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沉沉……
手里的热牛奶早已经变的冰冷,他早忘记了医生要求的忌生冷,面无表情的仰头喝掉,大步下楼。
经过厨房的时候,霍戎对阿姨说,“待会给她煮点东西吃。”
顾惜刚挂掉电话,便听到了楼下的摔门声。
踟蹰片刻,像少年时一样,她爬到了窗户看向了院子里。
樱花树下的男人早已不复少年的清浚,大步行走间,皆是成熟男人的利落和气魄,也越发的吸引人。
直到霍戎上了车,开着车子消失在院子,顾惜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方冷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回荡。
以霍戎的能力,从头再来,真的容易吗?
她要试试吗?
短短一瞬,顾惜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她舍不得。
霍戎虽然走了,但家里的阿姨和保镖并没有限制顾惜的活动。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她还是硬逼着自己吃了一些东西。
饭后,她对阿姨说,“我要去看许秋曼。”
这话随时对阿姨说,其实是对霍戎说。
霍戎刚到霍氏就接到了家里阿姨的电话。
“让她去!”
挂了电话,霍戎就亲自安排了两个保镖,“别让人出现任何的闪失!”
“是!”
只要是跟在霍戎身边的保镖,没有哪一个不知道顾惜的重要性,毕竟顾惜是霍戎掘地三尺找了四年的人,只要脑子正常的,都知道顾惜在霍戎心里的位置。
下午,顾惜打车去了精神病院,有两个保镖不近不远的跟着。
最初有些不适,但渐渐地顾惜也就不计较了……她现在无比惜命,毕竟四年前的死里逃生太过刻骨铭心。
许秋曼的病房在疗养院的顶楼,门口有两位保镖守着。
或许是霍戎提前交代过,顾惜一过去,他们就喊,“夫人好!”
顾惜一愣,还没来得及计较他们的称呼,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说,“夫人,您待会注意安全,有任何的动静,我们会冲进来的!”
“谢谢!”顾惜点了点头,推门进了许秋曼的病房。
单独的病房,里面应有尽有,窗台上还有新鲜的花束。
看到这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病房,顾惜忍不住的冷笑,许秋曼这个疯子住的地方比她要好千倍万倍。
顾惜不禁怀疑,霍戎的那些真心表白真的“真心”吗?
“许小姐,别来无恙啊!”顾惜慢慢的走进去,看着缩在床角看着窗外的许秋曼。
听到声音,许秋曼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脖子,眼神呆滞的盯着顾惜,“你是谁?”
顾惜挑眉,并没有回答。
她走到许秋曼的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电线杆子上有一堆麻雀,正在嘴对嘴。
瞬间,顾惜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许秋曼真的疯了吗?
“许秋曼,你那孩子的父亲快要蹲大狱了……”话落,顾惜转过头盯住了许秋曼的眼睛。
许秋曼神经质的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式的开口,“我的孩子……父亲……”
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孩子……孩子……”
顾惜看着她的动作,猛的抓住了许秋曼的手,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就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啊,许秋曼……你们许家快要完蛋了!”
许秋曼不动了,脸色发白的看着顾惜。
顾惜松开了手指,勾唇微微笑了笑,“不过没事……你是疯子,犯罪了也不会怎么样,不过……”
看到许秋曼的眼神眨了一下,顾惜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肆意,“霍戎肯定不会娶你了!”
“因、为、我、没、死!”
她一字一顿的开口。
终于在她说完的时候,许秋曼刚刚还满是茫然的眼神猛的阴沉了起来。
顾惜也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动作的,回神时,许秋曼手里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