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饵觉得身体不舒服,就要先回家休息。
顾淮中正在开会,岫岩看她脸色不对,无论如何都要亲自送回去,余饵挣脱不过,也就同意了。
上了车,岫岩把温度调高了些,“小余,你觉得怎么样?”
“正好。”
被丁琪的事情一闹,心里还真是有些难受,现在好多了。
“小余,是不是中午的事情吓着你了?我也是中午才知道丁小姐出事了,不过警察会查清楚的。”
余饵嗯了一声,“谢谢你还送我回来。”
“哎,是顾总无论如何让我亲自送你,他是担心有什么不法之徒再出来作案,以后上下班如果顾总没时间,就由我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也很方便的。”
“小余你别客气,听说你的驾照还没考下来,哈哈哈……”
余饵脸色哀怨的看了一眼岫岩,这么明显的讥讽,真的合适吗?
“你听谁说的?”
“顾总啊……我上次提议给您买一辆车代步,结果顾总说您……哈哈哈……”
“别笑了,褶子都笑出来了。”余饵冷静的看了他一眼。
深吸了一口气,不生气哦不生气。
这么大的秘密,竟然被顾淮中知道了,真是颜面扫地啊……
科三挂了四次,她连参加考试的勇气都已经没了……
岫岩忍住了不笑,深吸了一口气,“小余,你别灰心,顾总已经让我开始联系有经验的教练了,这都是老师的问题,跟学生没关系。”
谢谢你的安慰啊岫岩。
能平安在顾淮中面前活到今天,也能算是个奇迹了。
“顾总对您多好啊,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哪里好了?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啊……”余饵忍不住说道。
岫岩微微笑,当然不能继续说下去,谁也不能得罪啊。
余饵忍不住的吐槽,“你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背后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脱了衣服乱扔,而且心也黑,不知道尊重别人,说话又难听……”
岫岩抽了抽嘴角,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一路上余饵都不断地说着顾淮中的黑历史,岫岩一本正经的开着车,好像听到,又好像没有听到。
岫岩刚走,余饵正要往家走,就看着余锦年在小区的花坛边上坐着。
她一愣,刚要躲开的时候,余锦年已经看到了自己。
余锦年脸色有些难看,眼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小余,她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余饵脸色一僵,“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她?余锦年,你……”
“我看到了……”余锦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眸子里有些痛苦。
“她去了那个宾馆,你也去了,是不是?”
余饵身子狠狠地一僵,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李,冻得慌。
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包,“你怎么知道?”
她开始慌了,就算不是自己干的,可是连余锦年都能怀疑到自己,那么警察迟早也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她还能说清吗?
“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的跟在她后面,我原本只是想知道她最近和哪些人来往,没想到碰巧看到了你……”
余锦年目光怪异,最后咬了咬牙,“你为什么……”
“我没有……”
余饵不禁提高了声调,她也开始慌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这个渣男吗?开什么玩笑?我的丈夫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我还用得着为了报复她抢走你吗?余锦年,我说过了,不是我,就算你告诉警察,我也问心无愧。”
她一番话说完,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她转身就走,被余锦年一把拉住,“我不会告诉警察的,你好自为之……”
余锦年说完就走了,背影有些沉默。
余饵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跑回了家里锁上门,她双手颤抖着拿着手机看着,怎么办呢?
要不要去找警察说清楚?
跟她没关系啊,丁琪死了,她也很难过啊……
不自觉得手指放在了顾淮中的号码上,顿了顿,按下去。
刚响了一声,她立马就挂断了。
他要是问为什么要去跟踪丁琪,难道她要说是因为怀疑他和丁琪勾搭吗?
且……
下一秒,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顾淮中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去。
“喂?”
“刚刚不是不想跟我一起走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鼻头一酸,余饵抿唇,欲言又止,“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门口有人敲门,余饵吓得脸都白了。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才恢复过来。
顾淮中的脸出现在面前,手里还拿着手机,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怎么样,惊不惊喜?”
余饵瞪了她一眼,“惊吓是有的。”
顾淮中走过去,以为她因为丁琪的事情觉得害怕。
“以后上下班都等着岫岩,让他来送你,要是我有时间,我也送,不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余饵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顾总,我好像惹上麻烦了呢……”
她坐在沙发上,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鼻头有些红。
顾淮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余饵。
余饵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顾总,事情就是这样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顾淮中冷笑了一声,目光漠然深邃。
“这么说,你是怀疑我?”
“这不是重点啊顾总。”她委屈的提示了一下。
顾淮中白了她一眼,站起来,余饵连忙拉住他。
“顾总,你财大气粗,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让你的律师团帮我嘛……”
她甚至带着恳求的意味,顾淮中怎么都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好歹也学着霸道总裁的样子,跟她说。
有我在,不用怕!
顾淮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我的律师团,你雇不起。”
雇不起……
真想一唾沫淹死他啊,余饵咬了咬后牙根,痒痒得很啊……
顾淮中说完,就去了卧室,余饵颠颠的跑上去,“顾总?顾先生?老公?”
顾淮中的门忽然开了,男人沉郁的脸出现在面前,目光冷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