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真没想到萧逸凡狠起来居然连自己都下手!”萧煜辰得知这件事后,满脸讽刺,“简直可笑!”
一旁的桓丘很是担忧:“三殿下,听说杜公公是连夜赶去了二皇子府,想来定是陛下授意,这情形对您不利啊!”
萧煜辰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假设父皇真的怀疑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三殿下可是有了什么万全的把握?”桓丘见他不急不躁,心想着他一定是有计策应对了。
哪知萧煜辰居然摇了摇头道:“没有!”
“啊?”桓丘愣住了。
有些事情是桓丘不知道的,而萧煜辰又不想解释,只是吩咐道:“你传信个聂一,让他盯着点宫里的动静。”
桓丘点头:“是!”
第二日清晨。
萧逸凡遇刺的事情传的很快,尤其加上青闫的事情以后,一时间议论纷纷。
贤妃知道这件事情后,立刻向皇帝请求:“陛下,臣妾想出宫去看看他,望陛下恩准!”
“朕昨日已经派人去看过了,老二已经无碍,你就别再去打搅他了,让他好生休息着。”皇帝拒绝了贤妃的请求。
贤妃没想到会被拒绝,心生不满,可是面上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委屈道:“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孩子,如今他又受了伤,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您就让臣妾见一见他吧!”
皇帝隐隐有些不耐烦:“如今他受伤卧床,你去了对他的伤势能有什么益处?待他身体好了自然能进宫见你。”
“可是,皇上——”贤妃话说到一半就被皇帝打断了。
皇帝轻皱着眉头:“行了,别再说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贤妃见皇帝不悦,只能告退。
出了养心殿,贤妃气的狠狠地揪着起自己的衣服:“太过分了!湘舒那个贱人出宫就可以,我一个做母亲的想去见见我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一路上,贤妃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了,回到寝宫越发厉害。
一旁沏茶的小宫女见状不免害怕,颤抖的手没有端稳茶杯,不慎洒了一些。
“废物!”贤妃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小宫女吓得“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这个狗奴才也是一幅势利的嘴脸!”贤妃的怒气是越来越盛。
小宫女吓得浑身直抖:“娘娘,奴婢知错了。”
“狗东西居然还死不承认,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贤妃将在皇帝那受的气全部撒在了小宫女身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小宫女吓得瘫软在地上。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贤妃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人呢,还不赶紧的!”
于是众人不敢耽搁,立马将小宫女拖了出去。
贤妃的贴身宫女绿映于心不忍,劝说道:“娘娘息怒,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咱们宫里再死了人,传到陛下耳中怕是又会惹麻烦的。”
“连你都敢教训我了!”贤妃狠狠地瞪着她。
绿映垂着头:“奴婢不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贤妃压根不会听她那些大道理,而且警告道,“你若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陪她一起死!”
这下,绿映再不敢出声,只是心中为小宫女感到可惜。
果然,这件事情没多久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朕就知道!”皇帝面色难看,“这个女人一天到晚总是不安生!”
皇帝正是了解贤妃的个性,才不允许她去看望萧逸凡的,出了这样的事情,贤妃自然少不得又要教训起二皇子府的人,大动干戈对萧逸凡的伤有害无一利。
杜公公见皇帝生气,立刻端上茶杯递给他:“陛下消消气,贤妃娘娘也是因为担忧二皇子殿下才会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的。”
皇帝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贤妃非但没有消停,反而越闹越大!
过了午时,皇帝正打算小憩片刻,只听有人大声喊着:“皇上,皇上,不好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也出现了一位慌里慌张的太监。
杜公公见皇帝皱起了眉头,抢先打断了太监:“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又话好好说!”
太监跪在地上,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贤——贤妃娘娘自尽了!”
“什么?”皇帝大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过片刻他又平静了下来,“死没死?”
“没,没死。”太监吓得说话直结巴。
杜公公也是吓了一跳,贤妃的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会自尽呢?
皇帝皱眉道:“杜异,走!”
“是!”
当皇帝到达贤妃寝宫的时候,贤妃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眼睛,她周围跪了一群人,太医正在为其诊脉。
皇帝见状起先没有出声,待太医诊脉完毕以后,他才开口:“如何了?”
太医道:“索性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片刻,贤妃悠悠转醒,见到皇帝她立刻痛苦起来:“陛下您还救臣妾做什么?您让臣妾死了算了,臣妾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帝大呵一声。
贤妃正专注着卖惨,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声吓得一口气没缓上来上。
绿映急忙轻拍着替她顺气,心想着:贤妃自尽是假,倒是要被陛下吓出事情来了。
待气顺后,贤妃只敢小声啼哭着:“陛下,臣妾心中难受,想来逸凡心中也一定十分委屈。”
皇帝皱着眉,他不是傻子,贤妃的这点伎俩他看得分明,整日里处理公务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如今还得处理这破烂摊子。
“罢了罢了,你明日就出宫吧!”皇帝不想管了。
贤妃见皇帝答应下来,喜不胜收:“谢陛下!”
第二日,贤妃如愿出宫去往二皇子府。
“母妃,您来了。”萧逸凡见到贤妃露出了一丝笑容。
贤妃很是担忧地看着他:“你说你,做做样子就罢了,这是何苦呢?”
“若非这样,怎么能骗过父皇?”萧逸凡眉头微皱,“母妃,我们这个敌人是越来越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