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饵抬头看着他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
哎,怎么会这么巧呢……
“接啊……”
余饵抿唇,接就接,不接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难道连交一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喂?”
“小余,你回到家了吗?我刚刚想到不该给你说那些事情,我担心你会睡不着,如果你实在害怕,就打电话给我,好吗?”
许杨的声音温和动人,余饵明知道他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看着顾淮中的脸色,自己怎么就跟已经出轨了一样呢?
顾淮中伸手把她的电话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耳朵旁。
目光凌厉的瞪着她,语气也毫不客气。
“许先生,大晚上的还是操心自己吧,别惦记别人了,谢谢你关心我太太。”
说完,根本就没有听到许杨的回话,就直接挂断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目光满是冷冽。
“余饵,难道你外面又有人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之前的画面。
她咬唇,“顾淮中,你不要上纲上线的,我们只是偶尔碰到吃了个饭,聊了聊丁琪的事情,没别的。”
顾淮中冷笑,一副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样子。
“以后最好不要跟他联系,不然,我的小宝贝你会倒霉的。”
他看着她,眼里带着冷意。
搞什么?现在还在威胁她?
可她偏偏就不能反抗。
余饵往后瑟缩了一步,顾淮中目光更冷,“上楼吧。”
她想起来还有眼前的事情没有完啊。
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顾淮中的袖子,“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你先去,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去了。”他语气里带着耐心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他不会说谎的,顾淮中说出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余饵转身就跑了上去,不等了,深吸了口气,舒服了不少。
刚刚的顾淮中太陌生了,太可怕了,好像另外一个人。
她不用瞎担心,既然顾淮中不会那么傻,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哎,她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店主,哪能顾得了那么多呢?
余饵匆忙的回到家,从阳台往下看,那辆保时捷还在那里停着,车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车了。
周围看了看,他要等的人究竟是谁呢?
可是都这么晚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多,还是在自己的公寓楼下面,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疑。
不然,还是去偷偷地听一下?
余饵摇头,不行,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不够顾淮中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目光一扫,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近了保时捷。
敲了敲车窗,不到十秒钟,里面的顾淮中就把那包白色的粉末递了出去。
那人揣到兜里,左右看了看,重新沿着路走回去。
余饵凝神看着那背影,似乎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只是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迅速的拿出手机,对着那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拍了一下,加上天黑,手机像素也挺渣,拍出来的效果根本没有预期的好。
她遗憾的叹了口气,没过一会儿顾淮中就上来了。
她连忙拿着一瓶水迎上去,顾淮中一进门,她弯腰鞠躬,“顾总辛苦了。”
顾淮中一愣,“你这画风转的也挺快的啊。”
余饵凑上去,“顾总喜欢哪种风格?我每天都保持那一种。”
“搓背、按摩、睡觉一条龙服务的有吗?”顾淮中轻轻的打量了她一眼。
余饵:“……”
臭流氓。
她扯了扯嘴角,“功能没有开发齐全。”
顾淮中脱了衣服走进去,面色有些疲惫。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报警抓起来呢?”
顾淮中手上一愣,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你不要管这件事情,就当今晚上没有看见,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就好。”
余饵仔细的看了他,目光微微敛起,“顾总,你……不会要破产了吧?”
顾淮中眸子一紧,“呵?如果是真的呢?”
余饵笑了笑凑上去,“那就赶紧把你名下的财产转移到我的名下啊,然后我们就离婚。”
“然后你到了国外吃香的喝辣的找个野男人逍遥自在?我在这里受苦挨饿?余饵,你脑子进水了吗?呵,惦记的挺多啊你……”
余饵被说得脸不红心也不挑,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怕什么呀?
“我这是给你留后路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少看电视多看书。”
顾淮中冷笑,说着就进了浴室洗漱。
余饵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水声,也不介意。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都没有接,幸亏岫岩带着律师来了,不然我可能出不来了……”
她很委屈的,想等到他的道歉,可是到现在应该是不可能了。
还是主动点吧,让他又负罪感也好啊。
里面的人压根就没当回事。
“呵,那是我的律师,我的助理,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埋怨啊?”
余饵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哎呦,不生气啊不生气。
“余饵,你今天是不是害怕了?”
里面的水声一顿,顾淮中问她。
余饵低头站在那里,像个挨了骂的小孩子。
“当然了,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
可能是因为彼此之间隔了一道门的缘故,所以也没有那么的不自在。
顾淮中在里面极其轻蔑的笑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律师团花了多少钱,你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害怕的。”
哎,跟一个总裁谈话,为什么不是风花雪月呢?
为什么她的总裁,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我有钱,我就是有钱呢?
他都快恨不得昭告天下了都。
郁闷……
余饵拿着手机目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
要是自己把他洗澡的照片拍下来,说不定还能当成一个把柄呢。
想着,她悄悄的挑了照相的模式,要打开门进去,里面烟雾缭绕的,她拿着手机一顿乱拍。
等过了一会儿,烟雾渐渐散去,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顾淮中就站在那里,斜靠着墙,目光里带着坏坏的笑。
“老婆,你要是想看我,我随时都能让你看,干嘛要拍照啊?平时一刻都离不开吗?”
余饵脸色滚烫,“我要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