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匆忙的在浴室收尾,出来穿了身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家居服后,已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朝暮一边拨着半湿的头发,一边没想太多的去开了门,她上一秒还想着可能人已经走了,下一秒就见到了倚在一边墙上,淡然扭头看过来的男人。
他已换了身衣服,有清新冷冽的气息扑来,周身懒洋洋的,抬眼间却是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像是蛰伏许久的老虎般,不容小觑。
“我……刚在洗澡。”朝暮下意识解释道。
然而就算她不说,从她现在这个样子看来,也能猜到一二。
席曜站直身体,挑了眉看她:“不方便进去?”
朝暮自是摇头,还不忘让到一边,给他拿了上次来时穿的那双拖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知道你要来的话……”她就不那么快洗澡了,现在仿佛是她洗好了在等他临幸一般。
席曜步入玄关,反手替她关上了门,在她直起身的一刻,便欺身走近了些:“想见你,就直接来了。”
闻言,朝暮怔了怔,一双还泛着水光的眸就那般看着他,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而席曜也无需她回应什么,低声笑了笑后,便抬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唇温润清爽,先是柔和绵软的细吻,随后就变得灼热,带着隐隐的侵略性质,一点一点的将她品尝了个够。
朝暮根本招架不住,后背抵在墙上,被他摁着亲,双手无力且无助的攀着他的衣襟,随后不自觉落在他大衣里的腰侧,隔着毛衣都仿佛能感受到那坚硬结实的腰线,肌肉在隐隐跳动。
这让她有一瞬的晃神,想起那年在学校旁小树林里,两人避开其他人偷偷躲起来,却也只不过是为个简单的拥抱,并不敢做什么出格之举。
那时的少年刚过变声期,嗓音变沉,腰线挺拔,肩膀和胸膛变得宽厚结实,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她倚在他怀里,隐约都能嗅到几分荷尔蒙的味道,正欲嗅的仔细些,却是蓦地被他推开,别过头说可能有人来时,耳垂是那样的红。
那时她惊慌多过于别的,并未留意到这些细节,如今想起来,却是莫名知道了缘由。
正想着,轻微的吃痛感突然传来,朝暮回了神,就见席曜已是撤离了些,不轻不重的咬了口她的下唇:“在想什么?”
“想你。”完全没有思考,朝暮就开了口。
看她说完才想起来不自在,席曜自是没理由不信,双手搂着她的腰贴近了自己些,黑眸中闪着微光:“有多想?”
这样的姿势下,他身体的丝毫变化都是感知的一清二楚,朝暮再度想起十年前就曾对她那小身板动过情的少年,突然就不想藏着掖着了,坦诚道:“特别想,有时没时间想,都会在梦里想。”
席曜手上紧了紧,见她略微蹙眉,才适度的松了些力度。
“朝暮。”
“嗯?”朝暮刚说完那样一句羞耻的话,又不敢看他的反应,正犹自顾盼四周。
“要为爱鼓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