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肖云贺正视着白淮安,“要走要留是她决定不是你,在我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她还是我的妻子。
肖云贺的一句话将白淮安的嘴堵的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从白淮安那里出来之后,肖云贺去舞夜喝了一整个晚上,这是自三年前知道方若雪坠江之后再一次他喝的这么醉。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像个烂汉一般,胡茬细密,头发凌乱的走了进去。
哪想到推开门的第一眼就和方若雪的目光撞了一个满怀。
方若雪看到面前的肖云贺目光一下子就呆滞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去了哪里将自己搞的这么的狼狈?
看着面前的方若雪,肖云贺内心波澜起伏。
注意到小云恶化看自己眼神里那种怪异的神情,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直接走了。
“站住!”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方若雪没有理他,继续朝楼梯的方向走着,这世界是公平的,对男人对女人也都应该是一样的,她答应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他的威逼利诱罢了,对他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话对你说。”肖云贺继续开口。
知道她就是方若雪之后,肖云贺就再也说不出任何威胁的话了,亏欠的太多,可能就像白淮安说的那样。
“你想留在我身边么?”肖云贺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问着。
这句话问的真是很讽刺,不想留下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做了那些事情来逼她没有退路,现在又提起来,是想证明他自己的能力还是想嘲笑她?
站在原地,方若雪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然也没有转身。
她单薄的背影明明季站在眼前但肖云贺却感觉距离的好远,三年时间了,他真的很想好好的问问她这三年她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回来?
“如果你不想留下的话,那么就请离开吧。”肖云贺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因为他不想,不想让别人从他的语气里读出妥协和害怕。
方若雪惊讶的转过了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肖云贺,发现他的样子十分的疲惫,双眼里昨天的盛气凌人已然已经消失不见。
“游戏别人的人生很好玩是吗?”
肖云贺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样的话,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相信?
他的心里不禁抹上了一层寒意。
方若雪以为肖云贺是被戳中心事所以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才一直没有说话,眼睛冷冷的扫过去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我已知道你是谁了。”肖云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知道我是谁?怎么可能?方若雪回过了头,注视眼前的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下降到了冰点,远远的彼此看着彼此,但就是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对不起!”半饷之后,肖云贺的嘴里冒出了这三个字。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方若雪整个人身体一怔,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到底肖云贺是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的,从她回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想到总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比她预想的早了一点点。
冷哼一声,方若雪重新抬起头,“如果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抹平所有的一切,那么是不是你的对不起太值钱了?”
她受的伤,流过的泪,他永远都不会懂。
“你走吧,如果不是自愿的就离开吧,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肖云贺闭上了眼睛。
方若雪定睛的看着他,一分钟不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肖云贺再睁开眼的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有凉风顺着大开着的门吹了进来,刺骨又痛心。
方若雪出了别墅,就看到了白淮安。
“走吧,我带你回家。”白淮安如以前一样的温暖。
方若雪没有拒绝他,任白淮安拉着自己的手一直将她带离。
白淮安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车开到岔路口的时候,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乞求的对白淮安说,“我不想现在回去,可以么?”
白淮安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调转了车头,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如果她想要逃避的话,那么他陪她一起。
白淮安带方若雪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去洗个澡吧,我等你。”一进门他就对她说着。
方若雪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她吧自己埋在浴室里哭了好长的时间,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眼泪就是那么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白淮安就站在一门之外,从她从锦园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她心里窝着火。
他还知道这三年来,虽然她将自己的外表和性格一点点的塑造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另一个人,但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方若雪,那些过往的伤痛早已经融合在她的血液里。
她在里面哭着,他就在外面陪着,其实他很想进去给她第一张纸巾的,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在外面。
里面的流水声再次想起的时候,白淮安就离开了。
方若雪再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洗洗手过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白淮安腰间系着围裙,边端菜边说着。
方若雪调整好情绪,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
“谢谢你,淮安。”看着正在给她盛饭的白淮安,方若雪突然开口。
白淮安听到那句“谢谢”后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一秒后恢复了正常。
“赶紧吃吧,等会菜要凉了。”白淮安并没有回答她刚才的话。
两人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谈之前的事情,吃过饭后,她主动提及去洗碗,而白淮安就在一旁坐着看着她。
“他说什么了?”白淮安注意到方若雪的心情终于好许多后,试探着开口问着。
白淮安此话一出,方若雪正倒着水的手便停了下来,眼神里的光突然间也暗淡了下来。