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在家里,陈兰的房间离她的房间也不远,担心会打扰到陈兰于是方若雪说话的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
担心自己会掉下去,说话的同时,方若雪下意识的搂住了肖云贺的脖子。
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双柔嫩的手,肖云贺情不自禁的勾起好看的唇。
肖云贺每次抱她都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也难怪她会想到其他地方去。
不过这一次倒是让她挺大跌眼镜的,肖云贺不但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对她胡作非为,而且用十分温柔的动作将她放在床上。
“那里麻了?”带着男性的特有的磁性肖云贺问出口。
“啊?”方若雪顿时木那在原地,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脚。
那会料想肖云贺会直接脱下她的鞋子,帮她细细的按摩着,从膝盖到脚踝,动作十分的轻柔。
方若雪愣了神一般看着面前的人,他低头时的容颜还有他此刻认真的饿模样全都像照相机一般被她锁在了心间。
心底的某个地方好像一点一点在被融化着。
肖云贺的按摩还是十分有效的,短短半分钟就已经见了效。
肖云贺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话也同时响了起来,“好点了么?”
方若雪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肖云贺等了半天也不见方若雪一句回答,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却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了方若雪的一双大眼睛。
“你要是在这么看着我,后果自负。”
肖云贺用着很平淡的口吻说着,很正经的一句话,传到方若雪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她太了解肖云贺了,所以自然驶到他指的后果是什么。
收回自己的目光,方若雪干咳了两声,别扭的将脚从肖云贺的面前挪走。
拖鞋还在床的另一边,方若雪正准备下床肩膀却再一次被某男狠狠按住。
“干嘛?肖云贺?”方若雪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肖云贺开口说。
“地板那么冷,你确定要踩?”
方若雪白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挣脱开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毫不犹豫的踩到了地上
“嘶……”脚尖与地板想撞的那一刹那,方若雪还是发出了而被冻坏的声音。
肖云贺站在一旁环抱着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方若雪。
自己选的路在艰难也要走下去,方若雪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坚持没有上床。
本来她的房间是有地暖的,奈何就这两天,不知道哪里出现了故障她房间的地暖设施突然间失灵了,又因为她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所以一直就没有想起来这个事。
这倒好,自己给自己刨了一个坑然后还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肖云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是在逞强,只是方若雪既然要执拗他可不能一直惯着,于是就让她好好尝尝这个味道,或许以后就不会这么跟他对着干了。
方若雪又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有力的脚步声。
还不等她反应,身体再次被腾空,男人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猛地一用力,她整个身体就被扛了起来。
方若雪差一点就要尖叫,而肖云贺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立马脱口而出,“如果你想让伯母知道我们在干些什么,你可以叫的更大声一点。”
“你……”方若雪别肖云贺的话噎的哑口无言。
肖云贺将她重新抱回床上,还将她的拖鞋从另一边拿了过来。
“我会联系人过来给你维修的,在此之前,不要光着脚下床。”
鼓点般的叮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敲打在方若雪的心上,说实话她还有点受宠若惊。
“好了你好好呆着吧,我先走了。”小云恶化没有给方若雪任何的回应机会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直到肖云贺离开的门声想起的时候方若雪才意识到了她已经走了。
没有感动有的只有满满的不爽,肖云贺到底是将她和她的房间当成什么了?菜市场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难道不应该好好解释一下的么?
说道这方若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就叫来了张姐。
“人是您放进来的?”方若雪开口问。
张姐不知道之前酒店发生的事情,以为只是单纯的两个人呕了气,还一个劲的劝解着。
“月儿啊,不是张姐说你,小情侣么之间打打闹闹的挺正常的,别计较那么多,再说人家已经追到家里来了,就算了吧。”
她真的感觉自己要服了张姐了,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张姐见她一脸的不耐烦还来了劲的继续说着,“月儿,张姐是过来人,虽不懂你们年轻人的那一套但也知道吵架应该适可而止,你……”
“张姐!”方若雪抬高了嗓音语气生硬的叫着。
张姐听到这样的语气顿时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方若雪。她还以为只自己哪里做错了呢。
看着张姐一脸蒙圈的样子,方若雪最终还是将有些话收了回去,酒店的事情她也没打算说,毕竟那边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不是好事情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炫耀的习惯。
“好了张姐你出去吧,我有点累了。”方若雪说着已经沉沉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皮。
张姐被刚刚那一声给吓到了,糯糯的点点头就出去了。
方若雪看着张姐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点了点头。
肖云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而那个人就是陈兰。
陈兰不是聋子,更何况方若雪和肖云贺两个人还在房间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看着肖云贺的背影,陈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眼神又变得复杂了起来。肖云贺的出现,总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女儿,还有那个因为她而离世的孩子。
愤恨和愧疚交杂的心理让她觉得十分的痛苦,只是对肖父的恨意已经蔓延在她的血液里而是多年,如今他们一家幸福开心的活着,而自己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女儿,空有一堆钱又有什么用?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的就是让肖父也和自己一样,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