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顾淮中让她始料未及,她慌不迭的攥紧了被子。
“你怎么进来了?”
昨天的事情她不想在发生了,他们之间本来就很简单的交易婚姻,要是在缠上什么感情,那就有些微妙了。
她只是怕自己陷进去。
顾淮中轻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胳膊,“你根本就不吃苦肉计那一套啊,干脆就不演了,睡觉。”
“谁要跟你一块睡觉?”
她可是寸土不让的。
“我跟我老婆一起睡觉,这是国家规定的。”
她还真是说不过他,但是自己的态度坚决不能改变。
“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我们昨天不是睡得很合拍吗?你也很喜欢啊……”顾淮中目光在夜里亮的灼人。
余饵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幸好是在漆黑的夜里,谁也看不见。
她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昨天那是意外,我们还是都忘了吧。”
话刚说完,顾淮中的唇就覆上了上来,紧紧的贴在余饵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话。
温软的感觉让这个夜里分外的温和缠绵。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淮中才恋恋不舍得移开,大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那不能忘,我花了钱的。”
余饵羞涩的感觉一扫而光,转而羞愤的瞪着他,喘了口气长长的气。
冷笑。
“睡吧,还不知道谁占谁的便宜呢。”
她说完,卷着被子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
顾淮中的手里空空如也,看着中间还能睡下两个人的距离暗暗地咬牙,为什么当初要买个这么大的床呢?
他在暗地里勾了勾唇角,往那边靠了靠,慢条斯理的开口。
“那你要克制点自己,我明天还得去上班赚钱,不能太劳累了。”
余饵愤恨的在空中蹬了蹬腿,真想变成一条小狼狗,朝着他咬上一口。
这个顾淮中,真是邪气,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阴天的,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算了,看在今天他很难过的份上,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
昏沉沉的睡过去,原本余饵还以为,这么清醒的和他睡在一起,自己会睡不着呢,结果呢……
第二天早上,余饵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英俊的面孔只距离自己几厘米,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顾淮中的睫毛长长的,皮肤好的让人嫉妒。
等等……
怎么会……
余饵张口大叫,“啊……”
顾淮中慵懒的睁眼,“叫什么?”
余饵委屈的看着他,“你竟然……”
等等……
为什么自己的手脚都搭在他的身上,为什么自己的手绘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余饵咬紧了下唇,“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顾淮中慢条斯理的从自己身上把余饵的手脚拿下去,上下打量着她,“你应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余饵,你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恶人先告状的先例。
余饵自知理亏,自己明明睡觉很老实的,为什么会突然兽性大发,真是太丢人了啊……
她不肯低头,“我们是合法的,睡你怎么了,瞧你矫情的?”
“一大早上叫的是谁?”
“我只是练练嗓子……”
顾淮中垂眸,勾起一抹邪笑,“叫的声音挺好听的,下次再接再厉。”
余饵觉得自己的老脸一红,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顾淮中自顾自的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就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挠了挠头发,去了次卧洗漱。
等余饵出来的时候,就看着顾淮中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餐了。
她暗暗的惊奇,“明明就没有食物了,你到底怎么弄的?楼下有卖早餐的吗?”
顾淮中慢悠悠的坐下,“指望着你当然会饿死的。”
嘚瑟什么?
余饵觉得这个顾淮中真是坏透了,她旋即走过去坐下,“免费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顾淮中没吃几口就站起来,“我先走了……”
余饵自己一个人享受着早餐,像是缺少了点什么,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慢慢地收拾好,余饵去了店里,自己的事业还是要做大做强的。
一进门,店员就给她使眼色,往上挑了个白眼。
余饵不解,“谁来了?”
楼上传来高跟鞋的动静,丁琪一身红裙明艳的站在那里,气场自然是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只是脸上的伤口掩饰不住的狼狈。
“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总算是来了。”她的声音,冷的发抖。
余饵轻笑,满不在乎,“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很忙,忙着挽救婚姻,忙着挽救事业。”
她一步步的走上去,如今看丁琪,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丁琪咬牙切齿,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这些不都是被你弄没了吗?你满意吗?”
“满意啊,如今的场面正是我乐意看到的,这叫什么,报应不爽啊……”
既然她们已经翻脸了,余饵也没必要顾虑丁琪的心情,没错,她高兴就是高兴,丁琪这么倒霉,自己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她的婚姻,不就是从自己的手里抢走的吗?
还真把自己当成苦情剧女主,百折不摧了?
“余饵,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那个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算计我好久了是吗?你就等着那一天对吗?”
余饵眨了眨眼,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脸,真是陌生。
“不是啊,我也是意外知道的,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你当着大家的面羞辱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报应吗?”
丁琪咬紧了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已经有了那么好的男人,就不能把余锦年让给我吗?他也是喜欢我的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很豁达的吗?”
丁琪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委屈的很。
余饵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有,她就活该忍受失去吗?
当初余锦年从她的生命里剥离的时候,没有人去了解她的痛苦。
虽然现在想来,已经不值一提。
可是那时活生生存在的痛苦和羞辱,她为什么要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