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当事人,江暖便点了头附议:“也有可能,在他的计划里,应该是不用被叫回去,丢下你一个人的。”
“太意外了,”朝暮思索着道,“我们才出发半小时不到,人就到了,卡的太凑巧。”
江暖挑了眉:“你是怀疑,席董不太可能赶得那么及时?”
“对,也没必要,”朝暮说着,又想起来的道,“更何况,他还提前给赵女士打过电话嘱咐过了,大过年的,为了席曜专门跑这一趟?我是有点不信的。”
江暖点点头:“我懂了,也就是说,那个叫席曜回去的电话有问题,回去后,问题就更大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问题,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席曜和赵婉柔两人知道。
想着,朝暮就不由有些头疼:“哎,你说我什么都不管对他不公平,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对我算公平吗?”
江暖闻言一笑,跟她碰了碰杯:“那你就问啊,刨根问底,无理取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啊,然后自然而然的,他以后就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了。”
“……你认真的?”朝暮一脸无言,“不作就不会死,我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江暖自己都笑得停不下来:“开玩笑而已,先吃吧,吃完我们再好好聊。”
然而事实证明,人的嘴只是用来吃东西的话就会太无聊,两人吃了一会又聊开了,聊着聊着又绕到了最初的话题。
听着朝暮抱怨也都有着分寸,动不动就把问题往自己身上引,江暖冷不丁道:“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
朝暮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反应略有些跟不太上:“啊?”
“别学张爱玲那一套,什么太爱一个人,才会低到尘埃里。你那么低,不就等着人在你头上随意乱踩吗?爱情里也是需要均衡的,偶尔他强你弱,偶尔你强了他才会稍微示弱,而不是一直硬撑着什么也不说。”
朝暮眨了眨眼,过了会才明白她的意思,言语间还是有些犹豫:“可,我在他面前,就是强势不起来啊。”
“不是强势,”江暖无奈之下,只好说得更明白些,“你太小心翼翼了,生怕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会让他不喜欢讨厌然后分手。与其说你是更喜欢做迁就的那一方,倒不如说是,你在这份感情里习惯性卑微,久而久之心态就有些畸形,等哪一天席曜对你非打即骂了,你可能也不会怪他,而是会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朝暮这会就彻底听明白了,顿了顿后,就苦笑着承认:“对,其实我也知道这不正常,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话,是不会明白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是很小心,想着等着这份感情更加稳固,不论外界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的时候,再来改变心态。不过现在看来,习惯一旦养成,再要改就太难了。”
见她自己心里有数,只是缺乏行动,江暖便当机立断道:“给他打电话,说你喝醉了,一个人回不了家。我嘛,自然也是喝多了,送不了你也照顾不了你。”
朝暮看了眼表,下意识有些犹豫,想着席曜可能应酬还未完,但被江暖强制的眼神一激,就还是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