来也无非只是一句儿戏话,而且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扎特先生早就就已经忘记了,我们自然也是不好再提起啊。”
“说的也是呢,儿时的婚约。”聿尊了然的点了点头,洛锦寒和她父亲都稍微舒了一口气,却听到聿尊突然又开口说道:“不过这么多年了,扎特先生也一直没有娶妻,这不,洛锦寒也是单身。儿时的戏言,此时在此一见也是有缘。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何不就双喜临门,让我们聿家做媒,促成这婚事?”
聿尊口说中的头头是道,并且还把所有的县责权都交给了洛锦寒和扎特两个人身上,自己无非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