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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亲密挽着秦司辰胳膊的容梓灵,而秦司辰没有推开容梓灵,沈诺希倒抽一口凉气,凉气走过心房,又冷,又疼。
“沈老板,你也在这里吃饭呢?!”容梓灵看着沈诺希,灿烂一笑说道。
“……是啊。”沈诺希用了一会儿,才调整了呼吸,让自己说话不颤抖。
什么时候起,她这么在乎秦司辰了,即使别人只是跟秦司辰这么轻微的触碰,她就受不了了。
“我们也在吃饭呢。还有双方的家人……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所以不方便请你过去了。下次,我们一起请你吃饭!”容梓灵大方得体地说道。
沈诺希的心,却再次猛地一颤。
商量婚礼的事情!?
是,是。他们的确是快要结婚了。
而她,已经出局了!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能想了,如果这个时候在干涉,自己就成了小三了。
对俩家的公司也都不会好。
沈诺希一直都努力这么想着,使自己冷静下来。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沈老板以前怎么说,都是辰的员工。给你一个请帖是必须的!!!”容梓灵得意地看着沈诺希略微灰白的脸,从自己的黑色皮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红色的请帖。
然后,一步一步,款款优雅地走到了沈诺希的面前,将请帖到了沈诺希的面前,“沈老板,应该会来的吧!?大家也都算是同行,认识的人,不是吗?”
红色刺眼的请帖在沈诺希的面前,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痛,沈诺希想大大方的抬起手,却始终抬不起起来!
“怎么?!沈老板……难道不给这个面子吗?!”容梓灵见沈诺希很久都没有接请帖,看着沈诺希再次说道。
“不是不接。只是……”沈诺希看向了秦司辰。“我跟容9小姐你,并没有什么交情。如果你给我请帖,要我一个分子钱……我才不会去。除非,秦老板……亲自给我。毕竟我还是会看一点,秦总的面子的。”
“你……”容梓灵怒火地看着沈诺希,随后又微微一笑,看着秦司辰道,“辰,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亲自把请帖给沈老板吧?!”
说着,容梓灵已经把请帖放在了秦司辰的手里了。
沈诺希一直微笑地看着秦司辰,她倒是要看看,秦司辰会不会把请帖给她!
她记得,秦司辰说过,会一辈子爱她的。
“欢迎你来!”秦司辰直接将请放在了沈诺希的手里。这一点,沈诺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呵。秦司辰竟然邀请她去参加她和别的女人的婚礼?
那么,曾经的誓言都算什么了?
他,变心了么?
跟吴越一样么?
拿着那红色的请帖,沈诺希的手都在发颤。
“辰,我们赶快回包间吧?家里的长辈都在等我们呢。”容梓灵再次挽上了秦司辰的手臂了。
秦司辰最后看了一眼沈诺希,转身就离开了。
拿着红色请帖,沈诺希站在原地很久。
“叮叮叮叮叮……”直到手机响起。
“诺希,你在哪里?菜我都点好了。”尤墨然问道。
“我就过来的。”沈诺希将请帖,放在了口袋里面,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沈诺希一来了,尤墨然就发现,沈诺希跟之前的脸色不一样,担忧地问道,“诺希,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诺希摇了摇头,“没事。”
“你看着,不像是没事啊。”尤墨然还是很担心,之前沈诺希只是满脸疲惫,而现在,俩眼无神,像是忽然抽走了灵魂一样。
沈诺希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面,掏出了请帖,放在了桌子上,“刚才,我碰到了秦司辰和容梓灵了!”
尤墨然翻开了请帖看着。想了中午,在茶水间的时候,肖棋俊说的话,过了一会儿看着沈诺希问道,“诺希,你……你是不是,很喜欢秦司辰?!跟他……已经并不是协议那么简单了?”
“……”沈诺希看着尤墨然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开始……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以为,在那个时候,我只是很需要他,很需要他的帮助,他的关心。可后来……今天我才发现……我看的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是那么的难受……心痛……心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听着沈诺希的话,尤墨然闭上了眼睛,很久之后才睁开。“可是诺希,他都要结婚了。难道你,你要破坏…当小三吗?!”
“当小三?!呵呵呵……我好像,并没有那个资格吧?这个请帖,是秦司辰亲手给我的,他心里,如果有我的一点位置,怎么会给我?呵呵呵……”沈诺希悲凉地笑着。
“诺希。”尤墨然心疼地看着痛的沈诺希。“既然如此,这么容易爱上别人的人……你就忘了他吧?!你……值得更好的……还有更好的等着。”
“在我最难的时候……只有他,第一个出现我身边,让我不会那么狼狈,让我还能存活在这个行业,让我的爸爸好好治病。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了。即使现在……我相信……他心里,不是一点都没有我的。”沈诺希看着请帖,摇着头。眼泪已经透彻了那双明亮的眸子了。
远处,秦司辰现在一个角落的柱子后面,看着远处的沈诺希,手紧紧握着拳头,当看到沈诺希哭了之后,下意识的想抬起脚,上前一步,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收回了脚,转身离开了。
这顿饭,沈诺希吃得索然无味,最后还是一口都吃不下去,尤墨然只好把沈诺希送回了家。
睡在床上,沈诺希又是几乎一夜的无眠,她不想吃安眠药,就只能无眠到了天亮。
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反正公司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洗漱了,向外面走去。
“沈诺希。”刚刚到外面,一个人叫住了她。
“蓝殷?!”沈诺希不可置信地看着叫住她的人。
此时,蓝殷拖着行李箱,坐在长木椅子上,像是坐了一夜一样,头发上都是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