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饵虽然睡得沉沉的,但是声响还是能听到的。
只是眼皮子沉的就是睁不开。
身侧躺了一个人,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余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男人凌厉的下巴,有些胡茬,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不少。
她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唔,别动了……”
那个人果真就不动了,一直到了天色大亮,余饵被外面的阳光闪到,忽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顿时惊醒。
只是熟悉的味道让她微微一僵,抬头看,顾淮中对她邪魅的一笑,妖孽丛生。
她差点乱了心神,胡乱在他的身上抹了两把,趁着顾淮中发火连忙起开。
嫌弃的看着他,“顾淮中,你昨晚上是不是没洗澡就睡了?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忘恩负义就是你的本性,我早就看穿了你。”
顾淮中随意的把衬衫脱了,当着余饵的面脱衣服。
余饵吓得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听见顾淮中轻蔑的笑,她一顿,不对啊,怕什么?不看白不看,在外面看还要钱呢……
偷偷地从指头间漏了一个小缝,顾淮中像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大手捂在她的后脑勺,轻轻用力,把她往床上扑去。
“花痴……”
说着,自己已经走进了浴室。
余饵很遗憾自己没有看到美男图,不过加上自己这几天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如果顾淮中喜欢男人的话,恐怕要流鼻血了吧。
对,说也许他的本性就是喜欢男人,不然也不会天天抱着自己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却不动声色。
对,一定不是自己的魅力有问题。
余饵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淮中从浴室里出来,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心里一个劲儿的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顾淮中察觉到余饵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轻蔑的勾了勾嘴角,“羡慕了?”
啊?这是什么鬼?
她为什么要羡慕他?
“你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
顾淮中邪魅的一笑,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我比你大啊……”
哎呦,真想一脚踹死这个该死的顾淮中。
他这样的人也能当霸道总裁吗?
霸道流氓还差不多。
余饵咬牙切齿的,“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大也不怕走路甩起来……”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不过你现在比以前大多了,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不过还得再加把劲儿……”
余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明明比之前大多了,但是比起公司的那些女人,还是有些脸红的。
明明每天都吃这么多补品了,身体还是这么干瘪。
不过顾淮中怎么能攻击她的身材呢?
太让人生气了。
余饵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母猪倒是大,你搂着它睡去啊……”
顾淮中一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余饵得意的扳回一局,还不趁着热乎劲见好就收?
她立马就去了衣帽间穿衣服,出来看着顾淮中,“我出去了。”
“去哪儿?”
“画廊,我要去看画。”
“不懂装懂。”他轻嗤。
余饵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反正他的话就跟蛇似的,疼,还是无毒。
到了追忆画廊,余饵凭着记忆走进去,竟然没有人阻拦?
真是太好了。
除了画展上的画,还是要找宗生先生,跟他说说顾淮飞的情况,让他帮忙才行。
可是一开始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忙,五分钟之后,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站在一个宛若迷宫大的画廊一处,她左看右看都是出口,天呐,更悲催的是,这周围没有服务员,自己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啊……
刚要拿出手机求救,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真害怕现在忽然有个人窜出来吓唬她,绑架她,那可真是叫天都不应了。
呸呸呸,干嘛想这么晦气的事情?
林蕊安都被抓起来了,还有谁会对自己动手?
“喂——”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余饵吓得浑身一哆嗦。
回头就看着一个穿着暴露旗袍女人站在后面,不屑的打量着她。
“你是谁啊?”
余饵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我……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宗生先生在吗?”
把女人一听自己是来找宗生先生的,眼里的鄙夷暴露无遗,甚至比她的身材更要暴露。
她不懈的目光打量着余饵,“他现在喜欢你这种口味的?”
余饵自己看了看自己,也不禁有些羞愧。
跟眼前这个女人比起来,自己就跟个小蚂蟥一样,干瘦的很。
扯了扯嘴角,“我不是……”
“行了,直走左拐第一个房间就是,快去吧。”
那女人还觉得自己特别的善解人意,现在的小姑娘不都巴望着走捷径吗?
呵呵……
余饵在那女人火辣的目光下低调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算了,不解释了,找到宗生先生要紧。
顺着女人指的方向走过去,这里的风格跟外面的展厅也不太一样,房间也有不少,自己刚才竟然就没看见?
余饵小心翼翼的走着,一直走到尽头,左拐的第一个房间,她站在那里,是这个吧?
余饵抿唇,门上也没有写上什么字,不管了,敲门。
轻轻地笑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
是宗生,幸好自己没有走空。
推开门,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宗生先生,你好……”
说着,就停下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沙发上,宗生正在跟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女孩子翻滚着……
余饵倒吸了一口凉气,咳咳咳,这画面太意想不到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一同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脸上都带着不情愿,余饵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能不能当没看见呢……
宗生以为是来送画笔的人,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顾家的人,当即也有些不快,没了兴致,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满不情愿,“宗生,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敢随便的进出你的画室?”
宗生自顾自的穿上衣服,收拾整理好,把女人的衣服扔过去,“少废话,穿上走人。”
“宗生……”女人黏腻的撒娇,还想贴上去。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前途。
“滚——”
宗生一把推开,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